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就聊回一开始的问题。
其实一切的事情,都照着华元化预想当中发展。
直到冬北要用桌子上的碗,喝绿豆汤的时候。
华元化出声阻止,因为这碗里可是加了料的。
随后说要给人拿个新的,就匆匆出了门去。
来到屋外,华元化虽然还有些迷糊。
但相比刚才,还是要好了太多的。
可按照真实的麻沸散来讲的话,不应该好这么快啊。
难道这不是麻沸散?还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样,自己现在是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
当务之急,是要把董君异先找回来。
应付完冬北之后,再处理其他的问题。
但是……董君异去了哪里?这华元化倒是不知道。
不过,这尚药局里存药材的地方就那几个。
而且人还要熬药,自己找找应该是能找到的。
想着,华元化开始挨个屋子找找。
而在屋内,张长沙和冬北还在闲聊着。
“对了,牛老御医身体怎么样?可还好啊?”
“还行,自己给自己调理,没什么大事。”
“那牛老御医还行医治病么?”
“有的,就是没有以往看的人多了。”
“哦哦,牛老御医是什么时候收你们为徒的啊?”
“这个么,怎么了嘛?”
“没怎么,牛老御医收徒是大事,怎么没通知一声呢。”
“师傅喜节俭,因此没有太过大张旗鼓的去办。”
“哦哦。”
二人聊了几句后,这华元化还是没回来。
这不由得让冬北开始怀疑。
“这人怎么还不回来呢?是不是……。”
“没事,可能是又去取些别的东西了吧。”
“是么?那最好快点,不然我就要亲自去看看了。”
“一定快,一定快。”
闻听此言,张长沙的心里是急得不要不要的。
殊不知,华元化则在外面慢慢悠悠的闲逛。
因为人心理清楚,反正床上躺着的不是董君异。
如果冬北真的着急要看,还真正中下怀。
在想明白这件事后,华元化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可屋内的张长沙不知道啊。
还以为这床上躺着的是董君异。
生怕人要查看,想尽一切办法去拖延时间。
“冬公公,你是一直在芙蓉苑当值么?”
“算是吧,基本上都在芙蓉苑内。”
“哦哦,那为什么不回宫里呢?”
“我也是从宫内调去芙蓉苑的。”
“哦哦。”
这次尴尬的聊天,让冬北的怀疑更重一些。
也让张长沙的紧张又增长一些。
还想聊些什么,可不知道能和人聊些什么。
不和人聊吧,又怕人回去查看床上躺着人是谁。
就在这份纠结之中,冬北缓缓站起身来。
“怎么了冬公公?”
“我谷太医着急,就先看看,看完我就走了。”
“不如再等等?等喝完绿豆汤的再走。”
“不必了,我回去喝。”
说完,不顾张长沙哀求的眼睛,径直朝床边走去。
见此,张长沙的内心早已经土崩瓦解。
随手盛了一碗绿豆汤一饮而尽。
打算让紧张的心情冷静冷静。
就在冬北的手,要碰上人的那一刹那。
就听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转过头去一看,张长沙从凳子上摔下来倒在地上。
手中的碗掉在地上,里面的绿豆汤撒了一地。
很显然,张长沙肯定不止喝了一碗。
就在人打算喝最后一碗的时候。
一阵天旋地转,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见此情景,可给冬北吓个不轻。
还没等人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
床上的小侍卫便醒了过来。
睁眼看看,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裹起来。
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人,不知道谁不知道要干嘛。
想说话,奈何嘴被封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要起身,可身上被裹得严严实实,一点劲儿都使不上。
而站在床边的冬北,似乎察觉到了人已经醒了过来。
回头一看,正好与人四目相对。
“你醒了?”
“你要起来么?还是怎么的?”
面对人的询问,小侍卫不敢回答,也回答不了。
见人不回自己的话,冬北还以为人是伤的很重说不了话。
也就没管人,而是走到张长沙身边,看看人怎么样了。
在人离开后,小侍卫也开始在床上顾涌着。
毕竟自己的四肢和身体,是被分开缠绕的。
因此稍微活动活动,还是能做一些基本的动作的。
就在人费了半天劲,靠着床头勉强坐起来的时候。
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刚才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却是一点事也没有。
这不由得让小侍卫害怕。
认为这人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毕竟人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汤里有毒。
就在小侍卫思考着,现在应该怎么办的时候。
冬北转过身来,正好看见人坐了起来。
“你怎么坐起来了?你没事了?”
对此,小侍卫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
“你不说话?是不能说话还是不想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寅虎儿?你是谁?”
面对人的步步紧逼步步追问。
小侍卫依旧保持沉默,什么话也不说。
“你说话!我知道你能说话!你说话!”
冬北见人什么话都不说,急得走到人身边去。
“说话。”
虽然不确定人是不是在装病。
但是冬北还是不敢碰人,只能出声质问人。
“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冬北语气,从最开始的咆哮,到后来的缓和。
他是真的有些发懵,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小侍卫,不管人厉声呵斥还是温声细语。
始终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靠床头坐着,一动不动。
见人真的一句话也不说,冬北也就放弃了和人交谈。
就在冬北转身,打算去看看张长沙怎么样的时候。
小侍卫将一条腿挪到地上,一只手撑在床上。
借着力让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
缓口气后,又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身来。
先试探性的走几步,见走的还行,便加快了脚步。
而此时,冬北正蹲在张长沙身边,试探人还有没有呼吸。
听身后有响动,遂回头瞅一瞅。
就见原本还躺在床上的人,此刻却站了起来。
不仅能站着,还能走几步。
这可让冬北有些迷茫,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你……。”
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见人发现了自己,小侍卫也没有打算再继续装下去。
趁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朝屋外跑去。
等着人跑了有一会儿的时候,冬北这才反应过来。
可想追出去的时候,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无奈,只好继续留在这房中,等着其他人回来。
而小侍卫在跑出去后,也是四处碰壁。
因为华元化给人划开的口子太小了。
导致人只能看见一点,走路也只能摸索着前行。
就这样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嘴上蒙着的裹帘弄不掉,人呼吸都很困难。
跑了一会儿过后,就觉得头晕目眩腿有些软。
四处瞅瞅,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靠墙坐了下来。
歇了一会儿后,打算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弄掉。
可不管人怎么弄,这些东西就像是长在人身上似的。
再加上人的手被裹得严实,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
想着想着,人就哭了出来。
因为这一根糟参,自己被磋磨成这个样子。
要是真的解不开了,可该怎么办啊。
就在人绝望无助的时候,桑隅他们正好路过这里。
见人在这里哭,就打算帮帮人。
这样,事情又回到了原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