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春南?”
就在二人闲聊时,一旁有人出声喊着春南的名字。
回头一瞧,居然是陛下带着侍卫朝这边赶来。
“奴婢敬请陛下万福圣安。”
“奴婢敬请陛下万寿永安。”
二人慌不择路的来到陛下面前,跪拜问安。
“你二人谁是春南?”
“回陛下,奴婢是。”
“你就是春南?”
“回陛下,奴婢就是春南,是南花厅的管事太监。”
看着眼前小太监的模样,陛下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至于说,为什么陛下会对这个名字情有独钟。
是因为,那天巫震霆来时,暂居在南花厅。
房轲与自己闲聊时,曾提起过一个叫春南的人。
说此人是南花厅的管事太监。
为人憨直纯良,是一个铁秤砣实心眼儿。
“你二人站起来说话。”
“谢陛下圣恩。”
在得到陛下准许后,二人这才敢站起身来。
虽然站了起来,但还是躬身弯腰,不敢看人。
等二人站起来时,陛下才注意到一旁还有个人。
于是出声问道。
“你是?”
“回陛下,奴婢是西花厅的管事太监夏西。”
“哦……夏西。”
陛下听到这个名字后,略微思考一下。
“对了春南,你跟朕走,替朕给人传个话。”
“是陛下。”
说罢,陛下转身离开,春南也是默默跟上。
不过,在春南走之前,二人还是有空聊几句的。
“夏西,我……。”
“没事的,别怕。”
“可是……。”
“一定会没事的,去吧。”
“好,你也要小心啊。”
虽然春南很害怕,但那可是陛下,是天下共主。
自己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敢忤逆人啊。
无奈之下,春南还是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而夏西,则是站在原地,目送着人离开。
等着完全看不到人后,这才返回西花厅。
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面有人在哭。
推开门一看,见是一个小太监坐在地上抹眼泪。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夏西还是走过去安慰人。
这样,事情就很自然的接到现在。
在听完人有所取舍的事情经过后,房轲也陷入沉思。
按道理来讲,陛下和人讲话,不会将事情说的明确。
一般情况下,都是靠猜想去揣摩陛下的意思。
可今日,陛下居然这么直接的跟一小太监说需求。
而且是当着旁人的面……这不由得让人怀疑。
是不是陛下故意让人听见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房轲突然打了个冷颤。
心中有个十分可怕的想法。
或许……这是陛下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其目的,则是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背主的嫌疑。
而且,为什么陛下出行,自己却不知道?
难道说,是陛下故意不让自己跟着的?
那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呢?不信任自己么?
是有谁说了什么话传到陛下耳朵里了?
还是自己做错什么事,惹的陛下生气了?
还是……自己没想到的一些事?
房轲胡思乱想着,那些不好的猜测喷涌而出。
毕竟,这朝中对自己的议论从来没有断绝过。
房轲本人,或多或少也都听到些。
可这些话,房轲不放在心上,就怕陛下往心里去了。
虽然不清楚,陛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故意为之,或许真没别的意思。
不管怎样,房轲抱着最坏的打算去想解决的方法。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夏西刚要走,就被谷怀仁给喊了回来。
“等等,房公公,咱是不是……。”
“嗯?”
很显然,房轲把刚才的事全都给忘了。
对此,谷怀仁也只好自己跟夏西交代。
“你现在去趟宫里,去尚药局找三个人。”
“张长沙、华元化和董君异,告诉他们安分一些。”
“然后把冬北带回来,别让他惹事。”
“顺便看看寅虎儿恢复的怎么样了。”
闻言,房轲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答应人家的事。
在人说完后,也是立刻附和道。
“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瞧瞧我这记性。”
“夏西啊,你去看看去,冬北去了我不放心。”
“你看着他点,别让他给人家添乱。”
听完二人的嘱托后,夏西也是回应道。
“是,夏西明白了。”
“好,事不宜迟,你即刻出发吧。”
“是,夏西告退。”
说罢,夏西转身离去,而房轲则是不停自责道。
“唉,你看看我,真的是老了……。”
“什么也记不得了,不行了啊。”
听人这么说,谷怀仁也是出声安慰道。
“房公公不必如此,你还年轻着呢。”
“害,谷太医净会逗我开心,我都多大了。”
“咱这是人老心不老,身子骨也不老。”
“唉,老咯,老了就得服老啊,不能强求。”
很显然,陛下此举对房轲的打击挺大。
自己明明记得,是陛下叫自己出去的。
陛下说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没想到,却是为了支走自己。
想到这,房轲就是止不住的叹气和哀愁。
这给一旁陪人散步的谷怀仁,都弄得心情低落。
自从被叫来这芙蓉苑后。
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那仨人。
生怕他们惹出什么祸事来,惹到不该惹的人。
若是真惹事了,轻的责骂一番打几下也就过去了。
要是重的……宫里可不缺这种折磨人的玩意儿。
再加上寅虎儿还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也不知道那仨人给没给人换药,给没给人喂水喂食。
想着想着,谷怀仁也在那里唉声叹气起来。
二人就这么一边走一边叹气,就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
走着走着,迎面就碰见了杭纯赋。
就见人脚步匆匆,似乎是要去找什么人。
“杭大人。”
房轲喊了一声,想看看人能不能停下。
没想到人真的停下不动,站在那里看看是谁在喊自己。
“杭大人,我们在这里。”
杭纯赋循声望去,就见二人在离自己不远处朝自己挥手。
杭纯赋本想着和二人打声招呼后就走。
可转念一想,这二人可是现在宫里的大红人。【东北话】
若是能与二人交好,肯定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而且,就算自己不用,娘子也一定用得上。
因此,杭纯赋才会朝二人走去。
“房公公安好,谷太医安好。”
“杭大人安好”
“杭大人安好。”
二人也没想到,杭纯赋竟然真的来了。
毕竟人不合群,那是在朝中出了名的。【东北话】
“杭大人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没事,我去找我娘子,怕她等着急了。”
“杭夫人现在何处?”
“在潇君轩,同皇后娘娘一起。”
“哦哦。”
在得知人的目的后,二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杭纯赋爱自己的娘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羞于出口的事情。
还记得有一年七夕,陛下宴请群臣之时。
把二人的事迹,当作是夫妻恩爱相处的标准。
甚至说,二人之恩爱,堪比隋文帝与文献皇后。
在宴会上是一个劲儿的夸他俩,可以说是十分羡慕。
不光陛下羡慕,上到朝中群臣,下到平民百姓。
都羡慕二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爱情。
“房公公,你和谷太医在这里是?”
“我俩闲来无事,在这随便逛逛,杭大人要一起么?”
“先不了,我娘子还等着我去接她呢。”
“那行,我就不多留了,杭大人慢走啊。”
“嗯,告辞。”
没说几句,杭纯赋便着急的要走。
看出人心思的房轲,也是没有多留人。
望着人着急忙慌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东北话】
“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