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人说的,君异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张长沙在心里,不由得为其感叹。
看来,他们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了。
已经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大孩子了。
别问为什么不是大人,在张长沙的眼中。
他俩永远都是个孩子。
“对了元化,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这几个人之外,没有别人知道。”
“哦哦,那就好。”
“不对,还有郎侍卫带来的那些人知道。”
“带来的那些人?不就是一位小公公么?”
“不止,还有一些,只不过没过来呢。”
“还有一些?”
“是啊,他们带来的帮手,还怕打不过嘛。”
“哦哦。”
说着,张长沙抬头望向门口的位置。
就见郎月和春南正在那里不知在密谋些什么。
见状,张长沙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声打断人。
“郎兄弟,郎兄弟。”
“嗯?”
郎月听见有人喊自己,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
贴近听听,发现声音不是从门外传出来后。
这才转头看向屋内,才发现是张长沙在喊自己。
“张太医?怎么了?”
“郎兄弟,听说你还带了一些帮手来啊?”
“啊,来的时候听说这贼厉害,怕单枪匹马打不过。”
“明白,那那些兄弟们什么时候来啊?”
“说是不一会儿,我想应该是快到了吧。”
“那他们知不知道这里啊?不行我出去迎迎他们去。”
“没事没事,他们来过这里,能找到的。”
“好,能找到就行,别迷路了。”
张长沙笑呵呵的和人说完后。
却是阴沉个脸,在华元化耳边轻声说道。
“小心些。”
“嗯。”
二人刚说完,董君异就一路小跑的过来。
“你来这里干嘛?火看好了?”
“看好了啊。”
“那咋不盛出来呢?”
“啊?忘了。”
“你啊你,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嘿嘿”
说着,华元化起身前去盛药。
而董君异则坐在张长沙身旁,一脸笑意的看着人。
“大哥,你刚才和二哥说什么呢?”
“没什么啊,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真的没有么?”
对此,张长沙没有说话,而是笑着揉了揉人脑袋。
“大哥,该喝药了。”
华元化端着温乎的中药来到床边。
“这药……我还要喝啊?”
“自然,早喝点早好。”
“是啊大哥,二哥说得对,你还是喝了吧。”
经过一番心理纠结之后,张长沙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咳咳咳,还行,你们在这药里加糖了么?”
“加糖?”
“是啊,不然不会如此甘甜。”
“甜?”
说着,华元化接过人手里的碗,尝了尝剩下的碗底。
咂摸咂摸,还真挺甜的。
“是啊,还真挺甜的,怎么回事呢?”
想着,二人不由而同的把目光看向董君异。
“嘿嘿。”
对此,董君异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是你往里面放花蜜了吧?怕大哥喝药苦,不爱喝?”
“嗯嗯。”
“你行啊你。”
“嘿嘿。”
听见人怕自己哭,特意往里面加花蜜的时候。
张长沙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好啊,孩子长大了。”
“是啊大哥,你没白疼你这个小弟。”
“嗯嗯。”
说罢,张长沙拍了拍人肩膀。
而董君异,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张长沙。
这边,春南也又有些担心起来。
“郎大哥,莲姐他们什么时候能来啊?”
面对人的问题,其实郎月自己也不怎么清楚。
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强装镇定的安慰人。
“一会儿就能来了,别急……别急。”
其实人说得对,莲儿和冬北早就来了。
只不过一直在屋子外面,打算怎样攻进去。
“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冬北仔细合计了一下莲儿说的话。
“说得对,还是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就在二人在思考,该怎样进行攻势的时候。
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嗯……嗯?”
莲儿正低着头合计事呢,突然发现地上的鞋不对。
怎么除了自己和人,还有一双鞋子。
准确来说,那不能算做鞋子。
只能算是一双被白布裹上的双脚。
抬头看去,就见一浑身缠满裹帘的人站在那里。
“咋了?”
冬北见人直勾勾的瞅着自己,还以为是有什么事。
可当人回头一瞅,差点没给自己吓死。
“诶呀妈呀,你走路咋没声呢?你是谁是?”
面对人的询问,那人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莲儿。
而莲儿也是直勾勾的看着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咋?你俩认识啊?”
冬北见这架势,也知道自己在这不好。
于是主动退到一边去,留给二人能谈话的空间。
“你怎么在这?”
“……。”
“你这身上……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人遍体鳞伤,莲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而那人,则是一句话都没说。
可饱含沧桑的眼神里,却诉说了许多许多的心酸与苦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寅虎儿。
“虎子大哥,你去哪儿了?我找都找不到你。”
“……。”
“怎么了这是?怎么不说话啊?”
“……。”
不管莲儿说什么,寅虎儿始终没有回话。
“你是不是……冬北!冬北!快来。”
“来了。”
听人叫自己,冬北也是急忙赶了过来。
“咋了咋了?”
“快,快扶着他点,快。”
“哦哦。”
说罢,冬北上前缠住摇摇欲坠的寅虎儿。
在有了支撑之后,人也算是能松了一口气了。
“你知道这哪里有休息的地方吗?”
“我么?我也不太清楚啊,这……。”
“不管了,先扶到一边去,让他先坐下歇一会儿。”
“好好。”
接到人的指示后,冬北搀着寅虎儿朝一旁走去。
在此之前,莲儿早就先二人一步。
将台阶上的灰用衣袖擦干净。
“快快。让他坐着,快。”
“好好。”
说着,二人小心翼翼的将寅虎儿扶到地上坐下。
“虎子哥……。”
“……。”
寅虎儿内心之分激动,可自己全身上下都被裹帘绑着。
能走几步路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说话了。
其实莲儿和寅虎儿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只是这些天的事情发生下来之后。
让人更加珍惜了这些来之不易的友情。
虽然没能相处几天,但是寅虎儿确确实实是个好人。
而且人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素不相识的路人。
也会因为人的惨状而动容。
“虎子大哥,这些天……你受苦了。”
“虎……虎子?”
听人说的这个名字,冬北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等等,你管这位叫什么?”
“虎子啊,怎么了?”
莲儿抬头看着人,而那人却是在看着寅虎儿。
“怎么?你认识他吗?”
“按理来说,我应该是认识他的。”
虽然冬北心中早有定论,但是还是要问问确认一下。
“这位可是陛下准许带刀伴架的千牛备身,寅虎儿?”
“正是,你认识啊?”
“原来如此,那我就明白了。”
现在,冬北更加确信,尚药局的那些人就是骗子。
“莲儿,看来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人啊。”
“有可能是三个,也有可能是更多。”
莲儿听的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记得我来是干什么来的么?”
“就是去尚药局探望寅虎儿侍卫的。”
“但是虎子兄弟现在在这里,那我看到的是谁啊?”
“可想而知,那些人是不是在骗我?”
“即使不是和那贼人一伙的,那也有些问题。”
“看来倒地上是苦肉计啊,难怪呢。”
“那些人迟迟不回来,幸好我跑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