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颜扫了她们一眼,不曾作声,那些人反倒是开始变本加厉。
“都说钟家两个小姐回国和你的关系最好,钟雪不应该不知道你和沈总之前的关系才对。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了,一点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啧啧啧。”
“都是塑料友谊呗,不过这个钟雪真是过分,昭颜你也别生气,我们都是在帮你打抱不平。”
那边钟雪似乎注意到她们的情况,不知道和沈衡澈说了什么,走过来就听到她们说的话。姜昭颜默不作声在那里,还真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钟雪盯着她们,像是看透了她们的心思,“就算没有我也轮不到你们,与其在昭颜面前挑拨离间,不如回去多提升下自己,跑出来平白惹人笑话。”
姜昭颜原先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是见她过来就没在说话。钟雪的这番话丝毫没给这几个人留情面,而且碍于她的身份,她们也不好太过得罪。
“钟雪你别太过分!看样子你也清楚姜昭颜和沈总的关系,就这样还往上贴,你们不是塑料姐妹是什么?不过都是被我们说中心虚罢了!”
“你再说一遍?”
有人害怕把事情闹大不好看,赶紧拉了下正在说话的那个人。在她耳边低语几声,让她稍微注意一点,影响不好看。
“我不怕她,就一国外回来的。”那人甩开身边友人的劝阻,临走前,不忘道:“姜昭颜,小心你身边的毒蛇,到时候非得反咬你一口!”
什么好朋友,都比不上切实来的利益。不管钟雪到底是为何和沈衡澈在一起,但总归是夹杂着利益。更何况,之前莫晴雪也不是没有被带出来露面过,还是有不少人见过记得她。沈衡澈和钟雪订婚,也不知道是对旧爱难忘,还是长情。反正,姜昭颜免不了被人在背后议论。
等那几个人都走了之后,钟雪赶紧询问,“昭颜你没事吧?她们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言论,我第一个不饶。”
她的所作所为明明都是在为了自己好,但是姜昭颜就是觉得不舒服,心里不得劲,但她又不能直接说,只好道:“我没事,不过还是多亏你了。”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个情都要承。
“小事一桩,不过她们说的话你别多想。我和沈衡澈之间,一早我就告诉你了,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到了期限我们自动解除关系。”
这算不上什么大秘密,钟雪告诉她也无妨,而且只会让他们更添堵。
姜昭颜心中不爽,但她说不出来那种感受,又不好翻脸,不过语气已经有点不太好了,“我知道,你不用和我强调,就算你真喜欢他也不用和我说,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可是沈衡澈……”
姜昭颜现在一听到沈衡澈就下意识的觉得烦躁,她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我和你在说一遍,我和沈衡澈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一直告诉我。”这件事,到底要她重复几遍。
钟雪像是有些不太适应,“昭颜,对不起,以后我不在会烦你。”
姜昭颜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应该是我要向你说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她冷静下来,“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和沈衡澈之间如何不用告诉我,我心里没他。”
原来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钟雪明白了,“好,那边有人叫我,我们改天在聊。”余光瞥到不远处的沈衡澈,她找借口过去。
距离不是很远,也不知道沈衡澈是不是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从神色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两人靠近,沈衡澈疏离清冷的声音自上传来,“下次少和姜昭颜说那些话。”
看样子,所有的他都听到了。钟雪心中有了计较,“我知道你还喜欢她,原本想帮你,正好解释一下省的她误会,没想到会成这样。”
“这是第二次,不要在越线,记好我们各自的职责,手也不要伸的太长。”沈衡澈的话就相当于警告了。
钟雪面上不变,耸耸肩道:“算我好心办坏事,以后不管你们了。”
等台上的孙德旺下来轮桌敬酒之后,姜昭颜待不住,准备早早离席。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看她,似乎偷偷看她不断的议论她和沈衡澈之间的事情。
待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姜昭颜就越不舒服。不过好在今天并未碰到陆以南,不然只会让她更难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说曹操曹操到,姜昭颜不过刚出宴会厅,在长廊的尽头,她看到一个站在边角抽烟的男人,是陆以南,在她的印象中,他从不碰烟酒之类的东西。
对面的人显然也是看到她了,意识到她不喜烟草,赶紧把手头的香烟掐灭。姜昭颜就站在那里没有动,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做出何种举动,是该假装不认识迅速离开,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和他打声招呼。
尴尬几分钟后,姜昭颜不敢对上他的眸子,准备撤回去走另外一个门离开。
“昭颜!”陆以南见她要走不在停留,大步流星的过去,把人堵住。
“你要做什么?”姜昭颜站定,她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他也不会强迫自己。
陆以南把人叫住,只是看她,“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太想站在你身边了。”
他声音沉闷,两人靠的很近,姜昭颜能清晰看到他眼下的黑眼圈,看样子,这段时间陆以南过的也不好。
他越是这样,姜昭颜就越觉得对不住他。她真是个罪人。
“以南,你以后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我们有缘无份,这辈子注定只能做朋友。”
陆以南满心满眼都是她,根本不愿放弃。如果一万步才能走到姜昭颜的身边,他现在已经快要接近终点,更是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我对你的情感就像是你对沈衡澈一样,我认定的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姜昭颜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别人,“这样,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