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
沈衡澈在公司,虽然不明白她过来找自己所为何事,但还是同意相见。
“钟小姐。”
两人在会客的沙发下落座,钟雪也不藏着掖着,十分直白道:“沈总,我们联姻吧。”她的眼睛总是掩饰不住的野心。
沈衡澈自认为和这位钟二小姐只有山庄的一面之缘,两人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两句。他想都没想,“不好意思,我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钟家两个女儿的事情他有所耳闻,换作旁人或许早就欣喜若狂恨不得当场领证,但沈衡澈不一样,他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你不用着急拒绝我,联姻也只是合作。”钟雪直白道:“我考察过,你的能力很强,而我可以为你提供助力。和我联姻我们互惠互利,除了必要场合之外,我们就是陌生人,互不打扰。”
看来钟家的水亦深,可惜沈衡澈不愿意去蹚这趟浑水。
“钟小姐,你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接下来我还有会要开,就不送了。”
钟雪起身,“沈总,你不用着急拒绝我,还可以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对你,对我,都有好处。”随后她起身离开,十分干脆。
她是钟家二小姐,多少人趋之若鹜的身份,就算对待沈衡澈态度也十分高傲。
沈衡澈根本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对于她的建议更没有放在心联姻,他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钟雪离开,坐在车中给一个人发去信息,“开始行动。”
……
姜昭颜开车行驶在自己十分熟悉的道路,几乎每天她都会走这条路上班。下个路口转弯,马上就到公司。
岔路口,指示灯不断地闪烁着,像是电源发生故障一般。姜昭颜放缓车速,就在这个瞬间,从斜前方忽然冒出来一辆黑车,不管不顾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横冲直撞过来。
姜昭颜瞳孔收缩,根本来不及反应,紧接着伴随车体的碰撞和挤压,车内弹出安全气囊后她直接陷入昏迷状态。
大半个车体直接凹陷下去,从车窗还能看见姜昭颜额头上的鲜血。而那辆肇事车在撞完之后很快逃逸,徒留现场一片狼藉。
肇事车逃逸之后,没有想到来了一辆黑色的车紧紧地咬住它,车内坐着的人赫然正是沈衡澈。
姜昭颜上班的时间十分固定,所以沈衡澈经常能看到她的车子或者跟在其后来到公司。不承想,今天让他目睹了这一幕。
从出发角度,沈衡澈可以断定那辆肇事车就是故意的。撞完人立马逃逸的举动,也让他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想。所以第一时间不是下车,而是追过去。
像这种程度,都可以确定为故意杀人了。
沈衡车对姜昭颜身边的情况几乎无所了解,不确定到底是谁派人来害她,而且瞧着还是惯犯。
“妈的,怎么就甩不掉。”肇事车的车主是个刀疤脸,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身后追追不舍的车子。
他突然想到前方错综复杂的老城区,一个急转弯绕进了老小区那里。这里面道路狭窄,对这里不了解的人很快就会迷路,有分辨的时间,刀疤脸早就逃跑成功了。
结果就如同这个刀疤脸想的一样,沈衡澈的车还没跟上他两个转弯口就被绕到身后,连看都看不见。好在他早就记下对方的车牌号,让人去查。
另一边,有路过的好心人帮忙打电话报警以及叫了救护车。等沈衡车折返回去的时候,就剩下被警戒线围起来的狼藉,以及地上一摊鲜明的鲜血。
头部和胸、部受到重创,等沈衡澈到了医院的时候,姜昭颜刚推进手术室不久,还在手术中。
长廊中,已经被闻声赶来的姜家人还有她的好友占领。他站在那里,十分突兀。
随后,警察也赶了过来,根据调查,这是一起十分恶劣的恶性伤人事件,所以他们过来等着姜昭颜苏醒做笔录。
姜昭颜尚在手术中,而沈衡澈又是目击证人,趁此时间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告知他们,还有最重要的车牌号线索。
“车内只有一人,大概三十岁,脸上有一条清晰的刀疤,在左眼,圆脸。”沈衡澈追得比较近,偶然间看到过这个司机的长相。除此之外,他还把车牌号数字一个不落地报给警方。
“你说的这个车牌号很有可能是套牌车,不过还是很感激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会发出通缉令。还有当事人醒来,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等警察走之后,许绵耐不住性子,赶紧上前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故意谋杀。
沈衡澈充其量不过是目击者,或许连当事人姜昭颜都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除了警方外,他也派人去调查了。只要是人就有活动的迹象,不怕查不出来了。
两个小时后,姜昭颜终于被护士从手术室中退出来。
“病人还在昏迷,等醒来还需要静养。而且这次伤在头部,养病期间最好不要过多地打扰病人。”
护士交代完基本事项之后就离开了。病房内姜昭颜还在打着点滴,他们人太多,除了林静怡进去过之后,剩下的抱着不打搅她休息的念头都不曾进去过。
姜怀德向来和善,但这一次是真的惹到他了,“查,给我查到底,究竟是谁敢打颜颜的主意!”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为女儿出这口恶气,不然还真以为他们姜家好欺负。
“姜伯父你先消消火,我也让人去查了,一有消息我立马通知您。”沈衡澈在一旁,终于开口说话。
陆以南听到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看到姜昭颜躺在病房中,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之后,他心里忽然隐隐生出一个不好的念头。陆以北之前嚣张的警告声,此时也浮现在他的耳旁。
“你就是个杂、种,我告诉你,再敢打别的主意,别怪我不留情面!”
难道是陆以北下的手?短短两分钟,陆以南的额角开始浮现出汗珠。紧接着的,就是滔天怒火。
陆以北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动姜昭颜,简直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