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陈泽川是体育生,身体恢复得很快。
我总觉得是自己对赵悦有偏见,以至于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可是我的直觉还是告诉我。
赵悦不简单。
再次见到赵悦。
是在陈泽川的一个K歌局上。
我推门而入时,里面都是熟悉的面孔。
包括赵悦。
她用带着强烈敌意的眼神看着我。
用略带玩笑的口吻开口:
「这也舍不得女朋友呢,连兄弟局都带着。」我皱了皱眉。
陈泽川说的是一群朋友一起唱唱歌喝喝酒。
我刚想开口。
门外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你爹我也带啊怎么了?」
我闻声看去。
陈泽川的另一个好哥们林涛。
他也是带着女朋友来的。
赵悦笑嘻嘻地拍了拍林涛,往他面前大大竖了一个中指。
「你爹最讨厌这些情侣狗了。」
众人看到赵悦吃瘪的模样,一个个捧腹大笑。
气氛逐渐恢复正常,大家一起有说有笑。
在欢乐的气氛中,我知道了林涛女朋友的名字。
叶盈盈。
直到叶盈盈被她闺蜜的一个电话叫走后。
赵悦开始有了小动作。
她笑嘻嘻地将麦克风递给陈泽川。
「这首歌可是我们最拿手的,一起唱啊!」
陈泽川看了我一眼,没有立刻接过去。
赵悦也不生气,直接在陈泽川身边坐下。
一瞬间,我被挤到了角落。
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接下来的行为。
赵悦十分自然地拉过陈泽川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把麦递到他的嘴边,开心地唱了起来。
陈泽川看向我,厉声拒绝了赵悦。
「我说要唱了吗?」
他用力地推开她。
赵悦一个踉跄,直接往林涛怀里扑。
林涛不仅没有躲开。
反而是主动揽过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竟然停留在她的腰间。
赵悦目光扫了我一眼。
「不就一起唱个歌儿?至于这么避嫌吗?」
「你谈个恋爱就不要兄弟了呗。」
我一语不发。
其他人察觉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
「阿月你这次没分寸了啊。嫂子呀,她从小就和假小子一个,做事情不经头脑的。」
「就是就是,阿越你以后要注意分寸了,泽川现在是有女朋友的。」
这几句话是站在我的立场说的。
却又像是在指责我小气。
赵悦像是恍然大悟,连声附和。
「哎呀,嫂子你想多了,我和泽川要是有可能的话也不会有你咯。」
「你们女生就是麻烦,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就让着你吧。」
说完,她皮笑肉不笑,直勾勾地看着我。
「嫂子,你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气氛逐渐诡谲,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浅浅地笑着,盯着她的眼睛开口:
「怎么会呢?」
06.
场子逐渐冷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提议要划拳。
赵悦大声鼓掌:「这是个好主意!谁输谁喝酒!」
我笑着摇头表示没事。
一轮下来,轮到赵悦对阵陈泽川。
陈泽川败下阵来。
她笑得有些奸险:
「哈哈,你小子居然落在了我的手里。」
「要不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吧。」
话音刚落,赵悦自己躺在桌子上。
将白T掀起来往自己的肚皮上倒酒。
「来!酒这样喝!就问你敢不敢!」
气氛逐渐焦灼起来。
一群人纷纷起哄。
赵悦扭头看向我:
「嫂子应该不会生气吧?就只是换个方式喝酒而已。」
酒精上头,加上赵悦说的话刺激带感。
一群人纷纷开始劝酒。
「我泽川哥什么都敢,阿悦你算是挑衅对人了。」
「不对,嫂子还在这儿呢,你可别替泽川做决定。」
「哎哟,嫂子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泽川哥你上啊,你该不会妻管严吧?」
我看向陈泽川。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看向我。
「橙橙,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说完,他起身上前,单膝俯身在赵悦的肚皮上。
一点点地喝掉赵悦肚皮上的酒。
那些兄弟们忍着笑在录像。
原本哄闹的包厢全场噤声。
吞咽的水声和赵悦的娇羞笑声充斥着整个包厢。
这个场景让我有些生理上的不适。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
生理性的恶心,让我的喉间泛起了酸水。
想吐的感觉一直充斥在我的心里。
离开的念头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拿起包包准备离开,赵悦的眼神瞄到了我。
他放声大笑:「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啊?」
陈泽川抬起头看我,像是被惊醒了一般。
「橙橙……」
赵悦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神情中满是得意。
「这只是我们兄弟间的小游戏,你怎么那么容易生气。」
我气笑了。
「说的好听是兄弟间的小游戏,不知道该以为是乱搞呢。」
我重重将包厢的门摔上。
08.
陈泽川追过来的时候,发梢上还带有酒精的液体。
他在后面哭喊着让我停下来。
「橙橙,这件事是我不对。」
「你不喜欢赵悦,我现在就把她删了。」
他拉住我的手腕,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看,我真的把她给删了。」
我被他挡住了去路,只好停下脚步。
用审视的眼光看他。
大学相识三年,恋爱半年。
我以为他和其他男生不一样。
每次和他在一起都很开心。
我甚至认为我和他就是天生一对。
直到赵悦的出现,我才知道他的另一面。
陈泽川脸上满是愧疚,诚恳开口。
「是他们玩得太过分了。」
他竖起三根手指,虔诚地发誓: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我陈泽川绝不再犯。」
见我不搭理他,他将头压在我的肩膀上。
「橙橙,我喝醉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真的从今以后就和她断了。」
我咬唇。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很恼火。
可是他开口说他和赵悦断了。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他居然能退步到这种程度。
再加上今天他的确给我挡了不少酒。
眸光微闪。
想起他曾一天不落地往我防控的酒店里送食物和药品。
我好病了,他却病倒了。
那时候,他也是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求我不要离开。
09.
我把陈泽川送回了公寓。
一路上,他都靠在我的肩膀上。
小心翼翼地让我不要生他的气。
「我们之前在一块就是喝喝酒唱唱歌,从来不这样的。」
我盯着他水雾雾的眼睛,竟然看不到一丝虚情假意。
难道真的是我太过于应激了吗。
陈泽川的认错态度良好。
我想,我应该给他一点改正的时间。
床上的陈泽川眸光逐渐恢复清明。
我淡淡开口:
「泽川,我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
「要是以后你们两个人抱着一个孩子说是你们友情结晶,我又是什么存在。」
「你说你和她没有可能,可她不一定这么想。你们之前玩多大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以后不会再犯。」
陈泽川像是听进去了,连连点头。
他讨好地拉住我的手。
「橙橙,你的话在我这里就是圣旨。」
心中积累的怒气慢慢散开。
我相信两个人要是想要走得长远,一定要懂得沟通,把话说开。
我把他送到家里,也该回去了。
我拿起放在床上的包包准备走时。
陈泽川突然拉住我,手上的温度滚烫热烈。
我重心不稳,跌到他的床上。
他欺身压过来,呼出的气息烫到不行。
「橙橙,我想要你。」
我心头一顿,脑子里电闪雷鸣。
我从未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这种请求。
撑在他胸膛的双手用力推开他。
「泽川,这对我来说有点突然。你先睡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陈泽川目光锁定着我,眼神满是翻涌的欲望。
空气安静了几秒。
他苦涩开口:「注意安全。」
10.
我在宿舍的床上辗转反侧。
总觉得自己对陈泽川太过于心狠。
他苦苦追了我三年。
我却拒绝了他那么多回。
想起他昨夜喝了那么多的酒。
隔天一早,我买了暖胃的粥和一些陈泽川爱吃的小菜去找他。
我轻车熟路地打开门。
里面的窗帘紧紧闭着。
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我打开电灯开关。
房间一秒亮起,驱散所有的黑暗。
只是映入眼帘的一幕,格外刺痛我的眼睛。
黑灰色沙发上零散的衣物。
像是情动不已时急忙脱下的。
房间里的暧昧气息疯狂席卷我的鼻腔。
我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如坠冰窖。
发生了什么事,昭然若揭。
我可还是不敢相信。
鬼使神差下,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迈向陈泽川的卧室。
轻轻地转动门把。
在昏黄温馨的床头灯下。
里面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陈泽川沉睡的脸,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瓦解。
记忆中所有跟陈泽川相关的画面全部破碎。
那些碎片刺激着我的心脏。
我以为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样。
没想到,他是埋在我身边的雷。
不经意间,将我炸得面目全非。
11.
我好像突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我平静地将东西放下,平静地离开,平静地回到学校。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原来陈泽川之所以会换洗衣液,是因为有赵悦和他一块住。
原来陈泽川抽屉里的计生用品,是为了和赵悦那个才准备的。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
那个无微不至照顾我的陈泽川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我给陈泽川发了一条分手的短信。
然后把他删除拉黑。
我和没有恋爱之前一样。
如常地和舍友们去上课,泡图书馆。
一个上午,陈泽川给我打了许多电话。
我通通挂断了。
最后烦得受不了,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舍友们不禁调侃我:
「你的小尾巴怎么不见了?」
我看着她们,眼眶微涨。
所有的委屈往心头袭过来。
喉头翻涌着哽咽。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立刻站在我的立场。
「陈泽川这个混蛋,居然敢欺负你,姐妹们!我们去跟他拼了!」
舍友们义愤填膺,我被她们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
当初陈泽川追我的时候,为了有人帮他在我面前说话好,给她们送了不少东西。
那时候她们笑得奸诈狡猾。
说绑也要把我绑到陈泽川房间。
现在却是对陈泽川怒不可遏。
我调整了情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慢慢道来。
舍友们紧紧抱住我,坚定地开口:
「他们真是渣男J女!」
她们找来一个小箱子,将陈泽川为了讨好她们送的礼物纷纷放进去还给他。
「橙橙你放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12.
我一直躲着陈泽川。
他见不到我,一直换着手机号给我电话轰炸。
我现在就连打个电话都困难。
舍友小柒是个小有名气的情感博主,有几十万的粉丝。
她实在看不下去我天天为了躲陈泽川连宿舍门不出。
以讲故事的口吻,将我的事情发到了网上。
另外的舍友也为我鸣不平。
将我和陈泽川的事发到了学校的校园墙。
短短几天,陈泽川成为了学校的师生议论的对象。
校园墙每一条动态下面有无数人在底下评论。
「我靠,是我知道的那个陈泽川吗?真恶心。」
「还是有钱人会玩啊,真花。」
「那个赵悦水泥一碗多少钱啊。」
「赵悦是什么绝世美人吗?为什么会和她睡呢。」
「楼上的,好不好看关上灯都一样。」
「……」
无数人对他们口诛笔伐。
一时之间,赵悦成为响当当的校园桃色代表。
陈泽川的兄弟团急忙联系人删帖。
可是互联网是有记忆的。
无数人在她背后嘲笑瞧不起赵悦。
可是她满不在乎。
依旧在学校大大方方和男生们交流。
甚至在食堂那种大庭广众之下和林涛喝了同一碗汤。
这下是林涛的女朋友叶盈盈开始发墙,让大家擦亮眼睛识别渣男。
这件事情对我最大影响。
就是陈泽川电话骚扰我的次数大大减少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
直到今天,小柒拉着我去户外录视频。
她想转型做剧情类博主,我当然是乐得帮忙。
刚刚架好摄像机,她就尿遁去上厕所。
我无聊地在那里摆弄着相机。
突然,一股强大的蛮力将我拉到镜头外。
是陈泽川。
看来这次的事情对他有所影响。
原本神采奕奕的他,如今神情疲惫,眼下乌黑,连胡子也没有刮。
他贪婪地抵在我的脖子上,声音沙哑:
「橙橙,我好想你啊。」
与他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我都觉得恶心。
我厉声道:「陈泽川,放开我。」
陈泽川在我耳边呢喃。
「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一点小过错呢。」
小过错?
私生活不检点是小过错吗?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何况这是可能和你共度余生的人。
见我不说话,陈泽川像刚刚恋爱的时候,抵着我的额头轻声责怪我。
「橙橙,你拒绝我太多次……我这也是没办法……」
我斜了他一眼,连连冷笑。
我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反倒是我的错。
说着,他强行掰过我的下巴,打算强吻我。
我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陈泽川!你恶不恶心!」
陈泽川怒了,「我和她就只是睡一觉而已,又不会少块肉,你至于一直揪着不放吗?」
小柒急匆匆赶过来。
「陈泽川,你赶紧给我走开!」
「你要是不走,小心我把你发到网上!」
13.
这下好了,陈泽川再也没有来找我。
倒是赵悦主动约我出来喝咖啡。
我眼神中灵光一闪。
既然她不怕别人的目光和指责。
那我就给你一个大礼。
咖啡厅里。
她神情愤愤:「杨橙橙,万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你是有多缺爱才会和我抢男人,现在就是因为你,泽川都不理我了。」
我笑了:「你是有多么不挑,才会以兄弟的名义混在男人堆里。」
「什么男人堆,那些都是我的好哥们,你就是嫉妒我。反正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把陈泽川还给我。」
「因为你和那个叶盈盈这么一闹,那些女人都不让她们的男朋友跟我玩了。反正你今天必须还我一个陈泽川!」
她的义愤填膺,我更是心平气和。
「赵悦,你是不是身边没有男人就受不了啊,还是说你一定要和别人的男朋友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赵悦怒了,「你TM不就有比我多了一张好脸蛋而已在这里得意什么?」
说罢,她拿起手中的咖啡就要往我脸上泼。
我往旁边一躲,完美避开咖啡攻击。
赵悦还有喋喋不休骂骂嘞嘞。
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出现的男人。
那是小柒发布作品以后,一个主动私信她的网友。
赵悦交换生时期的男朋友。
一个拳击手。
她在恋爱期间,给他戴了好几顶绿帽子。
等到他发现真相,她的交换生时间已经结束了。
男人的脸色阴沉:「赵悦,我们好好算算吧。」
在咖啡厅,赵悦被打得鼻青脸肿。
哭喊着报警验伤。
可鉴定结果只有轻伤。
一米八八的男人羞涩低头:「额是学医滴,略懂一些拳脚哈。」
跨越半个中国,只为报仇。
我和小柒给他竖起了大拇哥。
赵悦不愿意吃瘪,她向学校教务处控诉我找人打她。
害她破相。
哭得撕心裂肺的希望能给她主持一个公道。
导员一脸憎恶地看着她。
「你要是和人家无冤无仇,人家干嘛来打你呢。」
「你已经被过去交换的学校下处分了,原因是乱搞男女关系,由于情节过于恶劣,学校给你停学处理。」
赵悦她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啪嗒往地上掉。
「老师……停学我会死的老师……」
我听陈泽川说过,赵悦的父亲最在意的就是她的成绩,其他一概不管。
导员摇摇头:「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就应该承担自己做错事的后果。」
还是导员威武。
一句话,让一个汉子茶瘫软在地。
只是最后赵悦不知道找了谁。
停学的处罚变成了留校察看。
14.
最近校园最新的瓜榜上。
第一是赵悦停学变留校察看。
第二是林涛为爱痴狂。
听说林涛由于到了大四,直接在家里夸下海口六一带着媳妇回家办酒席。
想不到六一快到了媳妇被自己作没了。
酒楼婚纱婚车,全部都订好。
他舍不得自己的钱打水漂。
每天都守在叶盈盈的楼下等她回心转意。
后面甚至是站在最高教学楼上用死来威胁叶盈盈。
只为了求复合。
可是不管他再怎么闹,叶盈盈都对他无动于衷。
陈泽川偷偷来找我。
这次是确保我身边没有舍友的情况下他才出现。
他满脸疲态,眼神中满是懊悔。
「橙橙,这段时间我反思了很久,是我总是拎不清和赵悦的关系,你说的对,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我现在呀,就连我们的兄弟群都退了,你就再看看我可以吗?」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半点的波澜起伏。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你现在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情已经毫无意义了。」
「真的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能。」
我甩开他,直接离开。
哪怕他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哭喊。
我也没有回头。
15.
这段时间我在着手找工作,忙得焦头烂额。
一踏进宿舍,小柒就拉着我吃瓜。
「橙橙你知道吗?赵悦她居然怀孕了!」
我瞳孔地震。
「什么?谁的孩子啊?」
舍友们笑得十分放肆:「赵悦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呀。」
小柒将零食倒在桌子上,我们集体围了过去。
「接下来,让我们来猜猜谁是她孩子父亲。」
最终以失败告终。
小柒扶额望天:「这也太难了。」
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隔天一大早,赵悦的爸爸就来学校闹了。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赵悦的身上。
「我老赵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导员在一边劝架,差点被赵父伤到。
事情的最后,还是导员报了警。
直接将打人的赵父和怀孕的赵悦送到警察局。
16.
我突然在想,赵悦一定要在男人堆里才有存在感,会不会是因为有一个令人窒息的父亲。
可是她的为人那么糟糕。
也实在不值得我的同情。
我一直都在忙实习的事情。
后来还是在宿舍群里看到小柒说。
赵悦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查不到是谁的。
赵父觉得她丢脸直接给她办理了退学并且打胎了。
林涛为了和叶盈盈复合,用尽了所有手段都没有用。
最后无奈之下在父母的介绍下娶了一个踏实憨厚的女人。
可是这些事情都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看着手里大厂实习的offer。
心里暗下决心。
我一定要在这大城市立足。
学士帽一扔,未来的我一定前程似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