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点了点头,微笑道:“谢谢你,我会的。”
护士离开后,黎梦重新坐回父亲的床边,继续守护着他。
她的目光落在父亲那张疲惫的脸上,心中涌起一阵心疼。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
黎梦警觉地抬起头,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病房的门被狠狠地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黎北河大步跨了进来,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
他的出现如同一股寒风,瞬间将病房内温暖的气息驱散得无影无踪。
黎梦惊愕地站起身,挡在父亲的病床前,声音冷静而坚定:“二叔,你想干什么?”
黎北河冷笑一声,眼神中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黎梦,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自买走吴启华的股份。”
黎梦挺直了背脊,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二叔,吴叔的股份是他自愿卖给我的,这与你无关。”
眼中的怒火愈发炽烈,黎北河大步上前,语气阴沉。
“凭什么?你凭什么买走吴启华的股份?你以为你是谁?”
黎梦的手微微颤抖,但她依然坚定地站在原地。
“就凭我是黎氏的继承人。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黎氏不被你这样的恶人侵占。”
听到这话,黎北河怒不可遏,猛地一拍床头柜,发出一声巨响。
“黎梦,你别以为你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合法的。”
黎梦不为所动,冷静地回应。
“二叔,你才是那个不合法的人。你所做的事情,早晚会被揭发。我不会让你继续危害黎氏。”
黎北河听到这话,眼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他猛然向前一步,举起手似乎要动手。
黎梦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背后就是父亲的病床,她毫无退路。
就在黎北河那粗壮的手掌挥向她的瞬间,病房门再次被猛地推开。
周时晏和阿星同时出现在门口,周时晏脸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强烈的威胁。
“黎北河,什么人你也敢动了?”
怒火瞬间被周时晏的出现激化,他冷笑着,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周时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周时晏,你坐个轮椅还想管我的事?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黎北河还想上前,但阿星一步上前,眼神冷厉,一把抓住黎北河的手臂,用力一扭。
“滚出去!”
黎北河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阿星拎了起来,像扔垃圾一般丢出了病房门外。
他狼狈地摔在地上,顿时大怒,正要起身反抗,却被阿星冷冷的眼神和凛然的气势震住了。
他恼羞成怒地瞪着阿星,嘴角抽搐,想要争辩些什么。
但阿星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挡在病房门口,眼神冷峻。
“你敢再靠近一步试试?”阿星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威慑力。
黎北河看了一眼阿星,脸上的愤怒逐渐被恐惧取代。
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
冷哼一声,勉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转向病房内的黎梦和周时晏,眼中满是仇恨。
“你们给我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放下狠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
随后,他转身离开,脚步显得有些踉跄,但不甘心的怒火在他身后久久未散。
病房内,空气仿佛重新恢复了宁静。
黎梦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周时晏和阿星,眼中满是感激
“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周时晏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感谢而有所动容,他的眼神依旧冷峻。
“你别误会,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他淡淡地说道,语气冷漠。
黎梦一愣,脸上的感激之情顿时僵住。
“我是来看你父亲的,跟你没关系,你别自作多情。”周时晏继续说道,目光冷冷地扫过她。
听到这番话,黎梦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心想,你明明是来帮我的,却非要嘴硬。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调整了一下情绪。
看向周时晏,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就当做是这样吧。”
周时晏的目光仍然冷峻,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黎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什么都敢往身上揽。”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黎梦抿了抿嘴,努力不让自己被他的语气激怒。
“我只是想做我该做的。”她平静地回答道。
见状,周时晏冷哼一声,摇了摇头:“就你这点本事,也敢跟黎北河斗?”
“我看你还是多长几个心眼儿吧,别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黎梦知道周时晏一向嘴硬,但内心其实并不冷漠。
“谢谢你的关心。”她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周时晏微微一怔,随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别以为我在关心你,我只是提醒你别蠢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说完,他转动轮椅,目光看向阿星:“我们走吧。”
阿星点了点头,扶着轮椅往外走。
黎梦看着周时晏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阵复杂的情感。
她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照顾父亲。
就在这时,周时晏突然停下了轮椅,转头看向黎梦,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黎梦,你出来一下。”他的声音依旧冷淡,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闻言,黎梦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周时晏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中透出一丝隐忍。
黎梦咬了咬嘴唇,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马上出来。”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亲,确定他还在安睡,便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病房外的走廊安静而空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黎梦走到周时晏身边,眉头微皱:“到底有什么事?”
周时晏没有回答,黎梦感到更加困惑,但在他那冷峻而又复杂的目光下,她无从追问。
“跟我来。”周时晏简短地说了一句,便转动轮椅,朝医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