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知道周宜的意思,“太太,你走吧,别管我。我好不容易落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
周宜盯着一号看,然后说了一句电视里的人常会说的一句话:“要走我们一起走。”
一号摇头,“你不走,那些人就要回来了。如果你被陆萧然发现,到时候还不知道陆萧然会怎么对你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响声,周宜嘴角抽了两下,这些人那么快的吗,她都没说两句话呢?
周宜不管他们,继续问一号:“阿行什么时候会回云国?”
一号想了想说,“我不是很确定,不过按照一般的情况,再过一周他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一周后就要回来了吗?周宜的眉心微微地拧起。
他要是回来了,然后发现她和一号都不在家里,一定会很生气吧。好在陆行冶去的那个地方和这个村子一样是个没什么信号的地方。不然的话,他现在只要打一个电话就知道她不在家里了。
“我想在阿行回来之前回去。”她不想让陆行冶生气,更不想让陆行冶担心,“可是这村子周围,是一片地雷田。我没办法闯出去。”
一号听到这个倒不担心,“这个倒没什么,只是我现在被锁起来了,不然的话,我可以带你闯地雷田。”
周宜难以置信地望着一号,“你还能闯地雷田?”
一号不觉得这个地雷田有什么,“陆少有那么多助手,我能排在一号的位置,自然是有我的特殊才能。”
周宜自然是知道一号有才能。可是,一号的才能不是做生意吗?
怎么还会闯地雷田?
这时,守在下面的人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虽然周宜和一号说话已经很小声了,可是耐不住这里面有人的耳朵特别的尖。
因为这声响,他们三个人又往竹楼上走来。
只是当他们推开囚禁一号的房门时,就看见一号慢条斯理地将窗户给关上了。
为首的守门人权石瞥了一号一眼,“你大半夜开窗做什么?”
一号没有被这人凶狠地气势给吓倒,他跟着陆行冶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他可不是被吓大的,“我认床,这个地方环境太差,我睡不着,就开窗透透气。”
权石很怀疑地看了一号一眼,只是一号的神情和动作都太过自然,让他看不出一点的端倪。
权石顿了顿,然后数落道,“你都做阶下囚了,还嫌这里的环境差吗?陆大少爷肯把你放下来,不把你吊着打就已经是他开恩了。”
权石又想起了什么,问他,“喂,你刚才跟谁在讲话呢?”
一号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权石,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边,“在你们来之前,就只有我和她。我当然是跟她在说话了。”
权石和另外两个守门人在一号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你和她,她是谁啊,这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啊。”
一号又瞪了权石一眼,“人家一个姑娘家在这里,你口气那么凶做什么,你看,你都把人家姑娘家给吓走了。”
权石简直被弄得莫名其妙,“喂,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一号露出了十分无辜的表情,“什么胡言乱语,刚刚时娘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就是因为你说话粗里粗气的,就把她给吓走了。”
权石原本是真的生气。可是听到一号说出那个叫时娘的名字,权石整个身子都怔住了,一张红着的脸也瞬间变得煞白,“你、你怎么知道时娘的?”
一号似乎觉得权石有些白痴,他甚至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我知道她是时娘,当然是时娘自己告诉我的了。她说她喜欢学问多的人,还说这个村子里的男人都没什么学问,她都不喜欢。她走的时候,还告诉我,她还会来看我的。”
权石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听了一号的话之后,他的两条腿都不自觉地有些打颤。
所以说一号是见鬼了吗?
而一号见的鬼就是时娘。权石觉得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
时娘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不过时娘并不是村子里的人,
她是村子里的人去外面做任务时带回来的。那时候时娘低血糖倒在了地上。村里做任务的那个人见时娘长得漂亮就把时娘捡回了村子里。
可是,时娘一醒来,就嚷着要回去。她也不接受村子里的洗脑教育。
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除了那几个陆萧然特别看重的。都是没资格出村的。她这个刚进村的村外人。村里的人又怎么会随便放她回去。万一放她回去,她把他们的位置暴露了该怎么办?
可是时娘每天都闹得很厉害。让村里的人有些烦躁。
特别是村里的女人们都看不惯石娘。
因为时娘长得太漂亮,自家男人的眼睛总会时不时地往时娘的身上瞟。
于是,有一个女人就对村子里的男人说,村子里男人多,女人少。现在村子里还有很多的单身汉。那就让时娘一个人伺候所有的单身汉好了。也好让那些单身汉们开开荤。
那些没有老婆的单身汉们都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他们早就想开开荤了。只是苦于村子里的女人实在太少。
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个滋味。
于是,那一晚,时娘一个人伺候了所有的单身男人。村子里的单身男人比村子里成婚的男人还要多,可见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时娘的身体本就不好。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那些男人爽完睡了一觉后,发现娘已经断气了。而这三个守门人都是当时享用过时娘的单身汉。
时娘虽然已经死了。但时娘的滋味,他们始终都忘不了。
除了那样销魂的滋味之外,伴随着他们的还有常常降临的噩梦。
权石听到一号说时娘来找他,他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愧疚。
他真的有愧疚。
毕竟他长那么大就碰过这么一个女人。这多少让他这个壮汉生出了一些怜香惜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