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觉得既然这事情迟早都会揭出来,那三号肯定是要向陆行冶汇报这件事情的。所以周宜就让三号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陆行冶。只要陆行冶不对三号起疑,那她和三号之间的协议就能继续下去。只是,她和尧弘朗闹出这样的绯闻让他处理,他一定很生气吧。
周宜想要拿出手机跟陆行冶道歉的,心里想着哪怕是给他发条短信也好啊。可是一想到陆行冶那张阴沉的脸,周宜心里就害怕。一害怕她就不敢发了,算了,能躲一天算一天吧。再怎么样,她至少可以躲到陆行冶找她算账的那一天。
可是这一天周宜等了很久都没有到来。陆行冶像是从她的世界人间蒸发一样,一点的声响都没有。陆行冶越是没有声响,周宜就越是害怕。
周宜觉得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会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陆行冶彻底厌恶她了,她终于自由了。另一个就是陆行冶现在恨死她了,正默默地在憋大招呢。
要是第一个结果就好了。如果她自由了。那毕业之后,她就和喵喵她们好好的开工作室,然后把自己的工作室做大做强。上辈子她死得那么惨,她这辈子的人生一定要变得超级励志,这样才不枉费她重获生命。
不过事情总是不如人所意。虽然陆行冶没有找周宜,但一号却找到了学校里来了。向来谨慎理智的一号看向周宜的时候却有些埋怨,“陆少他生病了。”那小表情就好像是陆行冶是被周宜弄生病一样。
周宜心里咯噔一下,陆行冶这样强悍的人也会生病吗?可是转而一想,陆行冶也是人啊,只要是人就会生病。周宜忍不住地就向一号问道:“他生了什么病。”
一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陆少不肯去看病。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总之他迷迷糊糊的,情况很糟糕。”
周宜觉得陆行冶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生病了为什么不去看病啊?”
一号一声叹息,“这个陆少没有跟我说,我只知道他自从处理了你和尧弘朗的绯闻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周宜在心里泛着嘀咕,她知道他会生气,可有必要一直心情不好吗?再说这绯闻也不是她叫他处理的啊。周宜盯着一号看,“他生病了你找我做什么啊。他不愿意去看病,那你就找他的私人医生过来给他看啊。”她还是能躲陆行冶多远就躲陆行冶多远吧。
“你——”一号变得很生气,“陆少生病了,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
周宜觉得一号真的很奇怪,“我难过有什么用啊,他生病了就该找医生啊,你找我他的病也不会好起来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可他一直都喊着你的名字!其他人他谁都不让他们接近!”一号这话几乎就是吼出来的。他真是不明白了,这世上有那么多好的女人围着他转他都不要,偏偏却把那么多精力放在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这真的值得吗?
周宜也没想到一号会对她说这样的话,陆行冶一直都在喊她的名字吗?他是有多恨她啊!以至于他就算是迷迷糊糊了,还记着她。
周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看来她真的要去看看他了。至少她该给他一个泄怒的实质吧。不然他的怒火一直堆积着,要是积累到哪一天一起爆发出来,那她还不是死定了。
周宜咽了咽口水,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对一号说,“那个……你们陆少现在在哪啊,我去看看他。”
一号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看来这个女人还算有一点良心,竟然还愿意去看陆少。“陆少就在你们的家里,现在李婶在照顾他。”
啥?
他人都病了,还跑那个破小区去做什么?
周宜觉得陆行冶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不过,既然是那个在那个小区,那她也不用一号送她了,反正她走几步就能去那里了。周宜到的时候李婶正在家里煲鸡汤。周宜闻着那香味就过去了,“李婶好香啊,这鸡汤是给谁煲的啊?”周宜打开砂锅的盖子,看到鸡汤里还放了黄芪、人参等补药。
李婶看到周宜来了就笑着说,“当然是给陆少吃的啊。那么补的鸡汤难道还是我自己吃的吗?”
给陆行冶吃?
周宜觉得怪怪的,“他不是病了吗?病了一般不都是要吃清淡的吗,还能吃这么补的鸡汤吗?”
李婶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纠正道,“其实这些东西我都不懂。陆少也没跟我说他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他身体不好就给他补一补。”
周宜闻这鸡汤,越闻越香,李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一号说他身体不好,那他肯定吃不了这鸡汤的。你放心,这鸡汤不会浪费的,待会我带回寝室去吃。”周宜舔了舔嘴唇,现在就有些流口水了。
李婶的身子一顿,但随即就对周宜说等汤煲好,她会帮她把汤放进保温桶里保温的。这保温桶保温的时间很长,所以她拿回寝室的时候应该还是热的。
周宜觉得李婶的安排很好,因为得了那么好的鸡汤,她就心满意足地进房间去看陆行冶了。虽然是大白天,但陆行冶却把房间里的窗帘都拉上了。整个房间就都变得黑乎乎的。周宜开了灯,陆行冶果然就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着。那俊朗的面庞一如从前。
周宜心里实在是紧张,哪怕陆行冶就这么躺着,她也觉得陆行冶是一只可怕的老虎。特别是她现在惹陆行冶不高兴了。按一号话里的意思,陆行冶这些天应该是一直在生他的气。他的气性也太大了吧。
周宜大着胆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陆行冶一动不动的样子,周宜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原来凡事都很强势的陆行冶也会生病啊。可是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呢?到底严重不严重呢?
周宜的心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在说:他死了才好呢,他死了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