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陆行冶心里慌,但周宜睡得倒是安稳。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周宜整个人都不安分了起来。
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可爱的娃娃脸也皱成了一团。
陆行冶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他紧紧地搂着周宜,“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周宜咬着牙,从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痛……好痛……”
真的好痛好痛啊。这种痛有些熟悉。
好像当年尧正海在她身上试药时,她就常常体验到这种撕裂般的疼痛。只是当时忍受这疼痛的是尧溪月,而现在忍受这疼痛的却是她。
“啊——”周宜呐喊着,这种痛苦竟然在一点一点的增强。
陆行冶摸了一下周宜的额头,额头不烫,却全是汗。同样的周宜的身上到处都是冷汗连连。
陆行冶吓坏了。
照理说,他已经帮周宜把大部毒都给吸走了,再加上老金的药酒,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难道说老金的药酒有问题吗?
这样想着,陆行冶的眼中就露出了凶光。所有伤害他小女人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陆行冶想要找老金问个明白,但陆行冶的手却被周宜给抓住了。这是他们重逢以来,周宜第一次主动对陆行冶做这样亲密的动作。
虽然这个时候的周宜神志不清。
然后,下一刻,周宜的脑袋就低了下去,直接就在陆行冶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要是别人敢对陆行冶做这样的事,陆行冶早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可现在咬他的是他的小女人啊。
陆行冶没有哼一声,任凭周宜咬着他。也任凭周宜咬得越来越深。
周宜尖尖的牙齿咬破了陆行冶的皮肉,有鲜血从被咬的伤口上溢出来。周宜吸允掉一部分,顺着陆行冶的手臂流掉一部分。
陆行冶的另一只手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周宜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安抚她。他的眼神也如水一般的温柔,“是口渴了吗,我的血好喝吗,如果好喝就多喝一点吧。”
也不知是不是血中的腥甜有安神的效果。周宜又疼了一会儿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周宜醒来的时候,竟然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
只是当她看到那张在她边上放大的俊脸时,周宜的嘴角抽了抽。虽然昨晚迷迷糊糊的,但基本的记忆周宜还是有的。昨晚好像就是这个男人救了她,而她还咬了这个男人。
周宜往陆行冶精壮的手臂上看去,上面真的有很深的两排牙印。在那牙印上还带着血痂。
天哪,她真的咬了他啊?
周宜真想找个地洞躲起来,可陆行冶偏偏就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拉着周宜的衣领将周宜提了起来,“你好了?”
男人的眼中有细细的红血丝,但这红血丝却一点都不影响男人的帅气。反而让男人平添了妖冶的气质。
周宜朝男人点了点头,“嗯,好了。”
昨晚周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疼着疼着她就好了。今天一早,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陆行冶的私人医生也连夜乘坐陆行冶的私人直升飞机赶来了。金土州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医生。镇里面的医生跟兽医的级别也差不多。陆行冶自然不敢把周宜交给兽医。
但陆行冶的私人医生一过来,直接就让周宜验血。
周宜的眉头微微的拧起。叶温铭提醒过她,因为她的情况特殊,让她不要随意让人验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然这私人医生是陆行冶最靠得住的人,但周宜还是不想让他验血。
人心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哪。陆行冶的手下再怎么效忠他,不还是出了像四号这样的人吗?
周宜在那私人医生的面前跳了两跳,“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你看,真正中蛇毒的人会是我这样的吗?”
私人医生还劝着周宜,“金小姐,你还是验一下放心。”他大老远从云国坐直升机过来,而且还是连夜赶过来的。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让他回去,岂不是显得他很没用。
周宜咬了咬唇,便开始转移策略。她朝陆行冶甜甜的笑了笑,“陆先生,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你就不要让我抽血了嘛,我怕疼嘛。”
周宜最后两个字说得九曲十八弯的,那娇滴滴的声音明显带着撒娇的味道。
私人医生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觉得陆少这样的一定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了。这种女人连声音都带着赤果果的勾引,陆少怎么可能会着了这女人的道啊。
谁知陆行冶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眼中的炙热也更加明显,他咽了咽口水,对贺医生说,“抽血就不必了,你既然来了,这些天就在这里待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贺医生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的难受,他这个云国综合实力最出色的医生,竟然要让他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呆几天。这让他怎么受的了啊。
可是陆行冶的话他又不敢反抗,只能有些郁闷的应了下来。
老金看到周宜没事,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金说都是这条蛇害周宜不好过,他说要把那条蛇给炖了,做蛇羹给大家吃。
周宜实在是信不过老金的手艺。就说那蛇羹还是她来做吧。
老金见周宜愿意做东西给大家吃,他的一双眼睛便是笑眯眯的。周宜的手艺,他是尝到过的,由周宜来做这蛇羹那是再好不过了。
而陆行冶则趁着这空档,让贺医生检查了昨晚老金拿给他的药酒。
贺医生用鼻子闻了闻,又用舌头尝了尝,“这是最普通的药酒,没有问题啊。”
没有问题就好,不然的话,这个老金他也是不会放过的。
而在厨房的周宜,看到那条死透的蛇,她就给那蛇拍了照片。昨天陆行冶抱她回来的时候,把这蛇也拎了回来。一般情况下,把蛇拎回来的好处就是,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什么蛇咬的,从而对症下药。
谁知,这州里的人竟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