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叶笙歌微微抬眼看了一眼,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难道她刚刚从那些该死的黑藤里死里逃生就要命丧在这个不知是人是兽的男人手里了么!
不!她不甘心!
“……”万俟白九不说话了,他眼睛微微眯起,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对劲,很不对劲。
因为他发现这个明明不像是叶笙歌的女人偏偏的确就是叶笙歌。
万俟白九的目光收敛了一些,他手轻轻一挥,突然腾空冒出了一个小盒子在他的手上。
“叶笙歌,这是什么?”他朝叶笙歌试探性的问道。
“它怎么在你这?!”叶笙歌惊讶了,这个男人手中拿着的可不就是她之前不知藏到哪里去了的鼎型空间!
这对她可是一大助力,若是有了这个东西,叶笙歌的眼神一沉,朝万俟白九硬声道:“把它还给我!”
“还给你?”万俟白九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了:“一个初级空间而已,你有什么好执迷的?”
闻言叶笙歌瞬间了悟道她定是有说错了话。同时她也发现了怕是原主的这个前男友有一个更加流弊的随身空间吧,不然怎么会对他手上这个如此的不在乎。
……叶笙歌脑袋里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莫非,她现在其实是在一个随身空间之中?
再联系到他之前所说得什么玉坠,叶笙歌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这个狼型玉坠,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没有执迷,只是这么个东西害得我差点丢了性命罢了。”叶笙歌再次响起了何叶的虚伪和封琛的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毫不掩饰的愤恨之情。
她咬了咬牙看向万俟白九,道:“你一定很好奇我到的遭遇了什么吧。我遇到了两个熟人而……哦,应该是大熟人!”
万俟白九闻言眉目一皱,张嘴说道:“何叶、祁天?”
叶笙歌一愣,没想到他竟能瞬间猜到,不过,这个祁天是谁?她见到的那个人不是叫做封琛么?
叶笙歌觉得自己越发摸不准这个该死的小说的套路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万俟白九不满的看向叶笙歌脸上隐晦的神色,伸手将她横抱进怀里:“何叶那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叶笙歌被眼前这男人一抱,身体就下意识的一僵,她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已经撤消了对她的怀疑。
更何况,对于她来说,这个人无论如何也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还是一个不知到底是敌是友会变成狼型的陌生人。
也许一不小心,她的命就要丢了。
这么一想叶笙歌的的神色便越发的谨慎了起来,她突然穿进了这本危险重重的末世小说里,几乎是不给她丝毫适应的时间,便遇上了那么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叶笙歌从没有过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没有防身的本能,这样的她一旦有丝毫的放松,等待她的可能就会使死亡!
见叶笙歌没有说话,万俟白九的眸色冷了下来:“叶笙歌,你是不是满了我什么事情?”
叶笙歌下意识的又是一僵,被万俟白九抱在怀中的身体僵硬不堪,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感受不到,却也只能期望他不会多想。
她隐隐有一种直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不会伤害她。反而若是这样一直隐瞒下去却说不定会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她心中这个男人的强大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一般。
叶笙歌抿了抿嘴,暗想也许这种感觉是这本小说里的原主遗留下来的吧。
她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向万俟白九有所保留的坦白了:“我之前在的那个地方,有很多黑色的藤蔓,我被一个被何叶成为黑藤王的东西带进了它的洞穴里。有很多像黑藤王那样的巨大黑藤,又粗又细有大有小,他们的巢穴在山壁上,大大小小的洞穴里全部都是这种黑藤。”
她说着顿了顿,抬头看了眼万俟白九又迅速的低下了头,然后很快的又接着说道:“我在那个最大的洞穴里醒来的时候头很疼,后脑勺上都是血,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叶笙歌话未说完,万俟白九的一只手已经摸向她的后脑勺,果然黏黏腻腻的,确实是出了血。
“哎呦,你轻点,疼。”叶笙歌本来已经差不多忘了伤口上的疼痛了,自己这一提,再被万俟白九不知轻重的这么一摸,疼的不禁嚎了一嗓子。
万俟白九见状立马抱着她朝洞外走去,他可以确定怀里的这个人确实就是他的那个叶笙歌无疑,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疼成这样也不知道用泉水给自己疗伤,除了失忆,万俟白九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叶笙歌看万俟白九突然不声不响的抱着她走了起来,身体瞬间又僵硬了起来,眉头紧紧蹙起,刚准备开口,眼前的景象一边,两人瞬间就来到了洞外泉水旁。
她一双眼睛惊讶的睁大,看着眼前的景色骤变。也一时间忘记想要告诉万俟白九他不要随便抱她的话。
他将她放到泉边,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似嘲笑的说道:“叶笙歌,你还真是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哼,失了个忆倒是让你的胆子大了很多。”
叶笙歌不敢轻易接他的话,听他这样说便想,怕是这小说里原主的胆子很小吧。
又转念一想,她现在既然已经代替原主接替了这个身子,不管原主的本来的结局如何,现在这个身子的结局也都给她所管了,她不是原主,面对末世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还有,让那些欺骗她的的人也尝到同样的滋味!
何叶,封琛!
她一定要亲手将他们挫骨扬灰,让他们悔不当初!
“啧。”万俟白九又是一声轻啧,依旧带着一丝丝讽刺的意味:“我倒是好奇了,你是经历了什么?你以前不是心软的要命么,现在倒是时常把恨意挂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