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它很奇妙,也很无奈……当爱上一个不该爱的时候它就会成为一种折磨人的魔鬼,让人倍受痛楚。
如果有人问卓清然,你爱过么?
她一定会说爱过。
再如果有人问小金牙,你爱过么?
小金牙也一定会笑着说,爱过。
又或者有人问张凌,你爱过么?
张凌也会点头承认。
再或者有人问子旋,你爱过么?
子旋茫然了,她爱过么?她也想问自已。如果真的爱了,可为何她的爱总会让人觉得不堪。如果没爱,她这一直追着抢着的又是什么?许多的经历在一次次的告诉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可如今她不停抢的……仍旧是男人。
子旋冷冷的看着张凌,几次想转身离开却几次又被自已的脚步深深的钉在了原地。张凌薄唇一勾目光淡寞的看向焦躁不安的子旋:“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说。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会以为你爱我爱到连眨眼的功夫都觉得是离别。”
子旋哼了一声,双掌直接撑到了张凌面前的办公桌上,大声叫道:“我要出去。”
张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向自已桌子上的文件,边看边说:“随你……脚长在你的身上,你到哪儿是你的自由。”
子旋一愣,看向张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张凌:“你真的要我走了?”
“我什么时候拦过你?”
这一句将子旋完全堵住。子旋面色尴尬也不再说什么,立即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张凌一抬头,对着子旋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跟了一句道:“你可以随便到哪去,但前提你别忘记你要做的事情,同样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该说的千万别说,不然……我给你的那本组织手册里应该说明了很多东西。今天下午四点钟,我要带你去见一些人,以你现在的性格脾气与任务效率,有必要进行一场专业培训。”
“我不去,你所说的组织……我要退出。”
“呵呵……”张凌笑了起来:“这句话我可以让你在我面前说,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外面任何一个人面前提起,至于后果……你不知道可以去试试。但我有必要说,这是我对你善意的劝告。”
外面是渐渐暗下的黑夜,子旋的手在门把上顿了又顿。再也说不出任何。一转身重新坐回了张凌的面前,漂亮的眼睛里是眼神一阵游移。
卓清然和小金牙直接开车到了酒店。套房里的冷气开的很足,她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小金牙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股淡淡的香烟味在房间里萦绕。
“看你抽烟紧锁眉头的样子,是有什么不快么?”她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还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酒店特有的棉质睡袍,松挎的系在身上。
小金牙眼睛有点发直,顺手将手中的打火机往台子上扔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
卓清然笑了一下,立即从一旁的小抽屉里掏出一个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边吹边说:“你不是一直都有这个毛病么?一遇到事情抽烟的时候眉头就皱在一起。”
小金牙一挑眉,不由得有些好奇:“那我平时抽烟是什么样子?”
“平日的时候,你抽烟的速度会很快,如果你心情好的话,你面前的烟灰缸就不会只是烟灰而没有烟头了……”说完,卓清然知道自已的话说的多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已没想到还能这么无心的说出来,更何况就这么长时间的分别来说,说不定小金牙这个毛病早就没了了。
小金牙一听,低头看了一眼自已夹在指间早已经燃烧到烟屁股的烟头,以及那摆在台子上白瓷的烟灰缸,白色的缸底时面落上了一层灰。却没有一根烟头扔在里面,小金牙伸手将手上的烟头往烟灰缸里熄灭,他不得不说卓清然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度想把她带入组织里。就比如她刚刚说起的这个习惯小金牙连自已都没有发现,却没想到卓清然却早已经记在了心里。
他再一次怀念起与卓清然一起生活的日子,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真的希望时间能倒流在与卓清然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有争吵但那样的感情是真的。那样的爱情是明晃晃的摆在人间,带着肆无忌惮的气势。
小金牙抬步走到卓清然的身边,伸手接过卓清然手上的吹风机,另一只手温柔的撩起了她及腰的黑发。
她的身上有着浴后淡淡的发香,温热的风从吹风机口吹在卓清然的头发上,小金牙的手一而再的迟顿了,他的身体俨然出卖了自已。他心动了……
卓清然怔怔的坐着,一颗心从刚才就狂跳不止。她想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逃……只好身体僵在了那里,不敢动也不能动。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她的头发,带着炽热的温度灼伤了她的皮肤。
突然间,吹风机的嗡嗡的杂声不见了。她连忙就要起身,然而脖颈上却印上了深热的一吻。她僵住了……
小金牙的手顺着她的发丝一直滑到了她的腰间,他一用力将她的身体紧紧地揽到自已的怀中。
卓清然惊的就要站起来:“我……”小金牙手臂一紧将她所有的话全部堵在了嘴边。
“我要你……”他直接开口,语气直白且不容拒绝。
如果留下……那么她将面对的是与杀了她女儿的凶手进行肌肤之亲,换言之也是能在为女儿报仇的道路更加的近上一步,如果趁在他睡着,这样杀了他的机会更是高了很多。但是她很害怕控制不了自已,让自已沉迷在了情欲的道路上。如果在情欲之下,她迷失了仇恨的意思,她只会更加看不起自已。
但如果拒绝……那么一切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更是让小金牙对自已越加的不信任,那么报仇之事,将遥遥无期。
小金牙看着身体僵住不动的卓清然,嘴角嘲弄的勾起。他早已经算到卓清然会为了报卓谨之仇付出一切,更算到卓清然在面对他要求时不会反抗。只是一切虽然在他的算计之中,可是为什么还会让他觉得不痛苦。他眼神瞬间变得幽暗莫名,手臂一用力将卓清然反手推倒在床上。
她就那样的躺着,头发凌乱的在白色的床上铺散开来。一双眼神飘浮不定的四处望去。
也罢,既然她早已对自已没有爱,自已又何必去怜惜她的自尊。
他这样想着,低头吻上她的脖子,小金牙双眼充满了侵略的欲望,直直的与卓清然相对,他开口,声音是因为压抑而产生沙哑:“你如果此时选择离开,我不强迫。”
听……自已又开始做圣人了,明明都已经将她压倒在了身上,却还要问她愿不愿意。这是不是又一次的在表示自已想给她再一次选择机会?
如果她真的离开,那么就是选择放弃了报仇回到张凌的身边,做她的张太太,那么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到时是感谢卓清然的就此收手?还是该笑卓清然终于做到了对他的无爱无恨?
如果不离开,那么她就是选择了复仇,呆在他的身边潜伏,那么对于他来说唯一的好处是什么?应该是可以随时随地的见到她,又用一种自我欺瞒的方式对自已说,因为卓清然的对自已的爱才造就了她对自已无法原谅的恨。
卓清然双唇紧紧的撕咬在一起,一双眼睛无法控制的溢出了一滴泪水,她看着他,眼睛几乎沁出了水。她想逃,却不能逃。她想留,却不敢留。这种犹豫与决择刺痛了她。
终于……她陡然咬牙,唇瓣上划过一道猩红的血。
小金牙笑了,笑容灿烂又讽刺,他带着报复性的扯开卓清然的衣带。卓清然腰间的一朵暗红色的玫瑰纹绣映入了他的瞳孔。他刚伸手抚上,卓清然却立即痛苦的将身体蜷缩在了一起,伸手挡住了腰间。嘴唇呢喃一般的说道:“痛……”
这个伤的来源小金牙不清楚,但这个伤发作的整个过程小金牙却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么多年了,这个关于她这个疤印的故事早就已经结束,可她为什么还这么痛?
不能再怜惜她!不要再怜惜她!她的死活,她的痛苦……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