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隅说着,夏西听着。
我躲在房外,听见了他们激烈的争吵声。
一瞬间的安静后。
黔时玉掐住了曾渊的脖子。
将她甩到了门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黔时玉!”
“我当初费劲心思。”
“才将黎羽这个山神封印杀死。”
“你现在这样做。”
“我会遭反噬的你知道吗!”
曾渊捂住心口,恶狠狠地看着黔时玉。
黔时玉缓缓走向她。
“你无非是借我手。”
“达成咪自己的目的。”
“谁知道会不会反过来害我。”
“那场怪病,你没有给我根治对吧?”
黔时玉说道此处越来越激动。
“你后来让我用。”
“那些病死之人的骨头。”
“烧成灰再建造一座地牢。”
“让我永远背负数百人的冤魂。”
“一辈子被你控制!”
我瞪大了眼睛。
想不清楚。
曾渊为何,如此恨平家镇的人。
恨到要让全部人,如此痛苦死去?
“呵,你这白眼狼。”
我见时机差不多了。
装作不小心听见的样子。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黔时玉见着我如同救星。
“对,对对对。”
“有了神女。”
“我还需要你这巫女不成。”
曾渊终于露出惊恐的眼神。
“你不能这样对我。”
黔时玉挥手,叫来了几个杀手。
趁着因阵法被强制破坏。
身体最是虚弱的时候,将她打晕。
她无力地瘫在地上。
“终于,我终于不用受她摆布了。”
我轻抚他的胸口,让他别急。
只要把巫师给控制住。
我就能一步步。
改变他的缺失命格。
黔时玉听了我的话。
将曾渊押进了地牢。
并且上了阵法。
她一时间无法逃脱。
既然地牢里面。
是那些病死之人的骨灰。
那么肯定在此处。
还有个封印阵法。
否则曾渊作恶多端。
以她的灵力。
早已被反噬致死。
我这天动用灵力。
让黔时玉开拓了北方的市场。
他的布匹畅销无数。
北方人几乎都穿着。
他家的布料做成的衣服。
既然黔时玉爱财。
不如让他得亿万之财后散尽。
他将这些银子。
堆成了一座山,放置在屋里。
数不清的金子。
即使是在屋外也。
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公子,可还满意?”
我躺在他的怀里,为他摇着蒲扇。
他半眯着眼睛,从一堆金子里。
面抽出手来抚摸我的脸。
“有了你,我的一生无憾了。”
“哈哈哈哈哈!”
“只要公子喜欢。”
“甭管多大的官位。”
“我也能让公子得到。”
我用手指轻点他的鼻子道。
黔时玉如鲤鱼打挺一般。
立刻坐起身来。
“官位也能得?”
我浅笑嫣然,当然可以。
无非是每天给他喂一些。
慢性毒药,致使他出现幻觉错乱。
再用一点灵力。
便能给他造成一个。
他理想中的国度。
我知道黔时玉小时候。
家道中落,穷困潦倒。
无比羡慕幼时书塾里。
县令和其他官员的儿子。
但他天生命格残缺。
本应是遭遇大起大落后。
意外惨死的结局。
当时他用花言巧语。
哄骗我庇佑他。
这才能平安活到弱冠之年。
我如同忘川河中。
最擅长蛊惑人心的鬼魂。
一步步让黔时玉。
落入我的陷阱当中。
这日江南那边的商贩。
突然停止了供货。
说是前半个月买的布。
全是花纹错乱的烂布。
他气急败坏地。
将布行的工人,都叫到庭院里。
打算问,出是哪一个人做的。
一群工人垂着头。
根本不敢看黔时玉。
生怕惹怒了他被杀死。
很快,北方的商人。
也收到了花纹错乱的烂布。
我随着他,再次到了布行。
他手握长剑,双眼赤红。
吓得行里一众人四处逃窜。
“公子别急。”
“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万不可乱杀生。”
“否则背负的罪孽多了。”
“就再也不能有聚财命了。”
他听见无法得财后。
这才冷静下来。
“我应该怎么做?”
“妈群人竟然三番两次出错。”
“害我损失了这么多银子。”
“我怎能不气!”
他愤愤地将剑收起。
怒火攻心下,我冷眼看见他。
心口绞痛,嘴唇青紫。
怒气,最能激发一个人,体内的毒素。
我假意装作无可奈何,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焦急的问我,
“到底是什么原因所致?”
黔时玉每天都会。
亲自建工布匹生产。
如果还会出错。
一定是怪力乱神所致。
我缓缓说道。
“我近日看见,那地牢泛着黑气。”
“似乎……是不祥之兆。”
他握住我的双肩,焦急的询问。
“那怎么办?”
“难道我要一直这么亏下去。”
我无奈道,只能将地牢填平。
再摆上贡品,祭奠已死之人。
平息他们的怒火。
这样才能转危为安。
他不等我说完。
便招呼家丁去拿铲子。
打算填平地牢。
“公子别急,那地牢里还有人呢。”
他向家丁使了个颜色。
我猜应该是要将牢里。
我的阿妹转移到别处。
但至少阿妹。
能不再待在,那阴暗的地牢里。
总归是好的。
但家丁,在转移阿妹的时候。
不小心被我看到了。
那日,我正在跟黔时玉下棋。
那两名家丁以为我不在。
抬着个大袋子问黔时玉指令。
我猜到他肯定要把人。
转移到他家的布行仓库里。
特地命人。
把三个仓库全部装满。
最新流行的荷花纹布匹。
“公子,布行仓库都满了。”
“小的们不敢随意动作。”
“特地来问问公子。”
黔时玉有明显的慌乱。
他站起来。
用扇子敲打家丁的头。
“这种事还要来问我吗。”
我装作好奇都问道。
“公子,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想糊弄过去。
没曾想那迷药都药效,刚好过了。
阿妹在袋子里,使劲的挣扎。
不时发出呜呜声。
“快拿走。”
他慌忙道。
两名家丁偷懒。
将袋子在地上拖行。
导致底下磨破了。
才走了几步。
阿妹便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这是我复活后。
第二次看到阿妹。
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满身疥疮不说,连眼睛都被挖去。
两个空洞的眼眶。
死命盯着黔时玉的方向。
也许是他的声音,刺激了她。
她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
朝黔时玉扑去。
我赶忙上前抱住她。
“你先冷静一下。”
她在听见我的话后。
有一瞬间的停顿。
随即低吼道。
“杀了.......你!”
她没了小半截舌头。
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在见到黔时玉后。
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出血。
“你们还愣着干嘛。”
“赶紧把人拉走!”
黔时玉甩开她,刚转身。
黎沅挣脱了我的手。
上前抓住他的衣襟。
此刻,我听见了她内心都愤懑。
“我们不是成亲了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见黔时玉不为所动。
她怒吼道。
“你真该死,黔时玉!”
我心口一痛。
原来这就是我阿妹与黔时玉。
一起谋害我的原因。
他们早已狼狈为奸。
我却还有一瞬间挂念。
她是我阿妹。
真是可笑。
黎沅被关进了,南边的杂物间。
原以为不会再有变故。
但这天,黔时玉的爹娘。
从江南回来了。
老两口急匆匆地找到他。
听说黔时玉,还没有把黎沅杀掉。
纷纷劝说。
“儿子,你这是怎么搞的。”
“怎么还没有把那女的杀掉?”
没等黔母说完。
黔时玉悠闲地,坐在躺椅上。
“她现在活着,全凭我一句话。”
“只要我不再给她喂药。”
“她当天就会发病暴毙。”
黔母今年都快七十了。
本应该是,含饴弄孙的年级。
结果现在儿子。
第一任第二任娘子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