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买厂子的事情，许绵罕见地犹豫，“颜颜，我们账上没多少钱，还要留一部分应急，剩下的根本不够买厂。”
如果要买厂，势必要将所有钱都投进去。万一出点突发情况，她们根本没有周转资金。
姜昭颜早就想到这点，她已经想好应对之策。
“我想过了，老戴那个厂子你看怎么样？我们可以和他谈，先给一部分定金，剩下的分批给他就好。”
许绵难得正色，“你比我要了解公司的情况，而且你想买，人家老戴想卖吗？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
姜昭颜只是有这么一个念头，初步和她提一嘴，没想到许绵反应这么大。她只是嘴上说，并不是没头没脑地就去做收购事情。
“当我没提过，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分歧过后，两人都不打算继续提买厂子的事情，立即着手其他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昭颜总觉得开年来万事不顺，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似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她还是打算过段时间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信则灵，主要求的一个心安。
手机铃响起，是沈衡澈的来电，之前两人就约好一起吃饭。
姜昭颜收拾好包，坐电梯下去。
在生意方面，最近沈衡澈多多少少都在帮她，姜昭颜不爱欠人情，其他的她暂时也帮不上，所以准备请吃顿饭，聊表心意。
大家都有工作，姜昭颜就选了一个离公司近一点的餐厅，吃完饭后还能回去休息一会儿。
“你不用客气，都是顺手的小忙。”
沈衡澈盛碗汤放在她的面前，“而且怎么说也是我欠你的。”
他亏欠她良多，一时还不清，那就用这辈子来偿还。
“不用，我们公式帮办，你帮我，我会承情。”姜昭颜依旧不冷不热。
她现在对沈衡澈既无恨，也没爱。
而且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姜昭颜更明白一个道理，靠谱的合作伙伴比私人感情重要得多。
沈衡澈不敢妄想和姜昭颜进一步拉近关系，但眼下的状态也不错，好歹破冰了。
“对了，奶奶经常念叨着想见你，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去看看她老人家，一切以你方便为主。”沈衡澈想到家中日渐衰弱的老人，难免揪心，“奶奶说对不起你。”
“沈衡澈，麻烦你认清状况。”姜昭颜正常吃饭，连个眉头都不皱。
她不想和沈家的人再有任何多余牵连，目前这种相处模式就很好，客客气气的，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对不起，是我多嘴。”沈衡澈微微低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姜昭颜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太冷酷，缓和一点道；“有时间我自然会去看她老人家。”
场面上的客气话罢了，两家纠葛良多，碰上沈老太太都是早晚的事情。
“我替奶奶谢谢你。”
姜昭颜胃口不佳，吃了几口就找借口买单先离开。
和沈衡澈吃饭，她宁愿谈一些生意的事都比说家里的那些强。
沈衡澈没有阻拦，一段时间不见她似乎变得更加稳重和成熟，身上青涩的痕迹逐渐褪去。
石头变成珍珠之前都需要磨砺，更何况姜昭颜本身就是珍宝，经过各种磨砺，她身上的光芒更甚，变得无比耀眼和璀璨。
两人吃饭的消息很快传到陆以南的耳朵中。
他不能每时每刻跟在姜昭颜的身边，但收买几个人当自己的眼线，随时都能得到一手消息。
陆以南听说之后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当然讨厌姜昭颜在和沈衡澈接触。
有同时他也非常明白，她不喜欢别人的过多干涉。
自己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更不应该贸然插手她的事情。
“找几个女人，安插到沈衡澈的身边。”陆以南吩咐身边的秘书。
姜昭颜最讨厌招蜂引蝶的男人，沈衡澈在男女关系上只要再犯错误，不用他干涉，姜昭颜保准离得远远的。
沈衡澈在姜昭颜离开不久之后也走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公司继续处理公务。
姜昭颜和沈衡澈的关系，公司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尤其今天又看到两人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前后脚各回公司，很难不让人多想。
“你说沈总该不会和姜小姐复合了吧。”同事A八卦道：“反正那位也已经出国了，两人又是青梅竹马前夫妻。”
“不见得，之前沈总把人家伤得多严重，而且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小陆总，谁说得准。”
“抬头不见低头见，两家生意上有不少往来，说不定又死灰复燃了也说不准，女人都是恋爱脑。”
“沈总还是很有魅力的，努努力，说不定就能把姜小姐追回来了，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多好。”
午间休息，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在茶水间八卦，丝毫不在意会被别人听见。
毕竟这是全公司公开的秘密。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只有聊点八卦来调节心情了。
“咳咳咳！”有人忽然开始咳嗽，还对那几个人挤眉弄眼的。
可惜那几人正在兴头，丝毫没有在意，越说越起劲。
“沈总好。”
一声沈总把所有人都吓得魂飞天，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等沈衡澈面无表情地离开后，众人才缓过气来。
沈衡澈回到办公室，耳边还是员工们的八卦声。
他摇摇头，自己有什么资格再去重新追回姜昭颜，只要她能快乐平安他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其他的，他不敢奢望。
“沈总，人事那边正在为您面试秘书，您要不要亲自过目一下。”
“你们决定就好，下午行程汇报给我。”
……
而姜昭颜回去之后，却看见老戴过来。她记得自己没有叫人过来才对，难道加工厂遇到了什么事情？
“老戴？”
“姜总，您也在。”不用姜昭颜继续往下问，老戴自己就道：“是许总让我来的。”
一般和老戴联系的都是姜昭颜，国外的业务归许绵管，她忽然把人叫过来，是厂子有什么问题吗？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姜昭颜连忙招呼他道：
“老戴，先到我办公室坐坐，一会儿她就到。”姜昭颜把人招呼进去，转身出去联系许绵，让她赶紧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