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南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她。
姜昭颜发泄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平静了。
“对不起我今天失态了。”她的眼圈还是红的。
陆以南看着心疼，但同时也意识到她对沈衡澈的感情，其实比她嘴上说着要深很多，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
“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能做得不多，但陪伴还是可以的，“而且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被沈衡澈指责的时候姜昭颜没哭，但是陆以南无条件地相信却让她委屈得瞬间落泪。
“送我回去吧。”她抬手将泪珠抹去。
陆以南不再说话，利落地将人送回去。
……
沈衡澈回去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她临走时的那个眼神。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
烦闷中，沈衡澈在家中独自喝闷酒。
莫晴雪打电话过来，一方面是想打探他现在的情况，还有一方面是想试探。
沈衡澈看到她的名字根本没有心情，转手就将电话挂断。莫晴雪随后又打了几遍，他直接把手机关机。
电话那头的莫晴雪慌了，害怕沈衡澈真的回去帮姜昭颜查监控。
她虽然有底气，但也害怕他们真的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莫晴雪带上钥匙，去沈衡澈的家中蹲人。
她知道密码，按过门铃几分钟后还是没有声音，她直接开门进去了。
客厅内灯光昏暗，莫晴雪不敢开主灯，只打开几盏氛围灯。
她站在落地窗前，在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看着这里的一切，如果她能和沈衡澈在一起，那么这些都是她的。
想着未来的事情，莫晴雪嘴角上扬，这也是她每天最放松和惬意的时候。
沈衡澈喝得微醺，不知何时出现，“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晴雪一惊，差点吓得叫出声了。
她缓慢转身，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他眼前，“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所以就想过来找你，以为你不在家才进来的。”
“这么晚，你找我做什么？”
喝醉时候的沈衡澈似乎比平日里更有魅力些，莫晴雪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他解开的纽扣一路向下。“我害怕，害怕你不要我。”
现在掩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直球一点。
莫晴雪看得出来，沈衡澈看着虽冷，但却是个重感情之人。
只要她和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就算不喜也会负责。
“别说傻话了，我这边没事，回去吧。”
对于她，沈衡澈心中最多只能当作妹妹看待。
莫晴雪闻着空气中隐约散发出的酒味，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沈衡澈我喜欢你，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过来的时候，她特地换了一身衣服，就连妆容都改了一遍，模仿的是当时还在大学期间的姜昭颜。
不说像个十全十，但五六分还是有的。
沈衡澈只是微醺，并没有喝醉，此时神志还算清醒。
他像是今天在宴会上一样，无情地拨开她的手。
“回去吧。”
莫晴雪小声抽泣，质问道：
“衡澈哥，我到底哪里你不喜欢？现在姜小姐已经有了陆以南，你也该向前看了。”
沈衡澈并未说话，但是态度已经表达一切。
莫晴雪擦了两下眼睛，“我去厨房给你泡杯蜂蜜水。”
沈衡澈坐在长岛餐桌上，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酒精的灼烧传来，但是却让他更加的清醒。
莫晴雪很快调制好蜂蜜水，但是在端给他的时候悄悄下了点东西在里面。
“喝点蜂蜜水明天头不会太痛，你喝完我马上就走。”
沈衡澈没有废话，接过一口气喝完，“路上注意安全。”
莫晴雪磨磨蹭蹭地，在拖延时间等待药效发作，可惜她今天带的最多只能致幻，并不能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不过这也够了。
沈衡澈仍旧坐在高脚凳上，目送着莫晴雪的离开，但很快，姜昭颜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迷、离的灯光，过量的酒精和不该有的东西，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
或许刚刚出现的一直都是姜昭颜，却被他认成了莫晴雪？
“别走。”
沈衡澈已经能想象到她生气的模样了。
莫晴雪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待到转身的时候又尽数收了起来，“衡澈哥，你叫我？”
莫晴雪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但紧接着就又换成了姜昭颜，这也让沈衡澈更加确信自己认错人了。
“昭颜，我刚刚的话不是对你说的，今天在晚宴上我不是怀疑你，没有证据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沈衡澈还不忘解释今天宴会的事情。
莫晴雪就算一早知道沈衡澈对自己没心思，但还是忍不住地伤心和嫉妒。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
“衡澈哥，我是晴雪，不是姜昭颜啊。”莫晴雪被他抱着，轻声地辨别身份。
但此时沈衡澈的眼睛中唯有姜昭颜，哪里听得见她细弱蚊蝇的声音。
“别走，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沈衡澈请求道。
莫晴雪等的就是这句话，“好。”随即她转身踮脚吻上他的唇。
但醉酒后的沈衡澈却兴致不高，两人只是短暂的接吻后他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只想尽快躺下。
“昭颜，我头好晕，你今晚一定要留下。”
莫晴雪还没等发生点什么，沈衡澈已经拽着她进了卧室，之后直接躺下闭眼睡觉。
看着身侧立即陷入熟睡的男人，她气得忍不住砸了下床。
该死的，沈衡澈怎么这么快就歇菜了。
想到自己在蜂蜜水中下的药，她才后知后觉得是不是有点下多了。
不过两人能睡到一张床上也是质的飞跃，莫晴雪学将身上的外衣脱掉，拿起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但感觉有些不太够，又翻身去脱沈衡澈衣服。
在解纽扣的时候，沈衡澈突然睁眼，差点没把莫晴雪吓得翻到地上。不过他只是睁眼，很快又睡过去了。
“昭颜别闹。”梦中他呓语着。
莫晴雪松了口气，等露出他健壮光luo的身躯后。
她躺在沈衡澈的臂弯中拍了数张照片，也不用挑选，一股脑地发到姜昭颜的手机上。
她已经能想到姜昭颜看到这些照片的表情了，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