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辰眉梢微挑,“就凭你们?也太自不量力了。”
周浩辰很快就和那些保镖们打了起来,就像是周浩辰说的那样,那些保镖在他面前就是不自量力。
才一会儿的功夫,那十几个保镖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两个还倔强地挡在门前。
可是这两个人又能挡几分钟呢,是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或者说连一分钟都撑不过。
就在这时,陆辞诺的病房里响起了阿星带着绝望的声音,“浩哥哥,你如果想要我和陆辞诺都死在这里,你就进来吧。”
周浩辰的身形怔住了,这个丫头是用他们的命在威胁他吗?
如果他不进去,他们可能会死。但他进去了,他们也可能会死。
周浩辰深吸了一口气,他往前的脚步转了方向,他真是拿这个丫头没办法了。
“阿星,三天后,你和辞诺要是有人死了,我不会放过你。”周浩辰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进了陆辞诺的病房,阿星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开来。
阿星把原先在自己病房里的玫瑰花全部搬进了陆辞诺的病房里。那些玫瑰花花盆所在的位置组成了一个神秘的阵法。阿星坐在阵法之中,透明的鳞片布满了她的全身,连同翅膀也微微张开。
阿星的嘴里念着最为古老的咒文,那些咒文像是沉稳的钟声一声声地敲进了陆辞诺的耳膜里。
周浩辰并没有走远,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两个人正在这病房里面生死不明,现在的他哪也不想去,也只想守在这病房门口。
令周浩辰想不到的是,第二天的时候,陆安安出现了。
陆安安放学后,带着熬了的两盅鸡汤过来,说是要看望同学。她既要看望陆辞诺还要看望阿星。
她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了学校里的很多同学。
学校里的那些同学被周浩辰拦在门外,便开始窃窃私语。再加上阿星和陆辞诺待在一个病房里,各种难听都冒了出来。
第五帅第一个不答应了,谁敢说他偶像,他就灭了谁。
他对他身后的那群保镖说道,“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本少爷在的地方,容不下不干不净的话。你们要是发现谁的嘴里在放屁,就给本少爷把那个人给丢出去。”
陆安安没想到第五帅也会来凑这个热闹,她转身对身后的那群同学说道,“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陆辞诺和陆星是兄妹,再加上他们生病了,他们两个就算是在一个病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就不要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陆安安又走到了周浩辰的面前,她如同黄鹂鸟一般的声音在周浩辰的耳边娇软说道,“浩哥哥,他们也是担心陆辞诺和陆星。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打扰他们的。我们看一眼就走。”
周浩辰自己都没有进去,又怎么会让他们这群孩子进去。
不过这群人好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他堂堂一个总裁,自然是不可能对一群孩子动粗的,“医生说了,他们两个需要静养,不管你们会不会吵到他们,我都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那群学生觉得周浩辰这群人一点道理都没有,正要说什么。
就听周浩辰说道,“你们既然来了,我也不能够让你们白来,我请你们吃东西吧,你们要吃什么?”
这群学生一听有东西吃,便都一个个毫不客气地各抒己见了起来。
陆辞诺和阿星在学校里本来就不合群,除了他们两人一直腻歪在一起外,其他人很少能跟他们说得上话的。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新生。他们对这两个成绩那么好的人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很少别的情绪了。
要不是陆安安说同学之间要相亲相爱,互相关心的话,他们还真不想来看这两个人。
当然他们也不是被陆安安的话给说感动了。主要还是介于陆安安的身份。
陆安安是陆行冶和周宜的女儿,他们谁不想巴结。
看不看得成陆辞诺和阿星,他们完全不在乎。现在听说周浩辰要请客一个个都来了精神。
有的说要吃火锅,有的说要吃烧烤,还有的说要吃日料,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既然众口难调,那周浩辰就不打算大家一起吃了。他们开始当众分钱,他让想吃火锅的人拿着钱去吃火锅,让想吃烧烤的人拿着钱去吃烧烤。
这些学生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钱,便高高兴兴的自己吃自己的了。
陆安安觉得神一样的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猪一样的队友。
此时,那些学生都散了,只剩下了拿着两盅鸡汤的陆安安。
周浩辰表情还算和善的看着陆安安,“安安,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吃啊?”
陆安安知道想看陆辞诺和阿星是看不成了,她把手里的鸡汤丢给了第五帅,“如果你方便,就把这鸡汤带给陆辞诺和陆星吧,如果不方便,你就自己吃吧。”
第五帅拧开保温罐闻了一下,那味道让他直皱眉头,“哇,这什么味道啊,那么腥,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第五帅赶紧把鸡汤丢给自己的保镖,“赶紧把里面的鸡汤都倒了。记得把罐子还给陆小姐啊。”
陆安安气不打一处来,这鸡汤哪里腥了,而且这怎么就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陆安安委屈巴巴地看着周浩辰,可是周浩辰完全没有要替她做主的意思。
只是问她,“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
陆安安觉得能和周浩辰一起吃饭也是挺好的,她抬了抬自己精致的下巴,看向周浩辰时媚眼如丝,“那好啊,我要吃牛排,烛光和音乐都要安排上。”
周浩辰的声音有些发冷,“吃牛排可以,烛光和音乐是没有的。”
陆安安却在这个时候耍起了无赖来,“我不管,我就要烛光晚餐,还要小提琴师给我在边上拉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周浩辰被陆安安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拧了拧眉,“好,都答应你。”
病房内,一口腥甜涌上喉间,又被阿星强行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