林景深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顾晓芸也看着我的行李箱皱起了眉。
我忽然就来了兴致,把行李箱放在门口,转身走进了厨房。
门外很快变得其乐融融,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个伺候他们的保姆。
我被我心里的想法惊了下,却又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这样。
八年过去,在顾家我也就是个高攀了他们女儿的窝囊废,所以连最基本的尊重他们也不曾给我。
顾晓芸每次都说:“他们只是不会跟别人相处,时间长了就好了。”
现在听着外面顾父,顾母亲切地喊着林景深的声音,我笑了。
既然不尊重我,我何必再供着你们。
我很快把几道菜端上桌。
桌上几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隐隐被桌上的大片绿色映衬得发灰。
顾父怒气冲冲地摔了筷子。
“你这是要造反了?晓晓供你吃供你喝就是让你这样甩脸色的?”
林景深假惺惺道:“可能是临州今天累了吧,要不伯父我们出去吃?”
“真是吃了几年的软饭怎么还把脸皮吃厚了。”
顾母嫌弃地撇了我一眼。
我冷笑一声,猛地拍桌站起来。
“来,叫了您那么多年爸,今天我敬你一杯。”
顾父被我突然的举动吓愣了神,顾晓芸也愣愣地看着。
“不喝?”我疑问着,下一秒就手里的酒就泼在了他脸上。
顾母尖叫出声,顾父也气得涨红了脸。“别急,还有你。”
酒水一滴不落地落在林景深的脸上。
顾晓芸惊呼着护在了林景深身前,气愤地看着我。
“你疯了?”
我冷笑出声,拎着行李箱就要离开,顾晓芸却慌张地拦住了我。
“晓晓,你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他滚!”
顾晓芸好像没听见一样“临枫你今天心情不好,我理解,但是爸和景深没有恶意,你给他们道个歉,这事就当过去了。”
我被气笑,搞不懂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我昨天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跟了林景深几天,听不懂中文了?”
顾晓芸脸色一白,愣在原地。
我懒得理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不再听他们的命令就是疯了?一直忍气吞声等着他们骂,才是真的疯了。
出了公寓,我难得地松了口气。
正想着去哪里时,就去看见了开着小皮卡的师傅。
“你这小子怎么在这?不是陪老婆呢?”
我坐在副驾,师傅憋了半天,忍不住问起来。
“我们分开了,她不是我老婆了。”
我坦然道。
“啊……”师傅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偷偷地用余光打量我表情。
我笑了笑,轻松道:“我没事,还轻松了不少。”
师傅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把车停到了路边。
“临枫,这次要不要考虑跟师傅去国外发展?我让你当二老板!”
我惊讶地看着他,可看不出丝毫开玩笑的痕迹。
“你说真的啊?”
“谁给你玩虚的,老子签证都搞好了,你明天也去办,争取下个月咱们的福东来开遍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