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轲低头一看,见自己脚下踩着一个人。
“这……这是谁啊?”
房轲有些疑惑,绿豆汤和桑隅倒是心知肚明。
“爷爷,这个人夜闯皇宫,意图盗取殿内珍宝。”
“我和大哥发现并击晕,但是没看他是谁。”
听着桑隅的解释,房轲也似懂似不懂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找几个侍卫给他拉走。”
“不管是谁家的狗,都轮不到他在这里看门。”
听人言,绿豆汤唤来几名侍卫,将人抬了出去。
“房公公,把这个人抬哪里去?”
“打哪来回哪去,不是翻墙进来的么?扔墙根去。”
“是。”
说罢,绿豆汤领着侍卫将那人抬走。
而房轲则仔细看着御乾殿中的陈设。
没走几步,发现了地上的食盒,和散落一地的盘子。
“这些东西是?”
“这是昨夜大哥带来的酒菜,我们在地上吃的。”
“还算懂事,没有弄脏陛下的桌椅。”
说着,点了点头,继续在屋内转悠。
走着走着,房轲在一个柜子前停下脚步。
只见房轲看了又看,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
“陛下珍藏的剑南春去哪里了?”
闻言,桑隅尴尬的笑笑。
“美酒为了阻击盗贼,已经殉国了。”
“殉……殉国?”
房轲看了看人,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酒瓶碎片。
瞬间明白了什么,只能无奈又宠溺的说。
“没事没事,陛下许久不喝,也不会发现的。”
“再者说,这也算是为国捐躯,不亏不亏。”
说着,房轲将柜子里的东西挪一下位置。
然后关上柜门,带着人离开了御乾殿。
“孙儿啊你干的非常好,爷爷很欣慰也很光荣。”
“一会儿你回去洗漱一下,然后睡一觉。”
“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是,爷爷。”
只见桑隅抱着人胳膊撒娇,房轲的眉眼都笑成一条缝了。
而芙蓉苑内,巫巽离还在昏迷之中。
南荼在一旁满脸担忧的看着人,不停的叹气。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自己瞎操心,最后什么也不剩。”
正说着,莲儿端着一碗菜粥前来。
“夫人,菜粥来了”
“好,给我吧。”
说罢,南荼接过菜粥,先试了试温度。
随后让莲儿将人扶起,舀起一勺喂到人嘴边。
见喂不进去,南荼没急,倒急坏了莲儿。
“夫人,娘娘不喝啊。”
“不喝?灌也得给我灌进去。”
说着,南荼硬喂也喂进去了几勺。
“喂不进去啊夫人。”
“没事,这也能喝进去点,能吃点就行。”
南荼掏出绢帕给人擦了擦嘴。
许是被粥呛了嗓子,巫巽离咳嗽咳嗽竟然醒了。
见此,不光南荼和莲儿,就连作者都有些惊讶。
醒的好草率啊。
“咳咳咳,小茅花?莲儿?”
“花椒芽!”
“娘娘!”
莲儿见人醒了,兴许有些激动,稍微用力的晃了晃人。
“慢点慢点,再给娘娘晃散架了。”
“咳咳,没事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顺着莲儿的力,巫巽离靠坐在床头。
“你得了温病,一直神昏不醒呢。”
“那你这是?”
“照顾你呗,还能怎的。”
见状,巫巽离甚是感动,而南荼则是端起菜粥要喂人。
“来,正好你醒了,再吃点东西。”
“不想吃,没胃口。”
“不吃怎么能行?必须吃。你能醒还得谢谢这碗粥呢。”
“好好好,我吃我吃。”
巫巽离见自己拗不过人,只能乖乖喝了半碗粥。
南荼看人喝了许久,确实喝不下去了。
这才将菜粥放在一边,替人擦了擦嘴。
“你最近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你太累了。”
“没事,陛下那边呢?怎么样了?”
“回娘娘,荷儿在哪里呢。”
听莲儿说荷儿在陛下身旁侍奉,顿时感到一阵心慌。
“荷儿?她一个人能行么?”
“放心吧娘娘,荷儿妥妥的。”
听人说得轻巧,可巫巽离心里还是一阵发毛。
“行了行了,自己都没管好呢,还管别人啊?”
“好好好,那我再睡会儿。”
说着,巫巽离乖乖躺下,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
看人这样,南荼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人要干什么。
“这样,陛下那边我去看着,你别起来啊。”
“嘿嘿,知我者,茅花也。”
说完,南荼替人掖了掖被子,遂起身来到东厢房。
此时屋中,荷儿正犯愁,怎样将粥喂进陛下嘴中。
见人来了,赶紧走到人身边。
“夫人。”
“荷儿,这是怎么了?”
“喂不进去啊夫人,荷儿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喂进去。”
“来,配合我。”
南荼想用喂巫巽离的方法,强行给陛下喂粥。
就在荷儿将陛下扶起来时,只听陛下咳嗽几声。
闻声,南荼有些惊奇的说。
“嗯?这还没喂呢,怎么就醒了?”
说着,南荼趁人没醒,赶紧喂两口。
强吃几口饭后,打算还没了动静,咳嗽都不咳了。
“嗯?荷儿,你捶捶陛下的背。”
“啊?荷儿不敢。”
“没事,你捶吧。”
“哦哦。”
虽然有些不敢,但是也是卯足了劲,用力捶了人两拳。
“你你你,没叫你这个捶法啊?”
见人如此,真是给南荼开眼了。
或许陛下这辈子,受过最重的伤,就是荷儿这两拳了。
“咱俩换换,你扶着陛下,我去捶捶。”
“哦哦。”
说话间,二人换个位置,荷儿托着陛下,南荼给人捶背。
轻捶几下之后,二人屏住呼吸,静静等着一会儿。
不多时,陛下的咳嗽声在屋内响起,二人松了一口气。
看人要清醒过来,南荼连忙将人放平躺在床上。
随后带着荷儿跪在床前,等着人醒来。
左等也不醒,右等也不醒,可急坏了二人。
见这么等也不是办法,南荼起身来到床头。
伸手放在人鼻下,见人还有呼吸,这才放在心来。
“陛下没事,只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而已。”
听见人没醒,荷儿这才起身,有些担忧的说道。
“夫人,陛下不会是被我那两拳给……。”
“没事,陛下福泽深厚,没事的。”
虽然有些后怕,但是南荼也挺解气的。
毕竟这个大渣男,竟敢欺负自己最好的姐妹。
现在南荼恨不得给人俩嘴巴子,抽人一个愣一个愣的。
还会怪荷儿这两拳么?
“或许是你捶的还不够,不如你再捶捶?”
“啊?娘娘,这……。”
“没事的,没准是你没捶到位呢?”
“好吧。”
荷儿虽有些不情愿,可还是听了人话,和人换了位置。
就在荷儿刚要捶的时候,就听堂外有人进来。
只见南荼抬手示意人停下,随后将陛下缓缓放下。
“夫人。”
“嘘。”
见状,荷儿捂住自己嘴,不让自己出声。
南荼则理了理衣衫,大步走到堂中。
见仆固存忠正站在堂内,左顾右盼似在找谁。
“呦,仆固将军。”
“杭夫人。”
虽然据巫巽离所言,仆固存忠已经没有威胁。
可南荼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夫人,敢问皇后娘娘现在何处?”
“不知将军找皇后娘娘何事?”
“有些事宜,要同皇后娘娘商议后才能决定。”
“皇后娘娘病了,现在不见人。”
“病了?”
听人病了,仆固存忠神色暗淡,有些失落。
“仆固将军,您这是?”
“没事,待皇后娘娘好些了,再唤我前来。”
“若有急事,我可代为传达。”
“此事重大,还望夫人理解。”
看人守口如瓶,想必是关乎朝廷的大事。
南荼不敢怠慢,话锋一转说道。
“仆固将军稍候,我进去看看皇后娘娘醒了没有。”
“多谢夫人。”
说罢,南荼转身朝西厢房走去,看看巫巽离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