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柔柔开学第一个星期后,实验小学召开了第一次集体的开学典礼。
典礼举办在学校的一个大会堂之中,包含了各个年级的家长与学生。
因为这次是比较重要的典礼,所以校长特意强调希望初年级和最高年纪的家长都可以到,并且感受一番来自于学校的风采。
苏清颜和陆漠觉得这一次对于苏柔柔格外重要,所以两个人都准备参加。
开学典礼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校园的林荫路上,不少学生挽着家长的手臂往大会堂中走。苏柔柔也如此,一手拉着苏清颜,一手拉着陆漠,三个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渐渐倾斜。
绕过小路,最里面就是大会堂。
实验小学的历史悠久,这个大会堂也有浓厚的学校文化。红色的顶搭配着黄色的古建筑,显得庄重威严。
老师在里面迎接,不少家长都已经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
苏清颜和陆漠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他们的位置是相邻的,而苏柔柔则是和他们班的同学一起坐在了一块儿。
刚开始的是校长讲话,实验小学的校长是个刚过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材瘦瘦高高,带着一个黑色的眼镜,看起来和普通的校长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是M国大学毕业的博士生,当初M国以年薪四千万的价格留他都没有留得住。”陆漠在苏清颜耳边轻声道。
苏清颜瞪大了眸子,惊讶的看向陆漠,“年薪四千万?!”
这可比开一个小学要赚的多!
陆漠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是他拒绝了,因为志不在此。”
有丰富博学的人通常更注重精神文化,像这样的文化人更是。所以苏清颜能够了解到这个校长的想法。
只是...
“你怎么知道的?”苏清颜疑惑的看向陆漠。
陆漠自然而然的开口道:“因为我们都是同一个导师,他是我的师兄。”
师兄?
苏清颜抿唇浅笑,“那M国的领导在你走之前有没有花重金将你留下?”
她只是一句平平无奇的调侃,陆漠却是挑眉得意的点头,这样一下自勾起了苏清颜的好奇心,“他们给你开年薪多少?”
陆漠缓缓开口,吐出了两个字,“你猜。”
苏清颜咬咬牙,保险起见举起了四根手指头,“四千万?”
陆漠摇摇头,直接开口:“六千万。”
苏清颜长大了嘴巴,六千万!六千万对于当时的陆氏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别提陆漠了!在陆漠刚刚海外归来的时候,陆氏每年的总盈利额也只不过将就一个亿。
所以当时的陆漠并没有选择稳定就能拿到手的六千万,反而是接手了陆氏这个烫手的山芋。
苏清颜对陆漠愈发的倾佩,一阵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陆漠拿起手机,里面正好是张特助给自己的电话。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在开会,所以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陆漠拿着手机就从走廊中穿过,在外面准备接电话。
他走到门口,推开了玻璃门,接起电话刚刚开口:“喂?”
张特助的声音还没有传来,一个穿着红色校服的小朋友就急匆匆的大门口中穿过,看也不看的直接撞在了陆漠的身上。
小女孩疼的抱着自己的额头满眼通红,陆漠不悦的看向身后的这个小女孩开口:“你没事吧?”
小女孩委屈的撇着嘴,没等来陆漠的道歉,不一会儿就嚎啕大哭。
陆漠最见不得小朋友哭,还是这个小女孩有错在先,他的面色更加阴沉,挂断了电话冷冷的看着小女孩开口解释:“刚刚是我站在这里,你冲过来的,所以就算是撞到了,也是你的原因,所以你哭什么?”
他一番理智的分析让小女孩哭的愈发无助,她大声叫嚷,“是你撞得我!你是大人,就应该让着我,你要给我道歉!”
陆漠抿唇,没有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小孩。
小女孩看着他不悦的神情,哭的愈发伤心。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的母亲迟迟不见小女孩回来,穿过人群就来门口找她,却没有想到看到了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
女人蹙着眉头,走到了小女孩身边,不悦地看着男人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女孩率先一步说:“是这个叔叔撞了我,他也没有和我道歉,我的额头可痛了!都是这个叔叔的错!”
小女孩小小的指尖指着陆漠,一脸的委屈与蛮横。
陆漠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小小年纪竟然还撒谎,他被气消了,嘴角无奈的一勾,看向她的母亲,“这位女士,我刚刚站在这里打电话,是您的女儿不看路,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她的额头被撞红都是她自己不看路导致的,作为孩子的母亲,你应该了解你的孩子吧?”
女人当然了解自己的孩子,她虽然年纪小,但做错事总不愿意承人,还将责任推卸给别人,所以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所以女人当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调查监控的,我知道她爱撒谎,所以先生我先在这里和你道歉了。”
听到女人的话,陆漠的神情这才稍稍缓和,也礼貌的点头,表示不会在意这件事。
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洒入大堂外侧,金色的阳光勾勒着陆漠近乎于完美的侧颜。
小女孩母亲看着陆漠,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攥了攥自己的手心,拦住了正要准备离开的男人。
“先生,您也是来参加开学典礼的吗?”
陆漠疑惑的转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女孩母亲心底流露过一层淡淡的可惜,但是也转瞬即逝,因为她感兴趣的就算用到各种手段也要得到。
“方便透露一下您的姓名吗?我之后亲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漠便冷淡的开口:“不需要,您管好您自己的女儿就行。”
陆漠向来怕麻烦,所以他根本没有想在这里多停留,也没有在听女人的话,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