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望着陆行冶的样子有些恍惚,所以说他就是老板吗?那个组织的老板她上一世从没有见过。没想到这一世她竟然每天都和他朝夕相处。
看到周宜这副昏昏沉沉的样子,陆行冶的心里更是担忧,他朝身后的那群医生吼道,“你们确定吗,我太太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为首的医生摸了一把冷汗,“陆少,这血也验了,片子也拍了,真的没有一点问题啊。”
周宜见到陆行冶因为她的事情发火,她回过了神来,然后冲着陆行冶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阿行,我真的没事啊,你就不要怪他们了。我刚才只是想上来问一下你想不想吃我做的拍黄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没走到你书房就晕倒了。”
陆行冶宠溺地刮了刮周宜的鼻子,“傻瓜,你做的东西我自然都喜欢吃。”洗去曾经的厉色,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疼她。
周宜听陆行冶这么说就要起来,但她的身子却被陆行冶一把给抱住,“你刚刚醒来,你要去做什么啊?”
周宜不解地看着陆行冶,“我给你去做拍黄瓜啊,你不是说你喜欢吗?”
陆行冶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喜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傻瓜,对我来说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你今天就不要做饭了,让佣人做给我们吃吧。”
周宜点了点头,没有反对,“那就让佣人做吧。”
陆行冶总觉得醒来后的周宜有些怪怪的,那种不安感更加的重了。陆行冶抱着周宜的手越收越紧,他帅到天怒人怨的俊脸贴紧了周宜的脸。他炙热的唇要往周宜的红唇上吻去,但周宜却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吻。
陆行冶心里一惊,“溪月,你怎么了?”
周宜摇了摇头,“我人没什么力气,我想休息一会儿。”
周宜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晃神。陆行冶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他和周宜成亲以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难道是他最近一直忙于工作,冷落了她,她不高兴了?
陆行冶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强迫周宜,“那你好好休息吧。”反正,他们都已经成婚了,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丈夫,他们之间来日方长。
陆行冶带着一众医生离开了房间。他一走出房间就询问四号周宜晕倒之前的事情,四号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陆浦泽和龙翠蓉过来的事情跟陆行冶说了。
陆行冶的指节微微泛白。难道是那对夫妻惹她不高兴了?
很快,陆行冶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整个庄园别墅里佣人没几个,摄像头倒是装了不少,特别是客厅这样的地方不可能不装摄像头的。
陆行冶将摄像调出来看,他的小女人对付起陆浦泽和龙翠蓉来简直就是游刃有余。
屏幕中周宜的身影慢慢地转到了二楼,陆行冶看得出来,周宜上楼的时候还好好的。陆行冶想要知道进一步的情况,就去打开二楼过道上的摄像头。然后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么关键的二楼的摄像头竟然坏了。周宜是怎么晕倒的一点都没有拍下来。
陆行冶只觉得头疼,他感觉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一切,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号贴心地端来了咖啡,“陆少,太太只是晕倒了。我看太太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是不是应该放松一下。”
陆行冶觉得或许真的是他太敏感了,工作一累就开始疑神疑鬼。
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也确实一直都不安着。他的小女人跟陆萧然的关系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而他最近的幸福又来得太突然。他的小女人好像突然就这么嫁给他了,而且又突然地对他全心全意起来。
陆行冶捂着自己的心口,自从周宜醒来的时候,他的心口就闷的厉害。
吃晚饭的时候,陆行冶端着饭菜进了房间,而周宜也在这个时候起来了。
陆行冶看着周宜起来就有些慌,“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不多躺一会儿。”周宜的脸色与前几日相比真的很苍白。
周宜冲陆行冶露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我好多了,你这几天事情多,我怕你又忘记吃晚饭了,就想把晚饭端到你书房给你吃。”
陆行冶这才想起,他这几天的饭菜都是周宜端到书房里给他吃的。陆行冶的心里甜到不行,没想到他的小女人身体不好了,还想着给他送饭。
好像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啊,果然是他太疑神疑鬼了。
陆行冶宠溺地将他的小女人又拉到了床上,“今晚我不工作了,晚上我好好的陪陪你。”
陆行冶说得很是温情,要是前几日,估计周宜早就发情了,可是今天,周宜的身体却是一颤。他为什么要陪她啊,她觉得现在和陆行冶相处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她努力维持着镇定,但也只是努力而已。、
长夜慢慢,一晚上的时间,让她怎么应付。
就在这时,陆行冶竟然拿着勺子放到了周宜的嘴边,“宝贝累了吧。今天就让我来伺候你。”
周宜又是一颤,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但周宜还是机械地张开了嘴巴,含住了陆行冶朝她伸来的勺子。将上面的饭菜吃了,周宜还朝陆行冶挤出了一个笑容,“嗯,阿行喂给我的东西真好吃。”
陆行冶宠溺地揉了揉周宜的脑袋,“是东西做的好吃,难道这东西通过我的手喂给你味道还能变得更好吗?”
周宜的话几乎没经过脑子,下意识地就说道,“当然了,你喂我的东西当然会变得更好吃。”
这话一出,周宜整个人都呆了一下。习惯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从她知道陆行冶的厉害之后,她就一直舔着脸在讨陆行冶的开心。
她现在都不用过脑子就能够说出讨好陆行冶的话了。
周宜觉得细思极恐,再这样下去,她是不是也习惯性地离不开他。哪怕这个人是多年以来如同噩梦一样存在在她心里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