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春南故作神秘的说道。
“此乃天机,不可轻易泄露啊。”
看人的样子,巫震霆似乎意会到了什么。
“哦?难不成你是要……。”
说着,巫震霆就要从怀中掏什么东西出来。
“诶诶诶,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要这个。”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人传人。”
看到被自己吓的惊慌失措的样子,巫震霆忍不住笑着。
“好好好,知道你不要这个。”
“再去给我盛碗绿豆汤吧,这两碗没喝够啊。”
“好嘞。”
说罢,春南起身前去给人盛绿豆汤。
而巫震霆则是坐在床上神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巫大人,绿豆汤来了。”
“哦?哦。”
看着春南端着绿豆汤走过来,巫震霆这才缓过神来。
“巫大人,您刚才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在想我的绢帕丢哪里了。”
面对人,巫震霆只是面露慈祥,一脸笑意的看着人。
“这绢帕对巫大人特别重要么?”
“是我娘子送给我的,上面还绣着一朵花呢。”
巫震霆没有解释太多,而是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嘴。
“巫大人,我还是去房公公的轿子上给您找找吧。”
“没准真的是落那上了呢?”
见人宁可用袖子擦嘴,也不愿为难自己。
春南感动的热泪盈眶。
毕竟,在这宫里头,谁都不把太监当人看。
巫大人是唯一一个,能把自己当人看的官。
“这……这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
“没事的巫大人,打着伞一会儿就到了。”
“还是算了吧,就是一个小物件,丢了就丢了吧。”
“没事,我去去就回,轻巫大人稍等片刻啊。”
说罢,春南起身就要朝门外跑。
见自己劝不住人,巫震霆也只好随人意让人去。
“等等,带把伞再走。”
“嗯?好好好。”
经人提醒,春南这才想起,自己啥也没拿就要往外走。
“你看看,就这么去了,不给你浇个透心凉。”
“嘿嘿。”
对此,春南只是尴尬的笑着。
“这是我出门时,我娘子送我的伞。”
“你带着他,这天黑,你路上要小心。”
说着,巫震霆把姜軍的伞递到人手里。
接过这把伞,春南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澎湃。
“谢谢巫大人,我肯定给您找到。”
“找不找到的不重要,注意安全要紧啊。”
“嗯,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春南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转身离开这里。
而看着人离去的背影。
巫震霆的眼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后。
巫震霆又走回床边坐下,抬头看着屋内的其他人。
虽然,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
可春南并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人。
房轲听到的,都是被润色后的过程。
“照你所说,是你自己要去帮巫大人找东西的?”
“嗯嗯,是的房公公。”
“那你走之后,是谁在这里当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临走之时你没交代清楚么?”
“走的时候心急,就……。”
“你啊,脑子里想啥呢?”
“嘿嘿。”
见人一脸憨傻的模样,房轲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那你方才来时,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人?这我倒是没注意,一心着想着别把绢帕弄湿了。”
“那你刚才站在门后干什么?”
“我走的急,能照明的东西没带。”
“打算在门口,借着屋内的烛火瞅瞅。”
“看自己拿回来的是不是巫大人丢的。”
“如果是的话就进来,不是的话就再回去找。”
对于这点,房轲还是点头表示认同的。
毕竟在宫里做事,那就要事事做到最好。
但凡有一丝偏差,都有可能陷自己于死地。
“对了房公公,您拿着烛台是干什么?”
“这屋里的人呢?怎么一个都没有?”
回了半天的春南,这才发现这屋子里的异常。
“亏你还能看见,我还以为你这俩眼睛是出气的呢。”
“我回来时,这屋子里就已经是这个样子。”
“巫大人昏迷不醒,其他人又不见了踪影。”
“你是我回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听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春南只听见巫大人昏迷了。
转头看去,见巫大人真的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巫大人!”
春南这一嗓子,差点给房轲吓昏迷了。
刚想开口训斥人,就见人一路小跑跪在床头。
双手想碰却又不敢,只能一脸焦急的看着人。
“巫大人?巫大人?房公公,巫大人这是怎么了?”
“昏迷了而已,一会儿就能醒了。”
见人这副样子,房轲无奈中夹杂着一丝心疼。
这孩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以至于别人给了一颗甜枣,就这么颠颠的为人卖命。
“房公公,巫大人怎么样?会不会有事啊?”
“没事的,一会儿就醒了,你先起来吧。”
“巫大人……巫大人……。”
看人长跪不起,房轲也只好上前将人搀起来。
“孩子快起来,你哭巫大人也不能立刻醒来不是?”
“你听我的,先在一旁好好歇着啊。”
虽然还是很担心,可人说得对。
自己这样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倒不如振作起来,追查出伤害巫大人的凶手。
“房公公……。”
“好孩子,快起来坐着去,现在这屋子里就咱俩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准那个贼人还会回来。”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是打不动了。”
“到时候还得靠你不是?”
听人说完,春南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于是蹭的一下站起来,差点没给房轲弄卡了。【东北话】
“房公公!房公公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这孩子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春南一脸尴尬的将人扶起,搀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放心吧房公公,有我在你们不会收到伤害的。”
“那人要是还敢回来,我直接一拳抡过去。”
“打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看人如此莽撞,房轲也只好轻声劝说道。
“你这心是好的,但是行为太过鲁莽。”
“在这宫里,行事要万分小心才是。”
听着人的教导,春南只是一直憨笑着点头。
对此,房轲只能说……都是自己揽的事啊。
“唉,你们兄弟五人都是我亲自挑选进宫的。”
“我能不知道你们的脾气秉性?”
“你们兄弟五个里,就属你这孩子最傻。”
“那心是铁砣做的,没个心眼儿,干扎还扎不透。”
“人家骂你几句,你全当没听见,还乐呵呵的傻笑。”
“人家夸你几句吧,你就感动的热泪盈眶,对人家好。”
“幸好这是在这里,要是在宫中。”
“你这样的,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会了。”
“你啊……你就气我吧,气死我拉倒。”
这些话,房轲不知道和人说了多少遍。
可人就是这样,一点好就当宝,一点爱就昏了头。
“房公公是我们兄弟五人一辈子的恩人。”
“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惹您生气呢?”
说着,春南跪在人膝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人。
“房公公所言,春南都刻在这颗秤砣心上了。”
“以后肯定不会如此,一定会改,一定会改的。”
看着人傻小的样子,房轲曲指弹了人一个脑瓜崩。
“次次都说改,哪一次你改了?”
“辛好你没乱说些什么,不然……。”
听人说完,春南也是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
因为,自己确实欺瞒了人。
没告诉人自己同巫大人讲了许多。
其实春南想过坦白。
但是,人觉得这些事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自己向人坦白,免不得要遭一份数落。
因此,春南选择将这件事隐瞒起来,不告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