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枫,你了解女人吗?”看着坐在下首有些浮躁的儿子,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道。
“爹,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跟苏滢有什么关系吗?”有些莫名的听不懂的话,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有些时候,女人总是很善变的,你见到的现在的这一面不一定就是她最真实的自己,也有可能是伪装,女人有时候最是心狠手辣,但有时候会比男人还在乎情义。”没有直接的回答元枫的话,反而自顾自的说着。
“不过人都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管是谁,在面对一些问题都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对自己有力的选择,而我觉得她现在的改变只不过是已经认清了现在自己的位置。”说到这里,目色复杂的望着外面。
“那照爹这样说的话,表妹的平静等待是她已经认清了自己现在的位置,而不是在谋划什么了?”听了柳家老爷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终于听出了一点话中的意思。
“这个的话,我还不敢下肯定,不过就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生活着,没有权,也没有钱,没有人脉,就不相信她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许是想到了一些以前在苏府时就是这个小丫头,差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拆掉了自己在苏府设下的暗桩,不免又有点担心,毕竟怎么说以前就差点栽在这个丫头的手里,说话就没有敢说全。
柳元枫也听出了爹话中的一丝犹疑,心中更是有些对苏滢的怀疑更是加深了不少,但心中还有点期待她会来向自己求饶,最好能听自己的话,日后就算到了三皇子府也能为自己所用。
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的这样的针对着一个弱女子,这并不是自己的一贯作风,但是自从那天从表妹的西院回来后,就突然有了这种莫名的复杂的感情。
这个时候的柳元枫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所谓复杂感觉不过是心中的那点自尊心在作祟。
就如同现实中一样,当别人不停地追求恭维你时,你会觉得理所当然,而不屑一顾。
但是当别人开始放弃你时,不在理你,你的贱性就会表现出来,开始怀念她的存在,她对自己好,不能忍受被简单的抛弃。
坐着的两人都神色复杂的想着自己的事情,一时间的大厅很是安静,气氛都有点沉重的感觉。
“那我们现在就让她这样等到把她送到三皇子的那天?”想了许久,柳元枫首先打破了这安静的场面,看着柳家老爷迟疑的问道。
“现在也只能暂时先这样了,不过还是要派个人观察盯梢个几天,要是真的没有问题的话,大家都皆大欢喜,要是真的有什么情况的话,就不能怪我们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听到了元枫的话,柳家老爷抬眸,一字一珠的说着,说道最后,声音不由得有些冷冽,眼中闪烁着阴毒。
关注着柳家老爷不远的柳元枫也感觉了爹的话中所蕴藏的杀机,心脏也有点害怕的缩了一下,让柳元枫很不舒服,不想受这种感觉的感染,眼神有些恭敬的看着很是威严的柳家老爷,有点紧张的开口。
“爹,孩儿明白了,谢谢爹的亲自教诲,孩儿会学以致用,不会让爹失望的。”
“好!你懂得为父的意思就好,那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去办吧,为父已经老了,很多的事情都有些不比当年啦!希望元枫不要让为父失望啊!”
看着眼前已经长得一表人才,智勇双全的儿子,心中不由得很是自豪,这是自己的儿子。但也不断的提示着自己已经开始老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不服老不行了。
“多谢父亲对孩儿的信任,这点小事,孩儿会做好的,不会再让它到劳烦父亲。”得到了柳家老爷的同意,柳元枫心中有些暗自欣喜,口中豪气的宣誓着。
抬眸看着坐在上首还很是威严的男人,看着他眼中看着自己的毫不掩饰赞许和自豪,怎么也难掩心中的激动,努力了那么久终于是成功了吗?柳元枫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好,有志气!”听到了柳元枫的宣誓,柳家老爷很是高兴:上天对柳府不薄啊,让元枫这个孩子能借到三皇子的这条大船,一展宏图伟志,柳府终究是有点小了。
听到了柳家老爷的大声夸赞,柳元枫骄傲的昂了昂头颅,一副傲娇的小表情。
正在西院里和绿桃玩闹的苏滢并不知道柳家的人已经开始默默的打起了她的注意,开始暗中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了。要是知道了这个情况的苏滢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那么的轻松自在开怀了。
不过也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最后才能让姨娘一家能轻松的放松警惕吧!
一连几天苏滢都乖乖的待在西院里,不时和丫鬟绿桃打闹嬉戏,不时就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做着刺绣,整一副深闺女子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派,一时间打消了柳府里派来的不少的监视的人的心思。
另一边的柳元枫从这几天的下人不断传来的消息中,知道本该知道自己被利用和送人会感伤心难过的人,现在却完全往自己想的方向相反,不仅没有一点的低沉颓废,反而过得更是轻松快活。
不知为何会有种越听越是很烦躁的感觉,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躁些什么。这种找不到原因的不受控制感,让柳元枫很是难受,不得不下令收回了那些监控着苏滢的人。
距离苏滢要被送走的时间越来越近,苏滢觉得府内的丫鬟小斯似乎都开始忙了不少,原本一天都有好几个路过西院的下人,现在慢慢的都没有了,西院就如同被遗忘了一般,涉足的人越来越少了。
其实苏滢不知道的是之前多多少少的路过西院的那些下人,不过是府里被指派过来监视观察苏滢动静的一些眼线罢了。
现在人少了,虽然有一点是因为府里开始忙起来,但也有是眼线的主人已经不想再知道这些没有用处的每天重复那些简单枯燥的事情了。每天听到的都是这些没有用的,主人都快疯了好不好。
虽然外面的监视的人都没有了,但是距离的时间越短,苏滢的心里越是紧张得难以附加,每天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随着时间的推举,慌神的时间更是增加。
此时谁也没有想到苏滢的心里会有一个大秘密,关乎着她自己未来的秘密。
一天比一天慌神得严重的苏滢,慢慢的被跟随在身边的绿桃给注意到了,但是只能暗自担心,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绿桃很是难受,所以每天都开始不停地找着一些能让小姐感兴趣的东西,说着一些自己知道的笑话,有时候又说着一些自己在府里听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来说给她听,逗她开心。
在距离被送走的前一天,柳母笑得一脸的菊花似的,又带着丫鬟小斯上门了。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丫鬟手上的托盆上各端着一件东西,远远的看得有些不是很真切,但是看着柳母的那张笑得很猥琐的脸,就能大概的知道是什么了。
还没有等苏滢开口,就听到柳母一脸笑意的迎上来,握着苏滢纤细的手臂笑道:“呵呵,小滢啊,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了,今天姨娘特地来给你送喜服和发饰的。是不是很高兴啊!这几天闷坏了吧!”
“一转眼我的外甥女都那么的大了,都到了成婚的时候了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过去了十几年……”
因为被柳母的手抓着,所以苏滢很是无奈厌烦的被逼迫的听着柳母巴拉巴拉了大半天的废话,那堪称唐僧级别的碎碎念,苏滢都快要疯了,恨不得就想脱下绣花鞋就塞进她的嘴里,但那也只是想想。
但现在也不好当场给柳母不好的脸色,毕竟都在最后关头了,忍忍就好了。
说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柳母终于有些口干的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一个丫鬟立即很有眼色的手脚麻利的倒了杯茶水,递给了柳母。
饮了茶水的柳母,似乎才想起了今天的目的,有些歉意的看着苏滢,开口道:“诶,你看,一进来就光顾着恭喜你了都忘记说正事了,呵呵!”
转过头,看着着在身后站成一排的手上都端着用红布盖着东西的丫鬟厉声开口道:“来,把东西都端上来让表小姐好好看看!”
听到了柳母的话的丫鬟们,有序的走近到苏滢的面前站定。看着端着用红布盖着的东西,不由得好奇的掀开了最近的一个。
只见红布下盖着的是一套有些粉红色的嫁衣,看起来很是亮眼,一看就知道是用上好的布匹制作而成。看着这套衣服,不由得抬眸看来眼一直关注着自己的柳母。
柳母看到苏滢的眼神,以为是想问自己这套衣服是谁带来的,就很顺口的说着。
“这套嫁衣啊,是三皇子特地派人送来的,听说是请了手艺最好的绣娘量身赶制的,小滢,要不要试试啊!虽然不是正红色,但是也不是一样的闪耀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