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穗华宫内,谷怀仁早早的就来到这里。
只是今日的德妃,行为举止异常的诡异。
导致谷怀仁在这里待了半天,愣是没有机会离开。
“德妃娘娘……臣可以走了吧?”
只见谷怀仁,正单腿站立,正在模仿一只仙鹤。
可怎么看,都觉得人模仿的像一只鸡。
“谷太医此言差矣,还没练好怎么就走了呢?”
一旁,德妃的身子倒是异常的柔软。
在宫中翩翩起舞,好似仙鹤下凡一般。
“可是……臣还有事,可否……。”
“嘘,一定要专注,这样你才会飘忽若神。”
说罢,德妃在屋内欢腾扑腾。
身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白布,披在身上当成翅膀。
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只仙鹤一般,自在飞翔于这天地间。
可在旁人看来,这纯属是在发疯。
德妃是舒服了,这可苦了一旁的谷怀仁。
自己一进门,就被人吓了一跳。
然后就是被人逼着喝了三杯,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一杯苦一杯辣,一杯是又苦又辣。
然后就给自己披上白布。
让自己跟着人一起,模仿仙鹤在这屋内翩翩起舞。
“德妃娘娘,臣真的有事,下次再陪您玩好么?”
闻言,德妃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看着人。
被人这么一瞅,谷怀仁的心里也直发毛。
就见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每一步都踩在谷怀仁的心上,生怕人做出什么傻事来。
毕竟,为了能让自己在外观上更像仙鹤。
德妃拿了一把匕首,当作是仙鹤的喙。
虽然自己不知道,人是怎么得到这匕首的。
可不管怎样,外一人真的发疯给自己来一下。
这……。
“娘娘!”
就在德妃快要走到谷怀仁面前时。
宫女琢玉在一旁出声喊道。
“嗯?”
听见有人喊自己,德妃也是转移了目标,朝琢玉走去。
见人走来,琢玉没有慌张,而是十分冷静的说道。
“仙鹤要吃甘露,甘露在哪里呢?”
“嗯?对啊,甘露在哪里啊?”
“甘露在屋子里,仙鹤快去吃去,不然就没了。”
“在屋子里?在屋子里!”
被琢玉这么一说,德妃还真就再一次转换目标。
飞一般的冲进屋内,去寻找人所说的甘露。
而在德妃走后,琢玉也是立刻来到谷怀仁身前。
帮人卸下绑在身上的白布,将人护送出宫去。
“琢玉姑娘,你这是……。”
“谷大人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娘娘又要出来了。”
说话间,谷怀仁就被人全须全尾的送出穗华宫外。
“今日之事,多谢琢玉姑娘了。”
“害,其实娘娘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
“只是什么?”
“没事了,你快走吧,一会儿她就要出来了。”
“嗯?”
看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明显是有事在瞒着自己。
可听着德妃的声音越来越近,
谷怀仁也是与人匆匆告别后,飞一般的逃离这里。
向外跑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琢玉回身看了一眼,随后毅然决然的将门关上。
至于关门之后的事,自己可就不得而知了。
话说回来,赐麟宫内,二人等的是无所事事。
等来等去,祝君儒也开始和淑妃一起数起粟米来了。
“诶,你别说,还真挺好玩的。”
“看吧,我就说这个挺好玩吧。”
就在二人数的正入迷时,谷怀仁急匆匆的从门外跑来。
“嗯?谷太医。”
“嗯!谷太医。”
见来人是谷怀仁,祝君儒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与人不同的是,淑妃倒是很开心看到人来。
“臣敬请淑妃娘娘福安,敬请祝大人福安。”
虽然跑的直喘气,可该有的礼数他还是没有忘的。
“诶呀,谷太医不必如此,快快坐下吧。”
“谢淑妃娘娘。”
在得人准许后,谷怀仁这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见人坐下,淑妃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祝君儒抬手拦下。
“父亲……。”
“先让人家歇一会儿。”
“嗷。”
确实,这一路跑来可把谷怀仁累够呛。
“桌子上的茶没人动,你喝了吧。”
“多谢祝大人。”
经人提醒,谷怀仁这才发现桌子上摆着的东西。
一杯凉了的热茶,还有一个银制的小盒子。
看着做工十分精美,应该是装胭脂水粉用的盒子。
可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玉盒或者琉璃盒来装。”
为何还用银器呢?应该是个人喜好吧。
盯着这小盒子看了一会儿后。
谷怀仁这才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又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讲道。
“只因路上有事,来的晚了些。”
“请淑妃娘娘和祝大人,恕臣来迟之罪。”
谷怀仁隐瞒了德妃宫里的事,毕竟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无妨,德妃娘娘的病怎么样了?”
“回祝大人,德妃娘娘身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精力有些旺盛罢了。”
“精力旺盛?”
“对,精力旺盛。”
至于精力到底有多旺盛……还请大家自行想象。
【作者标注:这是原文里的,人家让写的哦。】
“德妃娘娘为国为民,离宫修行祈福三年。”
“这三年时间里,所受的苦受的罪,也是难为她了。”
“因此,你们一定要上点心,不能糊弄了事。”
听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谷怀仁心里只想一句话。
你行你上啊?我又没拦着你。
【作者标注:这也是人让自己写的心里话。】
其实祝君儒也不愿意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只不过他不清楚,谷怀仁和皇后和这些人的关系。
还以为人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太医。
对此,淑妃倒是没有惯着她父亲。
在听完这些唠唠叨叨后,也是给人翻了个白眼。
“谷太医,你的药我吃了,真的挺好的。”
“多谢淑妃娘娘夸赞。”
“不知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皇后娘娘虽还身子虚弱,可照比以前是要好了许多。”
听人能主动问起皇后,祝君儒觉得人真是长大了。
可殊不知,这是淑妃和皇后早就定下的暗号。
如果皇后有事让她做,那就是身子不适。
若是皇后无事让她做,那就是身子尚可。
“既然皇后娘娘无事,那便是最好的事。”
“皇后娘娘也让我捎句话给淑妃娘娘。”
“哦?皇后娘娘说什么了?”
“说让淑妃娘娘安心养胎,万事莫愁。”
“明白了,替我向皇后娘娘转达我的谢意。”
“是。”
说罢,祝君儒将榻上的纱帘放下,只露出人的一只手。
见状,谷怀仁缓步上前,半跪在榻旁。
掏出绢帕盖在人手上,随后隔着绢帕为人诊脉。
“怎么样谷太医?我女儿可好?”
只见谷怀仁先是笑颜,随后便是眉头紧皱。
“怎么了谷太医?可是有什么问题?”
见人一副严肃的表情,祝君儒担心的要死。
“没事……没事……。”
谷怀仁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强撑着说出这几个字。
“谷太医,你没事吧?”
见人嘴唇发白,冷汗直流,祝君儒也意识到了不对。
“怎么了?”
在帘子里的淑妃,听见谷怀仁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遂撩开帘子看看,就见人浑身发抖,似乎是中毒所致。
“谷太医你没事吧?你怎么了这是?”
“没……没事……。”
谷怀仁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宫外走去。
见状,祝君儒先是安抚好女儿的情绪。
随后跟着人来到宫外,打算看看人究竟是怎么了。
若人真要有什么事,那就只能证明。
自己女儿的宫中,有些东西被人做了手脚。
“谷太医?”
“祝……。”
还没等谷怀仁说话,就见人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