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天到黑夜,周宜不知道她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好在后面她昏过去了。只是在她醒来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跟散了架一样。
艹,有没有搞错啊,谁能告诉她事情为什么是这样发展啊。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此刻陆行冶竟然睁着他如古井一般的幽深黑眸就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周宜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要不要这么诡异啊。
“醒了?”陆行冶带着热度地手在周宜的脸上抚摸着。
这样的陆行冶比喊着要杀她的陆行冶更让她害怕,周宜忍不住地往后缩了缩躲开了陆行冶的手,她带着婴儿肥的好看面庞又挂上了招牌似的假笑,“为什么不找药吃,反而把我给弄过来了,你不是要杀我吗?”
陆行冶没有回答周宜的问题,他的心情很是不错,“没想到你是第一次。”
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很是惊喜。
周宜觉得这是尧溪月的第一次并不奇怪,像她那种女孩,一直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暗恋一个人都这么偷偷摸摸的,她才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但周宜却很不爽陆行冶的这股说不上是什么味道的神情,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笑着对陆行冶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啊,补膜的地方那么多,不用花多少钱就能搞定了。你不要太介意啊。”
果然,周宜说完这话,陆行冶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陆行冶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相拥时发生的事情,周宜自然是抗拒的,但是她后面也是情动了的,她情动时的反应确实不像是一个青涩的小姑娘。虽然他以前也没有经验,但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以前一定是被人宠爱过的。
一股胸闷的感觉压在陆行冶的心头上,让他一时间就喘不过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是觉得自己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想到周宜和陆萧然的微妙关系,心里更是闷得难受。
这样的难受让他更想发泄。他冷哼一声,整个人又压了上来,力道有些重的捏住了周宜的下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吃药,却要把你找来吗?因为我要用另一种方式弄死你。”
在周宜错愕的眼神中,陆行冶残忍地说道,“我要在床上弄死你。”
……
等一切结束时,周宜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她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厉害。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周宜知道那是陆行冶在洗澡。
虽然周宜真的不想动,也没什么力气动,但她知道,如果这会儿她再不走,等陆行冶洗完澡出来不知道又要对她做出什么了。
她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滚落的眼泪,为什么想要好好的活着就这么难呢?
可无论再难她都要好好的活着啊。能再活一次就是老天给她最大的恩惠。
陆萧然不是人,陆行冶也不是人,想要好好活着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周宜咬着牙,用发颤的双腿站在地面上,她捡起了地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套在了身上。
她出去的时候,二号和三号都打量着她,却都没跟她说话,也没有拦住她。
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身上的钱和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掉了,她就是用她这副被摧残了的身体一步步地走到学校,走回寝室的。
她怎么就没把包包带出来呢?
深夜的街道空寂无人,她到寝室的时候,天竟然已经量了。
她躺在寝室的床上便再也不想起来。
她的周围在发生什么事情,她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有意识时,她听到了室友们的笑声,然后她的被子湿掉了。她知道她的室友们在使坏,但她就是睁不开眼睛,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被子湿哒哒地沾在身上,连同她的睡衣也湿掉了。
周宜觉得应该是有人把一整盆水都倒在她的被子上了,可怎么办呢,她就是睁不开眼啊。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很冷,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的身体又热的厉害。
以往的经验告诉周宜,她这是发烧了。而且烧得不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更加的醒不过来。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听到了喵喵的声音,“这头死猪,竟然这样都醒不过来,我们放音乐跳舞吧。”
喵喵放的音乐是重金属摇滚乐,每一个音节地敲在周宜的耳膜上,敲得周宜胃疼,好吵啊,真的好吵,她只想要好好睡觉啊……
等周宜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然是大白天。
周宜是一大早躺下去的,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怎么说她都觉得这会儿也是晚上了,怎么还是白天啊?
她摸了下额头,好在烧已经退了。
或许是睡太久了,她的脑袋还有些沉,她有些迷糊地往四周望去,这一看,她竟然看到喵喵、肥肥娇、抠门菜竟然躲在一张床上,瑟瑟发抖的看着她。
她实在不明白她们这是怎么了?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觉得这三个人一直张牙舞爪的欺负着她,这会儿这几个人怎么都蔫掉了啊。
周宜眨巴了两下眼睛,视线又清晰了一些,这回她看到这三个人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周宜很是不解地望着她们,“你们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
周宜不问还好,这一问,这些人全都跪了下来,很害怕的喊着,“老大饶命,老大我们以后都听你的,以后你说东我们绝对不敢往西。看在我们照顾了你一天一夜的份上你就饶过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把你的那条湿被子也换了啊,我们是诚心改过的。”
周宜这才知道原来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啊,而她现在盖在身上的被子也确实是干的,被子里面还给她放了一个热水袋。
周宜更加困惑了,“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喵喵三人互望了一眼,三人都是欲哭无泪,这个把她们修理得这么惨的女人,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