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水潇天寒,冷冽的寒风中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出京城。为首的正是道愆一身黄袍,骑在一匹高头大白马上。
永乐率文武百官在队锣鼓仪阵中将他送出城外。
丹云密布,朱棣紧紧抓住国师的手,一阵视望,深情地道:“恩兄前途沼茫,望兄多多保重了!”
“殿下,你放心吧!你尽管守好京城,外面一切都不要管,我说了,一切有我哩,有老纳在,一切反不了天的!”道愆回道。朗声有些凄怆。
永乐含泪点点头。
过了一会,道愆又道:“另外,请殿下再加匹快马,及早追寻到二王子,令他不论多大多重要的事,都要火速赶往边关,与我会合!此事万万耽搁不得。”
“这你放心,我尽力安排,一定误不了你的大事!”朱棣安慰到。
“殿下,我走后京城万钧千担,一切都在你肩上了。”
“嗯,”朱棣回道。
君臣相视,不胜唏嘘,起风了,朱棣为道愆拉起了风领。一会道愆又回道:“殿下,眼下局势无比凶煞,臣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对您讲,不知你是否能听进?”
“恩师,有话你直管说来!”
“殿下你可真能听进?”
“说吧!你直管讲吧!”
“那臣就斗胆了,直言不讳了!第一,回京后立即赫放陈儒士,无论天大罪过,一律赦免!此人是一代大儒,才高八斗影响极广,说不定以后的大明正要靠他的!
第二,不论边关如向紧要,如向告急,记住千万不要临驾亲征!
第三,若到万不得己,必须坠下亲征之时,记住!一定要带上二王子,让他与你寸步不离!”
“什么?”永乐闻言一听,忽的怔住了,迷茫的瞪起双眼:“他?他不是要随你一道出征了吗?”
和尚摆摆头,“哎,一切定数,是天命,但凡是天意不可违啊!殿下,你只管记住便是了!”
“笫四,若离京后,一定要留下皇后,太皇后,记住,一定要带上三王子!记住,一定!而且京城可以不留一兵一卒,包括所有的文武大臣,可能要作好随时迁都的准备!”
啊,永乐闻言大惊,不由呆了。瞪大双眼看着道愆,“国师会出如此之言,难道世局真的这么严重吗?会涉及朕的江山,震撼大明的根基!”
“我说的是假如”和尚摆摆手,阻止了欲言又止的永乐回道:“我说了,殿下,有老讷在,天埸不了!最后还有一条极为重要,切记,切记,殿下以后一定要厚待天下丐乞,包括下面的王子,文武大臣,全军将土,一律不许轻待乞土,尤其是其间有一位赤发宇痣的老妪,你们千万不要轻待了她!”
哦,永乐怔在那里,云里雾的,恍然若梦。道愆叫了他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殿下,臣的话你可都记清了吗?”道愆又问到。
“恩师,你放心吧,一切我都如数照办便是!”
“殿下,臣的话就这些了,那我就告辞了!”
永乐驻足,从腰上取下随身佩剑:“国师这柄碧海剑随朕多年,叱咤江山,与我寸身未离,今日我就赠给你了,在军阵见剑如同临君,不论大事小事,王公烈臣谁也不例外!”
这和尚却不推辞,伸手接过剑,庄重地在马上按了又按,:“有殿下这句话,那老讷就放心了!”
在大军面尚,永乐亲自扶着道愆上了马,道愆在马上又施了一礼,又伸手从怀中取出三个红包帛包,递给朱棣,“坠下,臣这里有三个汁囊,日后若有危急,你可按予折开一个,或许它能帮上忙,让你化凶为吉了!贫僧要说的话只有这些了!”
哦,永乐接过帛包,揖手道别。
道愆猛踢马胆,喝了声:“起程!”
三声炮响,大军蠕动,茂达在前开锋,军队一路浩浩荡荡的向城外开去。
在十里亭间,看见了苦儿,一双深眼冷冷地扫着一切,注视着大军前去,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不屑的一笑!。
道愆视若无睹,漠然的昂头打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