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即就想到陆行冶说的应该就是她的通讯录。她怎么可能删啊?
“我删了,你陆少的命令我怎么敢不听呢?”
车子继续开着,陆行冶把周宜带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家酒店里。进入总统套房后,即使周宜再不想面对他,还是不解地询问陆行冶,“陆少,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陆行冶幽深的眼眸里滚动着欲望,他修长有力地手指抬起了周宜的下巴,玩味地欣赏着周宜脸上的表情,“我说过,你不死我就不会甘心,所以我想试试这次能不能把你弄死。”
陆行冶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炙热,食髓知味之后,那种感觉一直在他的心头翻涌,即使是工作时他都没什么心思了,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趁他洗澡的时候逃跑了。那种愤怒更是灼烧着他。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就把周宜扔在了沙发上。
周宜的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当陆行冶炙热的唇瓣朝她的柔软的红唇贴上来时,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
第二天,暖阳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房间时,陆行冶正用他有力地臂膀抱着周宜躺在床上,窗台上的兰草随着风微微摇曳,轻薄的纱也时不时地晃动几下。
这两人的心明明离得那么远,但他们相拥的画面却出奇的和谐。
周宜抬起脑袋睁开眼睛的时候,陆行冶正神色不明地盯着周宜看。
周宜很是困惑,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陆行冶的手指在周宜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周宜只疼得呲牙咧嘴,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她觉得她问陆行冶那样的问题简直就是傻瓜。
陆行冶炙热地气息扑在周宜略带婴儿肥的漂亮小脸上,“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会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周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陆行冶自然是不可能喜欢她的,喜欢一个人哪里会是他这样的。
但周宜还是想不明白,“那你为什么要一直,一直……”
“一直什么?”陆行冶的一只手臂撑起了自己的脑袋,让他可以从上往下地望着周宜,他似乎对周宜接下去的话很感兴趣。
“就是一直做这样的事情。”周宜觉得自己的脸是不需要的,再难听的话她都说的出口,只是面对着陆行冶说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尴尬。
结果陆行冶却不愿意这样放过她,“这样的事情是怎样的事情啊?”
周宜终于变得气鼓鼓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但周宜还是努力让自己说的含蓄点,“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这样上来上去的事情。”
陆行冶突然就笑出了声来,他一把扯开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整个人又贴了上来。
畜牲,牲口。
看到周宜气鼓鼓却不敢骂她的样子,陆行冶还是替周宜解了心中的疑惑,只是浓浓的情欲弥漫在他的眼中,让他的话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一方面我就是想看看这种方法能不能杀了你,另一方面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但我也有需求,所以在厌倦你之前,不准备换伴侣。你也最好给我干净点,不然让我知道了,我要你好看。”
周宜自然知道陆行冶所说的伴侣是什么伴侣。感情这家伙就是把她当成是发泄的对象啊。
果然是牲口。
“那你厌倦我了呢?”如果他厌倦她了,他是不是就会放过她了。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陆行冶像是看透了周宜的心思,他用的力气大了一点,痛得周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等我厌倦你的时候,我就会用另一种方法杀了你,但看在我们欢好过的份上,我可以给你痛快点,比如一枪爆头什么的。”
周宜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来厌倦之后不是放过,而是杀戮啊。
虽然周宜现在还躺在床上,但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却是天旋地转的。她又想起了陆萧然,陆萧然最后选择杀了她,难道就是因为已经厌倦了她吗?一股凉意袭上头顶,为什么要这么地残忍。
陆行冶看到周宜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在通过他看着另一个人。心里就一阵地不爽。
想到她说她不是第一次,无明火又在心口灼烧着。
他的手在周宜的下巴上狠狠地掐了下去,“给我专心点,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让我厌倦。我一旦厌倦了你,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周宜的心里觉得恶心的要命,可脸上却对陆行冶笑得温情,她对陆行冶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注定逃不掉,她还不如想想如何在这样的境地中过得更好。
因为太累,周宜又睡了过去。但他却是被陆行冶毫无怜惜地推醒了,周宜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向陆行冶,“怎么回事?”
陆行冶此刻身上正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睡袍的领子开的很低,露出了他结实性感的胸膛。
周宜在心里吐槽,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他穿成这样给谁看啊。又没有小姑娘给他勾搭,他这样骚里骚气的做什么啊?
陆行冶一把就把周宜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就丢给周宜一件同款的女式睡袍,问她,“你饿了吗?”
周宜朝他点点头,这家伙从进酒店开始就一直折腾她,晚饭都不给她吃,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点东西都没吃过呐。
她以为陆行冶是叫她起来吃东西,结果陆行冶却对她说,“我也饿了,我让人买了些新鲜的菜,你快点做给我吃。”
什么?周宜惊呆了。这男人不会跟她开玩笑吧。像他这样的人,身边不是有很多的人伺候他饮食起居吗?光是厨子就有好多个吧。实在不行,吃酒店里做的也行啊,怎么就要她这个被他摧残了这么久,全身无力的人来做呢?
他还有没有人性啊?
对了,他是牲口,自然是没有人性的。
陆行冶见周宜犹豫很不高兴,低沉着嗓音问她,“你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