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爷子兴致盎然的讨论着订婚的事情:“这次的订婚宴一定要办的又大又好看,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晚晚是我们墨家的儿媳妇!晚晚,以后谁若是欺负你,你就告诉爷爷,爷爷让云深去替你出气!”
唐晚晚一直都是独自面对困难的,撑着挺着走过了那么多年,乍一听到这句话,莫名的鼻尖有些酸,眼睛有些红红的。
墨云深眯眼,入戏太深?
连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罢了,反正她嫁过来,他也是会护着的,毕竟怎么说也是他墨云深的妻子。
既然应付完了,墨云深低头看了眼腕表,淡淡打断:“看也看完了,公司还有会议,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让晚晚留在这里陪我,刚好我也不想看到你,没病都要气出来病了。”老爷子瞪着眼珠子,有些赌气的道。
墨云深没反驳,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助理就在门外等着,见墨总走出来,不觉多插了一句:“墨总,那唐小姐似乎很能讨老爷子欢心,好久没看到老爷子笑的那么开心了。”
而从墨总嘴角轻勾起的一抹讽笑,秦助理便看出来,墨总应该对这个唐小姐没什么好感了。
这么会讨老爷子的欢心,还想要墨家夫人的位置,这样的女人,见多了。
病房里
墨老爷子看着墨云深甩手离开,脸色依旧垮着:“这个臭孙子,一点都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墨家那么乱,这么多年要不是我护着他,他能平安走到现在吗,天天竟知道给我添堵。”
唐晚晚在一旁听着,心中附和着,对,他就是大尾巴狼!竟会欺负人!
“爷爷,云深这么能给您添堵啊,那他性格很坏吗?”
唐晚晚毕竟要摸透合作方的性格,这样日后才能好行事,不然稍稍一个不注意,狗头不保!
墨老爷子一听,顿时后悔了,他怎么能在孙媳妇的面前说墨云深的不是呢,该留着回家躲在书房说的!
顿时间,墨老爷子便态度一变,“没有,我们云深性格可好了,脾气好,对女人也好,晚晚,你放心,嫁给我们云深绝对不会委屈到你的,他若是真的欺负你,爷爷绝对替你做主。”
墨老爷子紧张的微微捏紧手指,万一吓跑了孙媳妇可就不好了。
毕竟,这是墨云深28年来第一个主动带回来的女人!难得的很!
“对了,晚晚,你的父母在哪呀,我还要亲自过去拜访呢。”
唐晚晚拗不过墨老爷子,也没想到老爷子会那么重视。
她才十八岁,哪经历过这些,最后懵懂的带着墨老爷子去了苏韵的病房。
墨老爷子一直带着笑脸,一口一个亲家的喊着,倒也让苏韵放松了不少,没想到,有钱人家的修养这么好!一点都不视贫如恶!
墨老爷子微微抬手勾了勾,随身管家便端着一个金灿灿的盒子走了过来,墨老爷子和蔼的笑着:“晚晚啊,这是我们墨家的传家宝,也算是爷爷先给你的订婚礼物了,后面的,后面在补,亲家,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亏待晚晚的。”
苏韵受宠若惊,唐晚晚难得石化。
黄金最值钱!
唐晚晚大概也没料到,一夜之间,命运都改变了。
而等墨老爷子走后,苏韵才深吸一口气,抓住唐晚晚的胳膊,“晚晚,妈妈现在真的相信了,不过晚晚能嫁到墨家,妈妈太开心了,以后晚晚就不用受苦了,只是…妈妈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东西,但这些,也都是妈妈最珍贵值钱的东西,你也一并带走。”
说着,苏韵便将脖子上的项链,手镯,摘了下来,全都塞到唐晚晚的手中。
唐晚晚捧着手中沉甸甸的东西,还有些不真实感。
说实话,她没想到那么正视!
而且,刚刚老爷子都和苏韵谈到生孩子的话题了,考虑到唐晚晚的年纪尚小,决定在等一年,在生孩子。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苏韵专门跟医生说了声,带着唐晚晚出去买新衣服,做头发,做spa,一套流程全都走了一遍!
她从没花钱那么大手大脚过,想拦着苏韵。
苏韵却皱眉道:“你一直都为了我的医药钱省这省那,现在妈妈宁愿少吃这一盒药,也要给我的女儿好好打扮打扮,不能站在云深的面前逊色了。”
所以,唐晚晚连上班都去不得了。
当酒店里的好朋友经理毓婷姐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唐晚晚此时正躲在试衣间里,换衣服换到心累。
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毓婷姐。”
“你到哪里了,今晚很忙,上面要下来视察,你作为大堂经理,可不能迟到了。”
唐晚晚欲哭无泪,这可是她在上司面前表现的最好机会!
“抱歉啊,毓婷姐,我可能今天明天都要请假了。”
毓婷姐有些惊讶,毕竟唐晚晚是酒店出名的劳模,除了必修假,就没见她请过假,毓婷姐察觉不对劲,“晚晚,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发生了什么?”
“不是啦…就是明天我要…订个婚,要不我吃完订婚宴下午在赶过去?”唐晚晚商量着语气道。
那边瞠目结舌,订婚?怎么好生生的就突然订婚了。
但毕竟是人生大事,毓婷姐直接批假:“我批准了,这是大事,不能马虎,晚晚,那你后天在来吧。”
挂了电话后,毓婷姐的眼中还有些心疼和惋惜,她是知道唐晚晚的难处的,父亲是赌鬼酒鬼,一事无成,母亲生病住院,一家的重担全落在她身上。
这下恐怕也是走投无路了吧,才会把自己随便嫁了出去。
当晚的墨家老宅,灯火通明,墨老爷子兴奋的指挥着佣人布置着家里。
墨云深突然要娶妻了。
最忿忿不平的无非是墨夫人,娶了妻子后,那墨家夫人的位置岂不是要易主了!
她咬牙,怎么会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就是想让墨云深彻底坐稳当家主的位置!
若是在有了继承人,他们这些人都只能站在一旁凉凉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