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家过年,也没有今天这么热闹!”饭后,几个人在包间里品着茶,晁显由于喝多了酒,眯起眼睛说道,“看来,我这一步是走对了!”
“是呀,这几年A城发展得很快,改天让李克陪你四处转转,先感受一下,如果能把事情定下来,以后我们弟兄相聚的机会就多了,呵呵。”鲁兵说。
“老大,她还在不在?”晁显问。
“谁呀?”鲁兵笑道。
“还能有谁?我同学呗?”
“怎么?旧情难忘?”鲁兵说,“你少打听人家的事儿,人家早结婚了,不许你再瞎想!”
“嘿嘿,我只是问问。”晁显说,“当年,当年我要是有今天这个勇气就好了。”
“兄弟,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了。”鲁兵说。
“对,老大说得是!过去的事儿,咱不提了!都他妈的过去了!”晁显感慨地说,“其实,这几年多亏了亚梅,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不舍不弃,才使我有了今天的这点小成就。现在想一想,当初真有点对不起她呢!”
“嗨,一时讲一时话,人总是有感情的,关键要把握好才行。当初你一时被情所困,也不难理解,呵呵。”
“哟,鲁科长,你是什么意思?!”芦荻在一旁插话道,“以后我还得防着你喽?”
“嘿嘿,你防着我干什么?”鲁兵笑了。
“对不起,我还事,要先走一步了,你们几个弟兄慢慢聊。”蓝萍站起身来说道。
“萍姐慢走!”芦荻把蓝萍送到门外,回来说道,“好象蓝萍不太高兴。”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邓宏说。
“不会她还想着我们任哥吧?”李克也说。
“怎么会呢?要是她喜欢任哥,当初还不嫁给他?”甲子说,“估计人家真有事呢。”
只有晁显好像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望着鲁兵不说话,鲁兵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挺异怪的。
晁显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鲁兵被晁显笑得有点心慌,忙说,晁显一定是喝多了,呵呵。走吧,到我家去坐坐。其实,鲁兵刚才就感觉到自己说话没有注意到蓝萍的感受,可是,话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感情怎么把握才是正确的呢?自己这样说,岂不意味着当初拒绝蓝萍就是正确的?难怪她走了,看来还真伤到了她。唉,人呀,有时一不注意就把别人伤了。
事实上,真正不开心的是李克和小马。几年下来,广财仍然没有一点儿消息,任柯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虽然手里有你打的一张借条,但我们并没有向你要钱,竟连个消息都没有。你能给甲子打电话,就不能给我们打个电话吗?
李克说,鲁哥,我们就不到你们家去了,明天一早,我来接晁哥,他的事就交给我好了,你们都还在部队上,没有时间,明天我陪他在A城转转。
“好吧。”鲁兵说,“邓宏和甲子也都回去吧,有事再叫你俩。”
“明天晚上我请兄弟们吃饭!”晁显把手一挥,“大家都要赏个光哟!”
“你们都不要客气了,明天还在你们嫂子这儿,不然她不高兴,是吧?芦荻?!”
“对,明天晚上还在这儿,我把最大这间给咱们留着,邓宏和甲子要是能请到假,一定要过来哟!”芦荻热情地说。
“嫂子真好!”邓宏调皮地说,“我们老大真有福气!”
“好了,就你贫!”芦荻打了邓宏一下,“明天小马要是没事儿,就早点儿过来。”
“嗯!”
李克他们走后,芦荻把自行车钥匙交给晁显,鲁兵说,我们不骑车了,就步行吧,边走边看看。俩个人肩并肩地往家中赶,鲁兵指着不远处的那家银行说,兄弟,还记得吧?当初我们就在这儿发生的事情。
“记得,嘿嘿!那家伙差一点没有把我捅死,没想到我们今天又一起走在这儿了。”晁显说。
“是呀,一晃好多年了,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你说,我们还上不上呀?”
“当然要上!”晁显毫不含糊地回答,“虽然现在不穿军装了,但感觉好像自己还在当兵似的。”
“真要是再碰上这事儿,我得冲在前面,让我也为你挡一回刀!”鲁兵动情地说。
“得了老大,你要是再这样说兄弟真可无地自容了!当初要不是你把一切功劳都推给我,我哪会有今天呀?说不定你这会儿早晋升副团了。记得当初让我把司务长交给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背后做了小动作,还生过你的气呢,嘿嘿!真是日久见人心呢!”
“嗨,别说这些过去的事了!”鲁兵说,“好在我们弟兄友情始终都没有变,这才是最宝贵的!”
“是呀,这些年我在商海里滚爬跌打,没有少与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也算是交了一些朋友,但与他们一起,也都是相互利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而已,我知道他们看中的是我手里的钱。我呀,说话做事总是多着一个心眼,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被这些所谓的朋友算计,真他妈的累啊!今天我们弟兄们相聚,我才敞开心扉,一点儿也不用设防,有什么就说什么,真舒畅!我已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晁显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鲁兵的手。
“呵呵。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财富不是朋友,但朋友却是财富!’虽然我现在当上了科长,每月也拿不了多少钱,说真的,你嫂子一个月的收入,几乎够我的一年工资。当然,我并不是想说钱,我之所以感觉自己很富有,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朋友,在这个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纯洁的友情真的很可贵,她可是用再多的钱也买不来的呀!”鲁兵说完,也紧紧地握住了晁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