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的小宜为什么会那么乖地站在陆萧然的身后。
当陆萧然回头望她的时候,她也笑盈盈地看过去,他甚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爱意。
这让陆行冶嫉妒到发狂。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成了这样。他的小女人看向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陆行冶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台上的女人走去。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可是他还没走到台上,他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脚步。
这个人陆行冶刚跟他打过交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渣父陆浦泽。
他的这个渣父已经偏心偏到了太平洋去了。
“你做什么?”陆行冶面对陆浦泽时,他的语气里早就没有了面对长辈时的恭敬。
主要是这份敬意早就被陆浦泽自己给磨光了。
陆浦泽听到陆行冶的语气,他的眉头紧拧。他的原则是,他不把眼前的人当儿子,可是眼前的人必须要把他当父亲好好的供着。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你在不让开,我就要不客气了。”
正当陆行冶要把陆浦泽推开时,陆浦泽说话了,“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大庭广众,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大儿媳妇成何体统。你这个样子,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陆家?”
陆行冶的脑子嗡地一下,“你说什么?”
陆浦泽继续说道,“你这样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大儿媳妇,别人还以为我的大儿媳妇跟他的小叔有染。所以,为了不让别人说三道四,我劝你还是规矩一点好。”
陆行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大儿媳妇?
陆浦泽发的是什么疯。还有什么叫做与小叔有染?
就在这时,陆萧然一惊拿起了话筒讲话,“各位,很高兴大家能够来参加我的宴会。这次宴会主要有两件事情,一件事情就是我在花国的玉石矿山上发现了石油。这石油的储量还是挺大的。所以我以后会把一部分的精力放在石油的开采上。”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全都哗然。大家都知道陆萧然和花国公主朱蒂的乌龙婚事。
那时候,陆萧然的婚事简直就成了上流社会的一个笑话。大家茶余饭后,总会拿这个来做谈资。谈到陆萧然和朱蒂公主的婚事也总会谈到花国皇室给陆萧然的那座玉石矿山。
大家都说那矿山上的玉石已经被开采得差不多了。陆萧然拿到的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
大家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空壳子矿山里竟然还有石油。而且还是储量很大的石油。
如果这是真的。
这将意味着陆萧然的资产一下子就可以拔高好几个档次。
这倒是让大家惊奇。
陆萧然和陆行冶的商战,大家也有耳闻。总之这两个陆总是水火不容的。而陆萧然斗不过陆行冶。特别是这些年,陆萧然的资产缩水缩得相当严重。
但如果陆萧然找到了石油,那就不一样了。陆萧然和陆行冶之间的斗争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呐。
陆行冶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陆萧然,看来是他过去太仁慈了,竟然让陆萧然留了这么一手。
陆萧然说完石油的事情,就将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了身后的周宜。
周宜见到陆萧然朝自己伸出手来,她便朝陆萧然莞尔一笑,然后她大大方方地就握住了陆萧然的手。
陆行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的心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怎么可以,他的小宜怎么可能这样?
陆萧然到底对他的小宜做了什么?
陆行冶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将陆萧然身边的资源全都想了一遍。
陆萧然举行这样宴会之前,陆萧然将他的小宜带到了他边境的村落里。在那个村落里,除了那些被陆萧然调教,一心向着陆萧然的村民之外,还有一个会把人的记忆洗去的村医。
陆行冶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说他把小宜带到那个村落里就是为了找机会洗去小宜的记忆吗?
只听陆萧然如兰的声音在整个宴会厅里回荡,“各位,有一件事情还是要跟大家宣布一下。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面是因为我去处理我的人生大事去了。”
陆萧然低下了头,在周宜的手臂上亲吻了一口。
在场的宾客们都惊住了。这个女人为什么有些熟悉啊。
其中一个记性好的回忆了起来,“天哪,这个女人不是陆行冶的妻子吗?陆萧然怎么亲吻起陆行冶妻子的手背来了?”
这个人虽然回忆起来了,但因为陆行冶和陆萧然的身份特殊,他说这话的声音很小。
只有站在他周围的几个人听到。
其中一个也压低声音说,“只是亲个手背而已,最简单的社交礼仪。不要太大惊小怪了。”
另一个却说,“亲手背虽然是最普通的社交礼仪,但陆萧然看这女人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吧。那眼神哪里是看自己弟妹的眼神啊。”
或许是为了印证这个人的话,陆萧然亲吻完周宜的手背就对众人说道,“我已经结婚了,就是跟我身边的这位周宜女士。因为我的太太喜欢低调。所以我们并没有举行婚礼。但为了给我太太一个名分,我想我有必要将我和太太的这份感情公之于众。”
这回,整个宴会厅反而安静了下来。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到声音似的。
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无数个疑问在每个人的心头盘旋,这、这、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陆家的事情实在是太乱了吧。老的一辈乱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小的一辈比老的一辈还要乱。
这时,陆行冶再也没办法保持沉默了。
他不顾陆浦泽的阻拦,他推开陆浦泽就往台上走去。
他一步步地走得很沉也很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走这几步到底需要消耗多少的力气。
他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陆萧然。
这一刻他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祸患,他早该把这人给做了的。
而他现在竟然将他弄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