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不说姜昭颜，许绵都惊了，“你们昨天有没有动过监控？”
一定是有人动过监控，不然不可能会平白短缺一部分，而且那人明显就是故意的，要不然不会是这关键的一段缺失。
“没有啊，监控我们平常都不动的，跟平常一样，绝对没有人动过。”
这就奇怪了，但店员神色正常，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近在咫尺的证据又断了，姜昭颜脸上挂不住，一言不发就要离开。
“颜颜，颜颜！”沈衡澈追上去，想要将人拦住。
“沈衡澈，这里的监控丢失，你只要不蠢应该猜到是谁干的，你不回去质问莫晴雪，拦住我们做什么？”许绵怒气冲冲道。
一定是莫晴雪早有算计，果然是心思深沉！
“姜昭颜，你现在难道就没有一句话想对我说？”沈衡澈定定地看着她。
姜昭颜冷着一张脸，“现在证据没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就是蛇蝎心肠，故意害她流产，现在你满意了吧。”
沈衡澈的这番话在姜昭颜的耳中就是明晃晃的质问和怀疑。不过他早就先入为主，现在也不过是给她再添一笔有力的罪证。
“姜昭颜站住！”沈衡澈大声喊道。
姜昭颜对此孰若无睹，越走越快只想尽快地将他甩开。
许绵跟在她的身后，见沈衡澈要过来了，站停将人拦住，“沈衡澈你别再追了，放过她吧，她已经被莫晴雪害得不轻。现在一切都如你们意了，还想做什么？”
有些事情必须两人当面才能说清，沈衡澈在许绵的面前反倒不好开口。
“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她，我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许绵对此表示无语，什么叫没有责怪的意思，搞得自己好像多宽宏大量似的。
“别的我不多说了。颜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最近别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他要是再识相点，就应该雷霆手段把莫晴雪打包送走，然后再回来征求姜昭颜的原谅。这样做，他们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沈衡澈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走远。
还没两分钟，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他下意识地皱眉。等响了几声后，他才缓缓滑动接听。
“衡澈哥，你去哪里了，我一醒来没见到你。”莫晴雪刻意放柔缓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沈衡澈捏了捏眉心，敷衍应付道：“公司临时有事，我回去处理一下，等下午我再过去看你。”
莫晴雪明知道他是在骗自己，但又不得不应下，“好，衡澈哥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莫晴雪还在心中盘桓此事。公司内有她的眼线，沈衡澈一定是去见姜昭颜了。好不容易才将人拉回自己的身边，她不能就此放手。但她想了几个办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姜昭颜只要不傻一定不可能单独再见她。这次的栽赃陷害不够成功，她还需要再下一剂猛药才行。
看向自己伤痕未消的手腕，莫晴雪摸到一旁的水果刀，狠心滑向那个旧伤口。鲜血一滴滴地坠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很快她的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只剩下医生护士的惊呼声。
彻底昏迷之前，莫晴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她一定要把姜昭颜彻底打入深渊，不然都对不起她把命豁出去。
沈衡澈赶到的时候，莫晴雪才被推进手术室，交给他的是一封染血的遗书。打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他心中的那杆天秤慢慢地偏移了方向。
遗书内字字泣血，甚至不忘让沈衡澈好好生活，不要因为孩子责怪任何人。而她的自杀，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只是想去陪伴天堂的孩子。
莫晴雪留下的遗书很短，只有短短几百字，但字语诚恳，全是肺腑之言。沈衡澈看完，眼眶都忍不住地湿、润起来。
很快，莫晴雪再次被推出手术室，这一次医生十分严肃。
“沈先生，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弱，她之前应该也有自杀史，这一次能被抢救过来真是命大。等到她身体好转后，我建议您最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我觉得她现在的心理疾病应该严重到了一定程度。”
沈衡澈颔首，闻言内心更是沉重不少。患有心理疾病，求生意识弱。如果他上午过来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捏紧了手中的已经有点卷边的遗书，从纸张来看，她一定是早就写好了在那里。没想到，她早就有自杀倾向了。
“还有，我建议你最好在病人住院的期间一直陪伴着她，或者让她的亲人朋友过来，多和她说说话也行。总之不要让病人一个人待着。”
“好，医生谢谢你，我会尽力照顾好她的。”
因为医生的这几句话，沈衡澈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偏移。他相信，没有哪一个人会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尤其是她遗书中，她说她是个孤儿，十分渴望血缘亲人的那番话，更是让人触动。
在心中，他已经默默做了决定，以后会担负起照顾莫晴雪的责任。总之，是他对不起她。至于姜昭颜，不管她有没有做那些事情，不可否认的是，她一直对莫晴雪的恶意都很大。
那边姜昭颜回去后，眼皮子一直在跳，跳得她心里微烦。努力尝试让内心平静下来，可还是不行，她发泄似的用手将眼睛捂住。
“怎么了？”许绵注意到她的动作。
“眼睑不舒服，总跳，我无捂住让它安静会。”说话间，姜昭颜心里的烦闷还是憋不住。
正说话，许绵接了一个电话，挂断之后她的脸色还有点古怪。
“是不是你那边有事，不然你把我放到前面的路口，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许绵看着她有点犹豫，吞吞吐吐道；“莫晴雪今天自杀了。”
“又自杀？”姜昭颜这下真的搞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了。
许绵点头，“好像就在我们离开咖啡店不久后的事情。”
自从上次姜昭颜和她说过这件事后，她就找人帮忙盯着莫晴雪，没想到传来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