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说的那么简单?”白叔淡淡的看了江尘一眼,眼中的情绪太多了,有失望,还有无奈。
江尘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叔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有点难受。
“白叔,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最后一次。”白叔看着江尘,他是真的不希望江尘走他父亲的老路,如果不是他当初偷偷带走了江尘,恐怕他也没了。
“多谢,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陆琛看着白叔,眼里带着感激。
他知道,能让这个男人松口,已经很不容易了。
白叔摆了摆手,他对陆琛一点信任都没有,这小子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白叔走到门口,深深的看了陆琛一眼才离开,陆琛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着江尘开口问道:“白叔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江尘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他抬起头看着陆琛,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不希望我在这个道里继续混,希望我有个正常人的生活。”江尘说着,抬头看向窗外,凌晨的夜空透着一点微亮,周围的人已经睡了,他们能睡得那么香甜,一定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吧?
他每次都要担心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掉落,以前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不出现,现在才知道,父母是因为被仇人杀了,而他能够活下来,也只是因为被白叔偷偷带走了,所以白叔一直希望他能有个普通人的生活,他能够理解。
“正常人的生活啊!那么枯燥,但是感觉他们很幸福。”江尘又感叹了一句。
陆琛盯着江尘,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复杂,他以前不知道江尘的事情,虽然做了兄弟,但是他很多事,自己都不知道。
“这次是我唐突了。”陆琛叹了口气,冲着江尘说道。
江尘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陆琛笑着摇头,“说的什么话,你和我可是兄弟啊,是做什么都要在一块的人。”
砰!
江尘刚说完,窗户那里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是皮肉被刺穿的声音,鲜血渐渐透过衣服展现出来,在胸腔上像是一朵巨大的花。
“江尘!”陆琛大吼一声,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江尘刚说了想做普通人的生活,怎么现在?
白叔站在门外,一开始听到江尘的话还十分欣慰,正在感叹这孩子终于懂事了,到紧接着陆琛的声音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连忙冲了进去,刚进去,他就看到江尘躺在陆琛的怀里,血止不住的流出来。
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
“怎么回事!”白叔说着,连忙拨打医院的电话,陆琛看着白叔,从他那微微颤抖的手中,知道白叔一直对江尘都很上心。
“中枪了。”陆琛紧紧皱着眉头,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先去医院!”白叔声音带着严肃,直到江尘被抬上车,他才抬头看向窗外,他应该早就注意到的,窗外那个闪光点,怎么现在就找过来了?
陆琛一路跟到医院,给江尘做手术的是陆琛的私人医生,所以不用担心这件事会泄露。
白叔坐在手术室外,看着陆琛,虽然不喜,但是不得不承认,陆琛的私人医院的确为他解决了很多麻烦。
如果江尘中枪这件事被人知道,恐怕一窝蜂的人都会跑到医院,到时候被他们知道了,江尘还是得死,即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多谢。”白叔看着陆琛说道。
陆琛微微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还请您在医院照顾江尘,我得去找个人,很着急。”陆琛看着白叔开口说道。
白叔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陆琛已经把后续的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等江尘手术完也是在医院最里面的一个密室,这个密室知道的人极其少,江尘会是安全的。
“去吧,这里,我守着。”白叔冲着陆琛挥了挥手,他现在才明白,能让陆琛凌晨出来找的人,一定很重要,重要到,需要用生命来守护。
……
“杰瑞,你说那孩子真的不给他饭吃吗?”杰西卡看着杰瑞开口问道。
虽然她想让陆琛痛苦,但房间里被绑着的,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她也是做母亲的不是吗?
“看你,如果你想给他吃饭,那就当喂小猫小狗,给一点就可以了。”杰瑞揉了揉杰西卡的头发,眼里带着些许无奈。
杰西卡点了点头,随后从厨房里拿出来一小块面包,紧接着一脸兴奋的看着杰瑞开口说道:“那就给小狗这么多吧!反正他肚子小,吃不了太多的。”
杰瑞听着杰西卡的话,低头看着杰西卡手里的面包,这个面包,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薄薄的一片,恐怕杰西卡是想逗那孩子吧。
“好。”虽然杰瑞心情挺复杂,但是看着杰西卡还是点了点头,那孩子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既然杰西卡想玩那就让她玩吧。
杰西卡笑着走进关着陆嘉木的房间,顺手打开灯,陆嘉木瞬间闭上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呀?小狗饿不饿?”杰西卡走到陆嘉木身旁,看着脸色泛着苍白的陆嘉木开口说道。
陆嘉木微微抬头,眼睛深处带着几分无奈,这个女人,像是个疯子。
“吃。”杰西卡将面包递到陆嘉木的嘴边,语气带着些许期待。
陆嘉木撇过头,不去看杰西卡,这个女人太疯狂了,鬼知道那个面包里有没有什么毒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不要吃了。
杰西卡看着陆嘉木拒绝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懊恼,她扬起手,一个巴掌直接打在陆嘉木的脸上,陆嘉木那张白皙的小脸立马泛红,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就在他的脸上。
“嘶。”陆嘉木轻呼,他还是第一次被打,疼痛让他的眼里泛起了一丝泪花,但很快就消散了。
“呀?打重了啊,你只要乖乖吃了,不就没这么多事情了。”杰西卡抱怨着,又将面包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