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阳光明媚,云淡风清,而透过窗户的一件大方的房子内却一片暗潮涌动,小金牙身着浅绿色的衬衫,故意将脖子处的纽扣解开两只,露出他那碗口倒扣的锁骨和胸前麦黄色的皮肤,他躺在一张躺椅上,单手枕在脑后,双眼半睁半合,修长的双腿直接交错在一起,模样十分懒散。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卓清然手拿汤勺,头戴厨师帽,腰系长皮围裙,一双杏仁眼瞪地滚圆却脸颊鼓得老高老高,很是恼怒。
“要我做饭?”卓清然大吃一惊,这个消息不压于让她去争夺个奥运冠军。
“嗯,我现在深受重伤,外面的饭菜油脂成分太高又不一定卫生,所以就麻烦你照顾我一段时间了。”
早晨小金牙的话,于是就造就了此刻一静一动鲜明的物体对比。
苦,真苦,卓清然一脸的窘态,虽说她的生活一直都是独立的,但她没有告诉别人的是,在卓寒离开的三年,陪伴她的是吃得发腻的方便面和各种各样味道一般的快餐,以及自己唯一拿手的白粥和三鲜面。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在她曾经学着自己烧菜的一次,将她彻底对厨房产生了恐惧。
那是卓寒去澳大利亚的第三天,为了赶走自己独自一人时的孤寂,买了许多自己爱吃的菜。兴致勃勃且准备了一本厚厚的菜谱放在一边。
切菜,一刀切破了食指……
倒油,没多久油锅直接燃烧了起来,她害怕地放入水想一此熄灭,谁知那油轰地一下窜得好高,将油烟机都给烤黑了,并将她的头发给烤焦了大半……她吓得直接将开关关了之后,蹲在厨房里哇哇大哭。可是她忘记了关水,水流一下漫过了水池,哗啦啦地在厨房里流淌。
那一天的情景,已经烙印在了卓清然地大脑成了一个不可磨灭地恐惧。可是今天小金牙要她做饭,那个恐惧又来了,她只能无措地看着厨房里的一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青葱切地跟稻草一样。可是无论如何她就不敢打开炒锅将油倒入里面,于是她只能将双眼瞪得滚圆,将脸颊鼓得老高老高,来以此掩盖心中的不安与恐惧。
“小金牙,我真的不会烧菜……”她的声音都要哭了。
小金牙眼尾挑了挑,看着站在一旁的她,幽幽开口:“那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吃快餐……煮白粥……”只要和油无关地东西,她都可以接受。
“呵。”小金牙轻笑,并小心地将身体坐正,用一种几乎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着卓清然:“看来老天爷还真没薄待你,让你长得还这么健全。”
“如果真这样,我倒希望躺在那里的是我不是你。”
“那倒不必!”小金牙嘴角一勾:“那样我会心疼的。”
卓清然不屑地嘁了一声:“你要真心疼我,就不应该把我往厨房里推。”
“厨房是人的生存之所,我不觉得哪里不对啊?”小金牙一脸的莫然。
卓清然眼白一翻,立即将手中的汤勺往威望的桌子上一扔,只好开口:“我就是不行,我怕油。”
小金牙听过怕狗怕猫怕小强的,也听过怕高怕死怕半死不活的,但怕油这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他扑哧一下笑出声,肩膀剧烈地起伏震得他伤口一阵隐痛。
“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小金牙越想越好笑:“没……没……我只是想知道油它……它长嘴巴了还是长腿了,你这么怕它?”
“它会长火!”她说的很是认真:“我不知道你们是用了什么,反正我只知道我唯一一次烧菜,火直接从油锅里烧了起来,用水越灭就烧得越大的那种,甚至还将我的头发给烧焦了。”
小金牙一愣,顿时再也不能克制地单手捶在躺椅上:“哈哈……你也太搞笑了!哈哈……”
卓清然火大的从厨房里抓起一根青菜就要砸,小金牙连忙止住,将笑声压在胸腔:“别别!我教你……”
“油锅起火,是代表油温太高了……所以你在倒入油之后一定要注意油温……”小金牙说着,将黄灿灿的花生油倒入油锅:“如果油锅温度真的高了,就直接把菜倒入里面,或者将开关关闭,但千万不要放水,如果万一火大的时候那就用锅盖给盖住,知道不?”
卓清然站得老远连连点头,小金牙一看立即伸手把她抓过来,她尖叫:“别别……”连连后退之中,被小金牙一带一下子撞在了他的怀里。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两人面与面的距离却不过几厘米。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她想离开,却被小金牙的手臂紧紧地箍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卓清然眼睛连连左右闪烁,然后她突然开口:“油着火……”话刚刚说完,只听煤气声一关,一个炙热的吻直接袭上了她的唇瓣,贴得她是那样的紧……几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