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吃痛，看着镜子里气鼓鼓的她好一会儿，无奈一笑，松开了她：“打扮漂亮点，我出去等你。”
“哼！人家不打扮也漂亮。”
“还好意思说我自恋？”江曜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走了出去。
只是，脑海里都是刚刚搂她在怀，那温软馨香的触感，一颗心如煎似沸，浑身又燥又热，不知怎的，莫名就回想起当年那晚，羽灵灌醉他，还在他酒里加料，抵死缠绵的画面。
若非他甘愿被她扑倒，她又岂能得逞？
可他无法印证，如今的夜小豚，是不是他的羽灵。
若不是，他便不能碰她。
而她，也十分抗拒和他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可这些年，他的心和身体，只会为他的羽灵而热。如果她不是他的羽灵，为何会一再让他悸动，沉沦？
只是，求证不出她的真实身份之前，他不能放任自己，和她突破最亲密的那层关系。
哪怕他越来越难以克制对着她时的那股躁动，也死死忍着，忍不住了，便去浴室冲冷水澡。
等洛羽灵换好衣服鞋子，化了妆下来时，江曜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见他头发还湿漉漉的，领口也有水珠，她不由好奇：“你洗澡了？”
“嗯，讨厌你身上沾染其他男人的气息，我得洗干净点。”
不就是她被成隽搂了一下腰，触碰到了手指而已，用的着他把自己也洗了又洗吗？
洛羽灵不由想起她上学的那些年，每次回家，江曜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去浴室洗澡，换衣服，把学校里沾染的其他人的气息洗干净。
至于他自己，更是洁癖深得令人发指，不愿意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男的不行，女的更是忌讳。
每天下班回家首要的事情，就是浑身上下都要清洗一遍，衣物也必定要换过。夏天更是一天洗好几次，比女人都矫情。
只是，过去了六年之久，他还能做到干净如初吗？
手指探入他的衣领，她凑近了他的唇：“被其他女人上过吗？”
江曜脸色一黑，一把拍开她的爪子：“爷是出来卖的吗？”
洛羽灵索性跨坐到他腿上，花瓣般的唇，故意擦过他的喉结和锁骨，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住他的颈项：“三十岁的老男人了，我不信，你会一直清心寡欲。”
竟敢嫌他老？
当年他的羽灵，可只会自卑，怕自己嫌她小。
江曜的脸色，瞬间黑透，毫不客气把她从自己怀里扯起来，一巴掌狠狠拍在她屁股上：“滚！”
她只穿了件裙子，他巴掌太用力，估计屁股都被拍肿了，她委屈的捂着，愤然瞪他：“人家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被其他女人脏过，不可以吗？”
江曜心思一动，不动声色道：“只有我儿子的妈咪可以碰我。”
“夏璇吗？”洛羽灵心里腾得窜起一股怒火，还有酸溜溜的醋意，恨不得把这狗男人大卸八块！
“不是。”
“那是谁？”
“你又是谁？”
洛羽灵心里咯噔一下，俯身单膝压在他腿上，做出极其亲昵轻佻的姿势，一只胳膊压着他的肩膀，一手挑起他下巴：“夜小豚啊，你也可以叫我小狐狸，专门勾男人魂的那种。”
江曜抬头看着她，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端倪，可她掩饰的滴水不漏，眉梢眼底都是倔傲又轻佻的挑衅。
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风情放荡。完全不是他记忆中那单纯阳光，狡黠又不驯的野丫头。
无声的对峙良久，谁也看不透谁的心，江曜收回目光，起身拉着她朝外走去：“走吧，别让奶奶等急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