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紫静透过透明的玻璃,看了看外面,虽然这甜品屋环境不错,但在这外面逛街的都是些没什么钱的学生,这里还有许多地摊货在卖,比如二十五块钱一件的地摊货。她堂堂殷家大小姐确实不会来这种地方逛街啊。
不过那又怎么样,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是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彩信她才会赶过来的。
她殷紫静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既然叶温铭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那她就用凶狠的目光回瞪过去,“怎么不可以。我大鱼大肉吃惯了也要吃点清粥下菜吧。我天天逛名牌大店觉得里面的衣服没心意,我现在就喜欢地摊上这些非主流的衣服。我殷紫静想怎么逛街,去哪里逛街,你管得着吗?”
现在这一刻,叶温铭已经不想和殷紫静吵架了。既然从殷紫静的嘴里什么都问不出,那他就不问了。他连说都懒得跟殷紫静说一声就直接走了。
殷紫静看到叶温铭这个态度顿时就来气了,她急急地朝叶温铭追去,“喂,你什么意思啊?你给我站住。”可是等殷紫静追出来的时候,她却看不到叶温铭的身影了。
被宠惯了的殷家大小姐突然就失控了一般的在大街上大吵大叫。等她真的吵累了,叫累了,才肯拖着疲惫的身影离去。临走时,她嘴里还嘟囔着,“叶温铭,你个死男人,你得了殷家的好处还敢吃里扒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在边上躲了半天的叶温铭见殷紫静走了,也终于走了出来。他给周宜打了电话,第一个电话打去的时候,周宜没有接。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周宜接了。
叶温铭很抱歉的说着,“小溪月,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看了笑话,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出来。下次我请你看电影吧。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准备一杯最好喝的椰果奶茶。我前几天刚好认识了一个国际知名的奶茶师,我把他请过来给你做椰果奶茶好不好?”
叶温铭以为周宜会跟以前一样乖乖就范,却听到周宜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对不起,叶教授,我不会跟有未婚妻的男人一起做看似浪漫的事情,吃饭、看电影这样的事情真的不适合在我们之间发生。还有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喝放满椰果的珍珠奶茶,这么难喝的奶茶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对了,你要是能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放在学术研究上,说不定现在的你已经很有成就了。叶教授,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你该收收心了。”
话到这里,电话就被周宜给挂断了。
叶温铭还在琢磨着周宜话里的意思,她说她不喜欢喝放满椰果的奶茶,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喝呢,小的时候,明明是她自己告诉他,她最爱喝那样的奶茶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几次约她吃饭,他早早的就把奶茶给准备好了,可她真的一口都没有喝,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了吗?
不会的,叶温铭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了解尧溪月,虽然尧溪月很细心,但他知道尧溪月是绝对不会怀疑他的。可是现在的尧溪月对他真的很冷淡。
叶温铭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殷紫静的缘故吗?
就在这时,叶温铭的电话响了,叶温铭看到来电人是周宜就赶忙接了起来,“小溪月,我就知道你对我不会那么狠心的。你是想通了要和我一起去看电影了吗?”
叶温铭的眼中满是希冀,可周宜回答叶温铭的却是,“我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跟你说一声,请你以后别在联系我了。我很忙的。”
电话又被周宜给挂断了。
叶温铭的拳头狠狠地捶在了边上一棵树的树干上,树叶就这样稀稀拉拉的落下来。此刻的叶温铭都恨死殷紫静了,之所以一直忍受着殷紫静的脾气,是因为他觉得殷紫静还有些用。只是没想到这次殷紫静竟然坏了他的大事。
叶温铭突然有一种感觉,他以后再也约不出周宜了。如果约不出周宜,那老师的遗愿又该怎么办啊,难道他还要再顾一次杀手吗?
这个夜晚,叶温铭辗转难眠。他不知道周宜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理。
在凌云美院的周宜也是辗转难眠。尧溪月最后那一点执念离开时的场景一直回荡这她的脑海。
她替尧溪月不值,爱得那么深,爱了那么久竟然还是爱了一个渣男。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和尧溪月不同的是,失去这段爱情,尧溪月就离开了。而她千疮百孔之后,依然能够没心没肺的活着。只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一次次的哭湿了枕巾。在情与爱的面前,大家都是那样的无力。归根结底就是爱了不该爱的人,爱错了人而已。
可是谁又能保证我们一定能够爱对人呢?唯一斩断痛苦的办法也就是不爱而起。曾经的那个周宜已经成了过去式,而现在的周宜她只想替自己好好的活着,她不想再去爱任何人了。
因为爱到最后往往会与伤害画上等号。
而这一晚,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还在竹城的陆行冶。陆行冶在竹城的一家公司出了点问题,所以陆行冶这些天就在竹城呆着。他没想到,他一不在,那个女人就又跑去和叶温铭约会去了。
上一次他大度,他就当上次的事情没发生过。可是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把他的大度放在眼里。跟叶温铭又是奶茶又是冰淇淋的。他想想就气。好在他早就把叶温铭的私生活调查了一遍。这不调查还好,一调查竟然让他发现叶温铭这家伙竟然有女朋友了,他的女朋友竟然还是殷家的人。
既然有女朋友还敢约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找死。所以他直接就把殷紫静弄到了甜品店去了。
有殷紫静这个泼妇在,叶温铭和周宜之间即使有什么也一定会被扼杀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