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有争吵的声音,有小七月哭闹的声音,保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听着像是去抱七月去了。
楚天舒赶紧朝内城墙上跑去,其他人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内城墙上,剑清璇站在前面,她身后不远处是保姆抱着七月,正在哄着。
她面前却是有几个五六十岁的人在争论着什么。
“你们就搞点土疙瘩,弄成城墙模样,就想要我们最好的学生来?”
“是啊,鬼知道你们这里是做什么的,搞传销的也说不定。”
“幸亏是我们来了,要是校长来了,指不定闹出多大的笑话呢。”
“就是,口口声声说为国镇守,我们也没有看到什么入侵的生物嘛。”
“本来就是骗国家补助的,真来点什么入侵生物,那也是假扮的吧。”
“是啊,你们整天在这些事情上弄虚作假,还不如学学国外的民主和自由,对我们的老百姓好一点。”
“也不全是吧,我看着也不像作假的,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们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这种把戏拍拍电影还差不多。”
“还有这个小丫头,你别穿得和演员一样,就是演员附体了,和我们吵没有用,有本事,你让入侵的生物再进攻一次给我们看看,我们就信。”
“是啊,眼见为实,只要让我们相信了,我们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对吧。”
“是啊,你这不明不白地非要让我们给死去的士兵道歉,我们连敌人和战士都没有看到,道哪门子的谦啊?”
这个人说着,还双手一摊,一脸无辜地向周边人看着,满脸嘲讽。
“啧,演戏演上瘾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学校还那么多事情,来这里浪费时间。”
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瞥了一眼剑清璇,一脸不屑道。
这群人穿得体体面面,但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在菜市场一样。
楚天舒来到保姆跟前,接过七月,边安抚边低声问保姆道:“怎么回事?”
保姆忙道:“这个姑娘带着七月出来以后,说是想参观下我们的防守城墙,我见她是你们带来的,给守卫说了一声,守卫就让我们上来了。
可是,上了城墙之后,姑娘遇见这群人之后,越听越气愤,就抱着七月和这群人吵起来了。
把七月都吓哭了,我劝也劝不住,怕发生什么冲突,就给你打了电话。”
楚天舒扫了一眼,周边也有守卫,但是明显不知道这两方是什么情况,看他们也没有什么肢体上的冲突,所以守卫也没有阻拦。
不过,周边守卫看着这群人都是一脸气愤,他们有自己的职责,没有和这群人吵,但是不代表他们听不到这些人说什么啊。
此时的剑清璇气得俏脸发白,小拳头紧握,关节都发白了。
金毛犼也是弓着身子,嘴里呜呜叫着,随时想上去撕咬一番。
楚天舒抱着七月来到剑清璇身边笑道:“你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吗?”
剑清璇白了楚天舒一眼,像是在责怪楚天舒一样,她摇头道:“大部分听不懂,但是大概意思能懂,就是说你们这些士兵都是假的,不是在防守。”
楚天舒笑道:“那我们的剑城主是不是生错气了?他们说的是我们啊,你生什么气?”
剑清璇皱眉道:“你和这些士兵是我们的对手,他们在侮辱我们的对手,也就是在侮辱我们。”
楚天舒点了点头道:“这么说的逻辑,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
剑清璇接着又掷地有声道:“而且,是我们的立场不同,才导致这些士兵在战场上卖命,但是他们的牺牲精神,值得所有人尊重,不分敌我。”
楚天舒脸色一肃,冷声道:“所以,你还在等什么?不揍他们一顿,你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剑清璇一跺脚道:“我就不该考虑你怎么收场。”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人群中间。
剑清璇虽然只有赤焰,但是这群人都是普通人,哪里是剑清璇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剑清璇撂翻在地。
转眼之间,那群人里就只剩一个比较儒雅的中年人还站立在当场。
不过他也是咬了咬腮帮子,鬓间的冷汗慢慢流了下来。
这要是演员,也太厉害了吧,这动作快得他都没有看清楚。
刚才叫嚣得最凶的几个,剑清璇还多关照了一番,这一会儿都在地上呻吟呢,不过剑清璇不想给楚天舒添麻烦,也没有下杀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能动手呢?”
“我这把老骨头算是散架了,年轻人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不说法的,让我们来的谢婉莹呢?不是她邀请我们,我们谁会来这里?”
“就是……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骗人就算了,还打人。”
“守卫呢?你们都是摆设吗?怎么不拦着她?”
任长风悠悠道:“不好意思,她动作太快了,我没有看到,要不让她再给我们演示一遍吧。”
扑哧!
剑清璇直接笑出声来。
慕容无敌,任长风等人也已经到了一会儿了,看着这一幕都有点解气。
这些在神州养尊处优的人,上不清楚国家为了黎民百姓付出的努力,下不清楚底层百姓生活的疾苦。
这些人整天还以文化人自居,他们认为自己的地位都是自己奋斗来的,上位者没有自己专业,下面的人没有自己聪明,莫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是好事。
同时,慕容无敌等人也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之前以为只要有相关的激励措施和引导,尚武之风很快就会形成,再加上之前的家国意识和文化意识,大家踊跃参军,抵御外地的热情,肯定会蔚然成风。
但是现在看来,他们都错了,他们都是以自己的立场去思考普通人的想法和立场了。
这时地上躺着的人,有人看到了后来的谢婉莹。
他努力撑起身子,指着剑清璇道:“谢……女士,这个人必须严惩,不然我们一定到市首那里举报你们,举报你们虐待知识分子。”
谢婉莹笑道:“严惩?怎么严惩?”
那人恨恨道:“一个武生而已,故意伤害罪致多人重伤,性质十分恶劣,叛个十年八年的就行。我很多学生都在司法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