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船员又看向了阿星的包袱,那包袱像是古代的那种布包,刚才他可是看着阿星从布包里拿出一块翡翠石的。那翡翠石是那样的通透。
“你包袱里是什么,快拿过来。”
阿星目光淡然地看着瘦船员,“我这里是普通的石头。”
瘦船员完全不信,切,普通的时候会背在包袱里一路背着吗,当他是傻的吗?
瘦船员一把又将阿星身上的包袱给扯了过来。包袱沉甸甸的,如果立面全是那些漂亮的翡翠石,那他可要发财了。
瘦船员迫不及待的一把扯开了那个包袱。
然后瘦船员傻眼了,这,这还真是普通的石头啊。
“你把普通的石头背在身上做什么啊?”
阿星眨了眨水亮的眼眸很无辜地说着,“我出远门的时候,当然要把家乡的石头带在身上了,我想家的时候,就拿出一块石头来看一看,这样我就会舒服很多。好像师父就陪在我身边一样。”
瘦船员觉得这个小姑娘好看是真的好看,只是小姑娘的脑子不太正常。到时候,把这个小姑娘卖掉的时候,他觉得千万不能让这个小姑娘开口说话,他一开口说话,客户就会发现这个小姑娘的傻气,那客户就不会买这个小姑娘了。
瘦船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因为包袱里全都是普通石头,所以阿星把包袱抢回去,像个宝贝似的捧在怀里,瘦船员也没有阻止。
一个傻姑娘,就由她去吧,到时候只要能卖得起价格就行了。
瘦船员看了船舱上的这一群人一眼,越看越满意,这次这批货的质量很高啊,看来这次他们可以大赚一笔了。
“你们乖乖的待着,这里是海上,你们哪里也去不了。只要你们想得开一点,以后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了。”只要能伺候男人,她们让自己吃饱穿暖还是不成问题的。
瘦船员说完这些话就走了。那些女人瑟瑟发抖的依然瑟瑟发抖的。而其中一些到底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在冰国,她们一不小心就要被走火的子弹射中脑袋,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被这群人卖掉,虽然没有了尊严,却可以好好的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也不知道是船里的铁链不够了,还是瘦船员看陆辞诺和阿星年纪小,反正他并没有拿铁链绑着他们。
陆辞诺开始透过窗户查看情况,他查看完后,再次握住了阿星的手,“阿星,你会游泳吗?”
阿星点头,又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我会啊。”
阿星从小就跟着师父生活在小岛上,游泳什么的她还是会的。她还常常潜入海里捞海货给师父吃呐。
陆辞诺听到阿星说会游泳,他显得很高兴。“阿星,我们快逃吧,这些人都是坏人,我们现在连港口还不是很远。我们要是从这里游回去,游个一个多小时也能够游到岸边了。”
阿星觉得陆辞诺说得很有道理,可是——
“我为什么要游回去啊?我才不逃跑呐。”
陆辞诺急了,“阿星,那些人都是坏人啊。他们会对我们做出很可怕的事情的。我们要是现在不跑就遭殃了。”
阿星却满不在乎的找了个位置舒服的坐了下来,“我要去云国啊,他们的船就是去云国的啊。既然他们去云国,那我为什么要跑啊。”
陆辞诺被阿星弄的有些崩溃,“你就算是要去云国,也该找一艘正常的船吧。这艘船里的人是坏人,到了云国之后,他们还不知道要对你怎么样呢?”
可阿星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依然淡定地很,“你想跑你就跑吧,我如果想跑,我等到了云国之后再跑。他们收了我的船费。这钱我不能让他们白收了。”
陆辞诺突然觉得阿星说得很有道理,陆辞诺也在阿星的旁边坐了下来,也完全没有了要逃跑的意思。
阿星不解地看着陆辞诺,“你不跑了?你就不怕他们来害你吗?”
“不跑了。他们拿了我那么多钱,我要是跑了那我就亏了。”
阿星想想也是,刚才她也是看见的,那个瘦船员把陆辞浩整个背包都拿走了。要是再不让他们的船把他们送到云国,那还真是太太太太亏了。
这时,陆辞诺突然对阿星说道,“阿星,你能摸一摸我的脸吗?”
阿星觉得莫名其妙,“我端端的,让我摸你的脸做什么啊?”
陆辞诺的脸变得有些红,连同脖子和耳朵也变红了,好在船舱里昏暗,其他人看不出他脸红了。
“刚才、刚才那个坏蛋摸了我的脸,我的脸到现在都难受,我、我恨不得把我的脸给割了。如果、如果你能摸一摸我的脸,我的脸可能会好受一点。”
陆辞诺说完这话,阿星倒是没多少反应,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却不约而同,齐刷刷地看向了陆辞诺,这个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这说出来的话,怎么这样啊。
还让人家小姑娘摸他的脸,小姑娘要是真的摸了,那算是小姑娘占他的便宜,还是他占了小姑娘的便宜啊。
而阿星却很认真的思考起了陆辞诺的话,师父说要她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姑娘。、
陆辞诺是为了保护他才被那个醉酒的船员给摸脸的。
现在陆辞诺的脸难受,她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担起这个责任的。
陆辞诺看着阿星紧锁眉头的样子,以为阿星不肯,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阿星,如果——”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阿星的手就摸上了陆辞诺的脸颊。
陆辞诺的脸颊突然就变得好烫。
阿星的脸柔柔的,软软的,在陆辞诺的脸上轻轻的抚过。所过之处,像是有羽毛轻轻地抚过陆辞诺的心尖。
陆辞诺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就连时间也静止了下来。
只是,这种柔柔软软挠心尖的感觉突然就停止了。
陆辞诺的心有了浓浓的失落感。他想将那片在心尖上的羽毛永远的抓住,但他又怕他用的力太大会把羽毛捏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