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诶?”
不同时辰出去的二人,却在同一时辰相聚在尚药局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咋也回来了?”
“进去再说吧。”
“行。”
二人并没有过多的攀扯,而是径直走进屋内。
将房门关好后,这才将各自遇到的事给说出来。
“长沙,你去哪里了啊?”
“我和君异见你被人叫走了,干嘛去啦?”
面对华元化的询问,张长沙则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来叫我的,是东宫太子身边的太监。”
“等我过去一看,是伍夫子昏迷躺在床上。”
“说是摔的,但是却没有看见伤口。”
“若是内伤,可我诊脉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病啊。”
“唉,真的是,我这是撒个谎,说自己没带工具。”
“这才能回来一趟,不然就得被扣那里了。”
张长沙一脸无奈的跟人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现在人想起来刚才的事,这腿还慌的直打颤呢。
“对了,先别说我了,你怎么也出去了啊?”
闻言,华元化也是一脸的无奈。
“你不知道,你走后,我就和君异在这屋子里待着。”
“没过一会儿,就又有人来敲门。”
“我出去把门打开,就见一个小宫女站在门口。”
“这脸上胳膊上全是被划伤的小口子。”
“还没等我问清情况,抓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这一路给我跑的,差点没喘过来气。”
“后来我问才知道,感情她是跑的急认错了。”
“本来想找谷太医,却把我给带走了。”
只见华元化长叹一声,既有感慨也有失落。
“对了,你知道她给我带哪儿去了不?。”
“穗华宫!那可是德妃娘娘住的地方。”
“我跟你说,那大门那屋子,真是气派啊。”
“可以说是金碧辉煌,太奢侈了。”
提到穗华宫的装潢,华元化是止不住的赞叹。
“可这德妃娘娘不知怎么了,被人绑住手脚。”
“屋子里面弄得可乱了,德妃娘娘就躺在地上。”
“还是我帮着给抬到榻上的。”
“诶,还真别说,我看见了德妃娘娘脸上的伤疤。”
“真是和传言一样,状若莲花啊。”
“再后来,我就看见德妃娘娘腿上插着一把剪刀。”
“他宫女叫琢玉,说是不小心弄的。”
“可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啊。”
提到德妃宫中的诡异之处,华元化开始仔细分析起来。
“要我说,很有可能是这德妃娘娘……出了什么毛病。”
“不然,不能被人捆住手脚扔在屋里。”
“而且,那剪刀肯定不是德妃娘娘失手插进去的。”
“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至于是谁嘛……就不知道了。”
听着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张长沙也忽然想起来,这东宫之中也有些奇怪的地方。
“你还别说,今日我去东宫时,也有些不一样。”
“按理说,这东宫是太子居住的地方。”
“应该是重兵把守,最好是围个水泄不通。”
“可今日我去,看守的侍卫竟寥寥无几。”
“还有,这伍夫子说是失足摔倒才昏迷的。”
“可我觉得不像,毕竟人的脚踝没有受伤的痕迹。”
“而且人的衣着也没有明显的灰尘。”
“要我说……这里面也有些不对劲。”
二人在这里聊的火热,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回去的事情。
“对了,你一会儿还要回去么?”
“可不是,还得去给人拔剪子呢。你呢?还去啊?”
“不去能行么,我都成大隐于市的高人了。”
“那你能会治啊?”
“会不会先试试看呗,那能有什么办法啊?”
说罢,二人开始在屋内找寻有没有能用的到的东西。
就在翻找之时,华元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君异呢?你看见他了吗?”
经人这么一说,张长沙也发现。
自从自己回来后,就没见过董君异。
“不知道,他没走么?”
“没有啊,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屋子里呢。”
“这就奇怪了……。”
面对董君异的消失,二人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样吧,你去找君异,我在这里找药和器材。”
“不管找没找到,一柱香后在这里集合。”
“好。”
达成一致后,二人便开始了分头搜索。
张长沙负责留在屋内,找寻二人能用的上的药品器具。
而华元化则出门去找,看看董君异是不是跑哪里玩去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的影子。
无奈,也只问问旁人,有没有见过董君异去了哪里。
奇怪的是,问了许多人,愣是没有人知道人去哪里了。
这可把华元化急得不行,一时间没有了头绪。
眼看着和张长沙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自己这边,连董君异出没出门都不知道。
就在人焦灼之时,有一位小太监给人提供了线索。
“诶,你是要找屋子里的人么?”
“怎么?你见过?”
“刚才路过时,看见他出门去了。”
听见人说见过董君异,华元化激动的两眼放光。
“那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就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一瘸一拐的?”
“是啊,一瘸一拐的走的,似乎是受了伤。”
“受了伤……。”
听人所言,董君异若真是受伤的话,会是谁打的呢?
“先谢谢你啊。”
“客气了,没事。”
同人道谢后,华元化立马赶回。
与此同时,在屋子里的张长沙。
也找到一些,看似能用的上的东西。
“我回家了。”
循声望去,见华元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进来歇会儿,记得把门关上啊。”
看人累成这个样子,张长沙也没好意思问
而是让人先歇一歇后再说。
“我……我……。”
“先坐下喘口气,下回不用这么着急的。”
华元化之所以跑回来,是担心自己误了时辰。
这时辰不是和张长沙约定好的时辰。
而是和琢玉约定好的时间。
喘了半天后,人总算是把这口气给喘匀乎了。【东北话】
遂开口缓缓说道。
“我打探到了,有人看见君异出门了。”
“可那人说,君异出门时是一瘸一拐的。”
“看着像受了伤,具体去哪里了……那人没看见。”
闻言,张长沙也不由得为董君异的处境而担心。
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太子和德妃应付过去才是。
如稍有差池,自己和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行,君异的事我知道了,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先过来看看,有哪些是你一会儿能用的上的。”
说罢,张长沙往旁边退几步,摆手示意人上前来。
见状,华元化起身走过去,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的东西。
“这些……都是你找的?”
“自然,你看看有没有你能用的话。”
华元化看了一圈后,最终选择了金疮药和裹帘。
“你就选这俩就行了?”
“嗯嗯,拔出剪刀后,先用金疮药敷上止血。”
“然后再用裹帘包好,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至于以后的处理……就等谷太医回来再说吧。。”
见人选出来适用于人的药材器具,张长沙也随手挑几个。
“这个是谷太医配置好的理中汤。”
“虽然不是治疗昏迷的,但是温补一下也不会出错。”
“至于这个嘛……我自有妙计。”
说罢,张长沙看着手里的细长的圆针。
就在此时,二人耳边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嗯?长沙,这是……。”
“这应该是来接我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既然如此,那我跟你一起走吧。”
“好,要不你跟我先去东宫瞅瞅,然后再去穗华宫?”
“算了吧,我和德妃娘娘约定好了时辰,马上要到了。”
“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