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吗?”严浩辰扫视着苏清颜的表情,见她是真心为他开心,噎得心里难受。
“啊?”苏清颜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秒,安慰道,“要是这次没碰见喜欢的,可以多去试几个。”
“你!”严浩辰堵得心里发慌,他张了张嘴,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这么多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苏清颜闻言,有些无奈,“怎么会,我之前说过,虽然我们没有血缘但甚是亲人,你的婚姻大事我怎么可能不在乎?”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要的是男女之情!严浩辰内心瞬间波涛汹涌,他脸色难看至极。
苏清颜说着说着,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对,询问道,“浩辰,你怎么了?虽然这是你第一次相亲,但你也不用太过紧张。”
“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会为这种小事而担心。”
严浩辰嘴角紧绷着看着苏清颜,心里回复道,不是的!之前我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直到你的关心才故意这样!
他按下内心的难过,不动声色询问道,“清颜,如果我能做到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不敢去看苏清颜的反应,心一横,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妈不会再为难你,我也会把柔柔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对待,就这样,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清颜顿住,她满眼不敢置信,“浩辰,你在说什么?我跟你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严浩辰沉声道,“我能替你扫去一切的阻碍,只要你愿意点头。”
苏清颜脸色僵住,她声音下意识上扬,“浩辰,你能明白吗?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的!”
严浩辰冷笑一声,“我跟你不可以?是不是陆漠来了!那就是可以的!”
“你什么意思?”
话说出口,瞧见苏清颜受伤的眼神,严浩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他愧疚道,“对不起,清颜,我只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
“你走吧。”苏清颜冷冷道,“祝你相亲顺利。”
严浩辰整个人仿佛雕塑僵住原地,他看着苏清颜一副不愿交流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恨意。
又是这样子!只要一有陆漠来做对比,他永远都胜不了!明明是他陪伴了清颜这么多,结果却让他放手!怎么可能!
严浩辰铁青着脸,转身大步离去,苏清颜听见关门的声音,轻叹一口气,原本她以为浩辰愿意去相亲,是因为放下了,没想到还在念着她。
她有些头疼,如果刚开始就知道严浩辰对她的心思,她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帮助,唉!
……
“严总?”顾曼安诧异的看着胸口插着一束玫瑰花的严浩辰,她环视周围一圈,见再无他人有着相亲对象的特征,于是便拉开椅子坐下。
严浩辰一点也不诧异的看着她,他早知自己的相亲对象是顾曼安,刚好,他也有事要说。
“按照严总的本事,不至于被加里面强迫来相亲吧。”顾曼安倒了杯水,轻抿一口。
严浩辰冷冷的看向顾曼安,开口道,“我是过来找你的。”
顾曼安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生怕对方对自己感兴趣,她我想说自己是被家里面强迫的。
下一秒,严浩辰瞧她模样,嘲讽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过来找你,是想跟你谈一谈合作的事。”
顾曼安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她笑了笑,放下茶杯,“究竟是什么让眼肿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严浩辰掀起眼帘,“不该好奇的事别好奇!你只用知道我过来跟你合作就行!”
“跟严总合作,是我的荣幸。”顾曼安正色道,“只是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Linda小姐是不是就是苏清颜?”顾曼安话问得随意,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严浩辰,不放过一丝细节,“我曾打探过一些陆漠的事,知道苏清颜是他的妻子,只可惜等我回国,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严浩辰垂下眼帘,遮住眼眸里的情绪,却没有开口否认。
顾曼安见此,她笑了,伸出手在严浩辰面前,“严总,合作愉快!”
严浩辰见事成,没有出手,而是起身,眼神俯视着顾曼安,徐徐道,“我们合作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另外今天相亲的事,我不希望有人坏我的名声。”
他的话说的直白,像无形的一巴掌扇向顾曼安。
她艰难挤出微笑,咬紧后槽牙,收回手,“严总,你放心,我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严浩辰敷衍地点了点头,迈开大长腿离开。
顾曼安目送着严浩辰离去,分开早就掐上的指甲,露出掌心留痕的月牙印。
严浩辰!苏清颜!你们俩给我等着!
她掏出手机,换上新的电话卡,配上变声器,拨给苏清颜的父亲。
“妈的!”苏镇雄叫嚷道,“老子说了不买保险!还敢来骚扰老子…”
顾曼安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骂声,脸色有些难看,但忍住脾气,“苏清颜就是Linda!”
“什么?”抱着酒瓶的苏镇雄听到这话,瞬间顿住。
顾曼安快速道,“信不信由你!但她真的是苏清颜,之前你要钱没要到,那是你的办法不对!”
“如果你闹到媒体那去,闹到警察局那去,说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赡养自己,即便苏清颜变成了Linda,也跑不掉!而且,她账户上有几千万,甚至过亿!随便要个几十万、几百万还不是毛毛雨!”
苏镇雄听到这话,忍不住畅想起来,对啊!小的赡养老的,天经地义!到时候这钱还不是随便他喝酒!
他呼吸急促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顾曼安说完,无视他的问话,直接挂断电话。
管你是苏清颜还是Linda!我看你怎么办!
竖日清早,苏镇雄还是耐不住贪婪,一早就蹲在了艾利公司。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走进公司,瞧时间差不多,将嘴边的烟扔在地上,拖着个破烂的布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