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颜的语气温柔,像是一抹清风拂面,带走了陆漠心中烦闷很久的躁动。
他张了张口,语气沙哑无奈,“清颜,我可能要推迟回国的时间了,Y国陆氏要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很多。”
依旧是陆氏的事情。
苏清颜疑惑的问道:“陆二爷不是已经死了吗?陆氏那边还有问题吗?”
陆漠淡淡的“嗯”了一声,语气沉重,“陆氏的股份有问题,我需要在Y国彻查此事,但陆二爷那边的人也并非一团散沙,他们又联合了其他家族准备对陆氏下手。”
这样的陆漠,这样的陆氏,简直就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
苏清颜脑中的混沌全无,她眼神中恢复清明,蹙眉严肃的问道:“需要我去帮忙吗?你一个人在Y国是不是太危险了?”
现在Y国陆氏只有陆漠一个人扛着,助理回国了京城,若是他们想要对陆漠动手简直轻而易举!
苏清颜的语气中带着担忧,那双美眸也忍不住发红。
现在陆二爷已经死了,他的那些人一定对陆漠恨之入骨,穷途末路之人保不准会对陆漠做什么!
陆漠却安慰道:“不怕清颜,我这边带了七叔的人,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怎么可能!这些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有给自己打,不就是不再安全的地方没有办法联系自己吗?苏清颜垂眸,黑眸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对面长时间的沉默让陆漠有些难受,他语气温柔,劝说道:“清颜,你等我回去,我会将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然后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都明白。明白自己深处危险的时候有人担心,有人牵挂,有人会为了自己茶饭不思。陆漠心中暖洋洋的,语气也都多了几分宽慰。
“好,我等你。”
苏清颜语气中带着不情愿,她扒不得现在陆漠就从那个危险的地方过来。可是不行!陆漠是陆家家主,他有自己为家主的责任,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放弃Y国陆氏的利益。
陆漠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清颜,你在京城要注意身体,我想你。”
“我也想你。”
二人在电话中又腻歪了一会儿后才挂断电话,苏清颜将手机收起,准备离开这里回包厢,却没想到自己刚刚踏出洗手间的门,直接被人堵在了门口。
“你是?”
“Linda小姐,在下仰慕你已久,不如包厢一叙?”
男人身着西装革履,他身材高大肥臃,站在苏清颜面前就宛如一道人墙,彻底将她面前的道路盖住。
苏清颜抿了抿唇,语气不悦,“给我让开!”
“不!”陌生男人显然已经醉了,他身体摇摇晃晃,将苏清颜圈在了自己怀中,语气霸道:“美人,你就跟了我,我会疼你的。”
说着,男人就攥住了她的手腕,硬是将人往包间里拽。
苏清颜面容狠厉,她抿着红唇,语气坚定,“你放开我,你若是敢动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显然醉了,听了这话后觉得玩笑,“就凭你?”他醉醺醺的转头,混沌的眸子扫过苏清颜微张的胸脯,伸出手准备覆盖上去。
苏清颜眼疾手快的脱下高跟鞋,拿着鞋底就往男人脑袋上砸。
男人下意识的躲,可是手臂还是被高跟鞋砸了一下,留下了几滴血珠。
“你...你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男人摸了摸手臂上的血珠,随后攥着苏清颜的手就用力,硬生生的将人从地面上拽起,砸在了墙壁上。
咚——
苏清颜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个女人,力气根本就不是面前这个高大男人的对手,她被硬生生的砸在了墙面上,发出闷响。
苏清颜额头上冒着汗珠,那双漂亮的某则有些猩红。因为刚刚喝过酒的缘故,整个人身体有些发软。
男人看着狼狈的女人靠在墙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美人儿,你就跟了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苏清颜眸中闪过厌恶,可是双手都被男人制衡着,自己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走廊很长,要是在这里呼救绝对不会有人听到,她到底该怎么办?
男人俯下身,双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苏清颜心中勇气绝望。
“你在做什么?”
一道严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苏清颜心中涌起希望,她急忙开口呼救,“快来救我!”
她大声喊道,下一秒一个黑影蹿出,砰的将苏清颜面前压制住的男人拽开,直接押解到了地上!
“你...你是谁?你他妈的竟然敢动我?!”
黑衣人默不作声,他只是将男人压倒在地,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在转动轮椅过来的男人。
姜明豪面上带着担忧的神情,他看向蹲在地上有些狼狈的苏清颜,面容急切的问道:“清颜,他动你了吗?”
苏清颜面色苍白,面上的绝望之色还没有完全退去,浑身卸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地,靠着墙壁一言不发。
姜明豪有些担心,他视线扫过苏清颜,只见她穿着的高跟鞋只留下了一只,另一只在不远的地方,地上还有几分血迹。
男人的目光一沉,看向被黑衣人压制住的男人,他的手臂手上,确认了受伤的不是苏清颜之后,他转着轮椅将不远处的高跟鞋捡起,攥在了掌心。
他又重新来到苏清颜的面前,因为在轮椅上,弯下腰就可以帮助她穿上高跟鞋。他动作温柔又熟练,苏清颜猛地缓过神。
“我自己来!”
她接过高跟鞋,自己三下两下的就穿上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手一顿,面上还带着温柔的微笑。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你怎么会出来?”
男人笑了笑,语气平静,“我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所以我就出来看看,没有想到赵家的人这么胆子大,竟然敢动你。”
他面露凶恶,视线扫过男人。
赵家?
苏清颜下意识的开口:“东北家的赵姓?他们怎么来了京城?”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