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日的集会内容是什么。
众位大臣讨论了什么,那作者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自己只是个写东西的,又不是朝中重臣。
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这也得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写的。
可不论过程如何,但结果就是。
经过大家一致决定,帮助巫巽离隐瞒陛下病重的事。
至于蔡农为什么没去参加集会,这答案嘛……。
还要从蔡农灰头土脸的回家说起。
贤亲王府内,老王爷正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阖眸休息。
就在这时,蔡农十分落魄的回来了。
见人这个样子,老王爷本不想管。
可谁叫人是自己的儿子呢?
不关心还不好,于是乎开口问问。
“怎么了这是?没精打采的?谁踩你尾巴了?”
对此,蔡农并没有做出回应,而是直愣愣的朝屋里走去。
“怎么了这是……丢了魂儿似的。”
老王爷不明白,不就是叫人去送个信嘛。
怎么一回来就成这样子了,难不成……被人说了?
孔怜虽然暴脾气,但是不像是不讲理的人啊?
肯定是这小子主动惹人家了,才被人教训一番。
想通了之后,老王爷便放弃了想要去砍人的念头。
而是续躺在椅子上,打算美美的睡一觉。
屋内,见人迟迟不来找自己,蔡农也有些心急。
想着这人怎么还不来?要搁平时早来了。
不仅来,还会安慰自己。
知道被人欺负后,还会替自己出气。
可今日也不是怎的了,难不成是昏迷起不来了?
不管怎样,这一天过的,什么事都和自己对着干呢?
就见蔡农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给自己气迷糊了。
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起身来到屋外。
他本以为,老王爷是在处理什么紧急公务。
或者是身体不适,所以才没进来安慰自己。
当人看见,老王爷正在椅子上惬意的酣睡时。
蔡农的心崩溃到了极点。
“父亲!”
这一吼,把老王爷吓的一激灵。
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四下望去,就见蔡农正怨气冲冲的看着自己。
“我还以为怎的了,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说着,老王爷就要重新躺下。
却被人的眼神吓得,只能乖乖的在原地站好。
“父亲今日好悠闲啊。”
“是嘛?还好吧,累一天了休息休息。”
“是么?那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啊,吃吃饭睡睡觉,挺好的。”
“哦?父亲倒是好了,儿子可是受了一肚子气呢”
“啥?腹胀啊?吃点山楂开开胃。”
“呵呵。”
老王爷稀里糊涂的回答,把蔡农气的直乐。
“父亲,你就不问儿子,被谁欺负了么?”
“这我还用问啊?我还不了解你?没说过人家呗。”
“可你就不问一问是什么事么?”
“……。”
对于这个儿子,老王爷也很是无奈。
这孩子似乎天生就这样,自己怎么教都教不好,
以前身子骨行,还能打几下强迫人听话。
可现在人家大了,嘴皮子也溜了。
自己也老了,胳膊腿什么的都不灵了。
打也打不动是骂也骂不动了。
只能任由人胡作非为,自己给人兜底。
一想到这些年替人抹平的事,老王爷就止不住的头痛。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歇,你也歇着吧。”
说着,老王爷抬脚就要往屋里走。
却被人一嗓子又给喊回来了。
“父亲!”
“诶呀,你要干嘛啊?非得让我替你去出气才乐意么?”
很显然,老王爷被人弄得实在是不耐烦了。
不光是老王爷,如果作者有这么个儿子。
天天不学无术,就想着利用自己的名声权利去捞金。
不光贪财还贪权,说也不听这谁能有招?【东北话】
“父亲……你是彻底不管儿子了么?”
听着人略带哽咽的声音,老王爷彻底无语住了。
“我知道了,您本来就没把我当您的亲儿子,我……。”
“等等。”
就在蔡农要说些什么时,老王爷出声喊停。
“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谈。”
说着,老王爷回到椅子上坐着。
蔡农见状,也有些劲儿劲儿的走了过去。【东北话】
十分不情愿的站在人身边。
看人这副损样,老王爷全当没看见。
“说说吧,今日又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蔡农可算是有了打开话匣子的机会。
把今天昨天甚至以前的烦心事,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了。
不管有用的没用的,先说出去再说。
而且并不是有一说一,而是经过润色加工后的零散片段。
这就让老王爷听得很烦。
因为需要在众多事件中,找到人今天发生的事。
而且还要甄别一下,人说的哪些事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比如,今日人和孔怜打赌吃烂饼的事。
本来就是蔡农惹人在先,可在人嘴里就变了味道了。
说成什么,是孔怜无礼犯上,强迫人吃烂饼。
而且对老王爷不尊敬,还言语间尽是讽刺诋毁。
天上一脚地下一腿的,米粒大的事能说成甜瓜那么大。
“行了行了,我大概知道了,你别说了。”
老王爷受不了人在自己耳边嗡嗡嗡。于是抬手叫停。
“不就是吃一块烂饼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是你无礼在先,而且你是自愿打的赌。”
“愿赌就要认输,你这赢了行输了就想赖账啊?”
“还有,你脑子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就你那点小心思,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
“这种事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么?”
“还借着我的名去要去,你这是丢我的脸啊。”
“我这一世英名,到最后都得败坏在你的嘴里。”
听着人数落自己,蔡农只觉得委屈又无辜。
“父亲,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和我的以为着想?”
“您老了,等以后颐养天年时,不还得我伺候您?”
“虽然我是亲王,可这爵位我坐得不踏实啊。”
“我也想有些成就,我也想为国家为陛下做点贡献。”
“这样,别人叫我一声德亲王的时候。”
“我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而不是觉得,我是靠您才有的今天。”
听完以上这些话后,老王爷给了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父亲,你怎么就不信孩儿一次呢?”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不能急于求成不是?”
“可是我们已经晚了。”
“你还想怎样?这皇位让你来做么?”
当这个问题抛出来时,蔡农和老王爷都沉默了。
一个是觉得自己可以,一个觉得对方不可以。
很显然,蔡农想篡权的心已是昭然若示。
现在有老王爷在,他只能是个权臣。
不过,这也正是老王爷最担心的一点。
倘若自己百年之后,后世之君能否压制得住他?
如果不能……自己可不想当这个千古罪人啊。
这也是为什么,近几年老王爷开始减弱对蔡农的支持。
不仅是在仕途上,就连生活上都开始对人有所管制。
“我看你也累了,明日的集会你就不必参加了。”
“我们讨论的,都是你不爱听的,你还在这待着干嘛?”
“听我一句劝,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做的不去做。”
“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那就不是你的。”
“你要贪得无厌,那谁都救不了你。”
说完这些后,蔡农陷入了沉默。
这沉默并不是认同,而是在想着该怎么反驳人。
见人不说话,老王爷都能想象出来人是在干嘛。
长叹一口气后,默默转身回到屋内歇着。
独留蔡农一个人站在原地,仔细思考自己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