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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我点点头,没有多问。
“能走不?出去吃饭没问题吧?”
厉宴庭站了起来,牵起我的手。
“走吧,你老公我没那么弱。”
我啧了一声,“男人就是爱逞强!”
厉宴庭眼里带笑。
“我要是不逞逞强,就真成又老又没用的老男人了。”
我懒得理他。
和他一起出了客厅,就看见爷爷坐在那。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爷爷打完他,又变回那个和蔼的老头。
厉宴庭摇头,“不会,跟冉冉受的痛,我这只是小巫见大巫。”
爷爷点点头。
“你记住,冉冉虽然爹不疼娘不爱的,但我这条老命随时可以为她不要!”
厉宴庭点头,“爷爷放心,绝不会有下次。”
厉宴庭伤得不算轻,但他是真能忍。
吃饭时还给爷爷和我布菜,还和爷爷闲聊。
就像没事人一样。
我前不久才受同样的痛,知道那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而厉宴庭,真的不是一般人。
吃完饭,我本是要留宿,爷爷赶我。
“你俩赶紧回去吧,吵得我脑仁痛。”
老头也是担心厉宴庭吧。
上了车,我问厉宴庭。
“要不去医院看看?”
厉宴庭摇头,“不用,就爷爷那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
他坐得笔直,不敢碰着靠背。
就这样,坐了一路。
到家后,他去书房处理点事。
我在药箱找了我吃剩的止痛消炎药,送到书房。
敲门进去,他正在和国外分公司的人开会。
“厉太太好。”
我抬头看向大投屏,才惊觉自己出了镜。
“大家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我把药和水放下。
凑到厉宴庭耳边低声道。
“是止痛消炎药,你赶紧吃了,不然,一会难受。”
给他喷的喷雾也有止痛消炎的效果,但时效不长。
厉宴庭摸摸|我的脸,在我额头上亲了亲。
“谢谢。”
“厉爷,注意身体啊?”
有高管笑着揶揄他。
我品出这话的暗示,脸腾地红了。
厉宴庭一脸兴味地看我一眼,又对说话的那个高管道。
“放心,下个月的半马,你们依旧没有机会。”
他把药吃了,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掐了一下我的大腿。
“你累了就先睡。”
我点头,又着屏幕上的众人说了句“不打扰大家了”,然后离开。
将近十一点,厉宴庭才回到卧室。
见我没睡,他有些意外。
因为,这段时间我都早睡。
我迎过去。
“你要洗澡吧?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前段时间,我动一动就算全身痛,也是他帮我擦帮我洗的。
厉宴庭沉默了一下,问我,“可以吗?”
我起身往浴室走,他跟了进来。
身后是解皮带扣的声音。
“需要我围一下吗?”
我正在调水温,耳根发烫,轻咳一声。
“随便你。”
长手从后面伸出来,环住我的腰,绷紧的胸膛贴到我后背。
下巴搁我肩膀,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上。
我浑身一颤。
“那我不围了,反正,你什么都看过了。”
我脸热热的,但我还是强作镇静转过身。
若无其事似的自上而下扫他一眼,伸手挑他下巴,用流氓的口吻。
“是的,你哪哪我都看过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两年内,我绝对负责。
厉宴庭脸带着笑意,眼里是炽眼的光芒。
我拿起花洒,冲在他身上。
水珠成串滚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流过八块腹肌……
我脸红耳热,一抬眼,对上他幽深莫测的眼。
他眼里,似蕴含着惊涛巨浪。
朝我汹涌扑过来。
我急急垂眼,泵了些沐浴露在手心。
掌手贴到他的紧实的肌肤,他是热的,沐浴露是凉的。
手掌顺着他的肌理把冰凉推开,泡泡滋长,滑腻绵长。
他的呼吸变急促。
大手扣上我的腰,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冉冉……”
嗓音沙哑低沉。
我撩起眼皮,对上他热浪翻滚的眼眸。
张开手。
热!
水声哗哗,雨露落下。
他哑着嗓音, “我后悔了……”
“嗯?”
“我该明天再陪你回爷爷家的。”
从我被绑架受伤到现在,他一直素着,没敢碰过我。
显然,他是打算今晚吃大餐的。
可他伤成这样,大餐显然是吃不成了。
只能吃吃餐前小食,解解馋。
……
厉宴庭嘴里说没事,到半夜,就发起高烧。
我不想惊动厉家人,只好打给我家的家庭医生。
张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瞧了瞧他背后的伤。
“老爷子是一点没留力啊。”
厉宴庭道,“其实不太痛,只是我平常少生病,才会发烧。”
这老男人,还嘴硬。
“他十点多吃了止痛消炎药,你看要不要再开点注射液。”
张医生点头,很快配好药,给他挂上点滴。
“冉冉,一会你辛苦点,留意下他的体温变化,如果一直高温不退,那就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我没那么弱!”,厉宴庭再次强调。
看来,老男人那可怕的自尊心又在作祟了。
我只好附和,“是,是,你强壮很厉害。”
他瞅瞅我,“难道不是?”
就,挺幼稚的。
我懒得跟他争辩,把张医生送出了门。
回到卧室,厉宴庭还死揪着刚刚的问题。
“我强不强壮,你不是刚感受过吗?”
我翻了个白眼。
“是,厉爷不止强壮,还勇猛!”
他满意地笑了。
过了一会,估计是药效发作,他沉沉睡了过去。
我强撑着,等到点滴打完,又给他测了体温,确认退烧了,我才睡下。
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我睡在他身侧,手搭在他腰上。
这才睡了过去。
隔天,我近八点才醒来。
身边,已经没了人。
我洗漱完,出了客厅。
厉宴庭直直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刷着什么。
“感觉怎么样?”
他搂着我脖子,扣头亲了过来。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
吻罢,我靠在他肩膀上喘气。
他搂上我的腰,轻轻摩挲。
“昨晚辛苦你了。”
“小事,点滴打完我就睡了。比起我,你前阵子才叫辛苦。”
我住院那几天,他是整日整夜不休不眠地坐在床前陪着我。
当然,那之中有内疚的成分在。
李文成前两天才偷偷告诉我,厉宴庭在仓库找到我时,整个人疯了一般。
他是开直升机去找我的,然后用直升机载我回医院。
这些,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见当时,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眼里满是内疚。
“那是我自找的,还连累你受罪。”
他握着我手,“我今天在家办公,你也在家陪我?”
我摸摸他的额头,“还烧吗?”
他摇头。
“那我还是回去吧,刚上一天班又缺勤,影响不好。”
“没什么影响不好的,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可我今天有挺要紧的事。
“那我早点回来,这样行了吧?”
“那回去上一个上午,中午回来吃饭。”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我只好点头。
我俩一起吃了早餐,司机送我回公司。
李文成过来找厉宴庭,没找着人,问我。
“厉爷早上有事?”
我只好道,“他昨晚发烧,一晚没怎么睡,今天在家办公。”
李文成惊讶万分。
“发烧?我跟他这么久,第一次听他生病。”
我觉得好笑。
“他身体这么好吗?通常的霸道总裁,狂躁、失眠、胃痛总有一样沾边,他居然从不生病?”
李文成被我逗笑了。
“对,他一样不沾。看来,他是真的年纪大了。”
我也乐了。
“李哥,你也变坏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他总说自己是老男人。”
我好奇,“他现在才二十九,他什么时候开始说自己是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