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晚晚醒来的时候墨云深早就已经不在了。
唐晚晚墨子身边早已凉透的被窝,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她感觉墨云深的公司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不能再等了,她现在就要去盛家大院找盛先生!
这么想着,唐晚晚的身体也跟着收拾起来。
“晚晚,你要去哪?”墨云深的声音突然从厨房传来。
“墨云深,你没有去公司啊?”唐晚晚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点还在家里的墨云深。
正常情况下,它不是应该已经去公司了吗?
“早饭。”
“哦哦,知道了,我会好好吃早饭的。”
墨云深看着如此乖巧的唐晚晚,满意的点点头。
忽而,墨云深心情有些烦躁的扭头看向了厨房的方向,然后脸色更臭了,“这到底是谁养的猞猁……”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整天缠着唐晚晚卖萌。
“墨云深,下午的时候我会盛家一趟,去看一看以煦,顺便去一趟环安市场。”唐晚晚细嚼慢咽的吃着墨云深给她准备的爱心早餐,然后抬起埋在汤里的脑袋,向她家男人请假。
“去盛家可以,但是去环安市场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以后买菜直接让人送,要不就请个佣人……”
“是你自己说不喜欢家里有下人,”唐晚晚嘟嚏一句,就是因为这样就是才会从墨家老宅里搬出来的,幸好爷爷也懒得理他。
“今天的食材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说着,唐晚晚的话顿了顿,转头看向一直乖乖跟着自己的小猞猁,“小白银喜欢吃牛肉,嗯,带血的那种……”
果然被那位吃蛋糕的大爷说对了,这小家伙喜欢吃生禽。
墨云深听着脸色怔了一下,“居然真的喜欢吃血淋淋肉……”
他当时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唐晚晚随意说的。
“我给它吃一些速冻牛肉羊肉,它会摆着一脸嫌弃,”说着唐晚晚叹了一口气,“养它也挺不容易的……”
“这么难养,那就扔掉!”墨云深依旧是这一句。
吱吱吱!
小猞猁挑衅似的朝着墨云深露出那细尖的小牙齿,墨云深眼睛微眯,正想要上前收拾它。
可是当唐晚晚低头去看时,小猞猁沉着小脸,毛绒绒的小身子有些发抖,小脑袋不断地磨蹭着唐晚晚脚边,像是害怕极了。
“墨云深,你别整天吓唬它,它会有童年阴影的。”唐晚晚埋怨。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家伙还有两幅面孔呢!
墨云深怒瞪着它,心底咬牙切齿,物随主人性,所以它原本的主人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晚晚见墨云深居然跟一只小宠物较真了起来,心中满是无奈,“墨云深,你都已经是当准爸爸的人了,拜托你培养一些爱心出来好不好……”
唐晚晚劝教的话还没有说完,墨云深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晚晚,你说你下一胎怀的会是是女儿还是儿子?”
“不知道,”唐晚晚见他突然严肃,也莫名有些紧张,“爷爷之前不是说只要孩子健康,是男孩女孩都没关系嘛,所以我没有在意性别,怎么了,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墨云深突然沉默了起来,目光瞥向唐晚晚的腹部时,闪过一丝敌意,“下一胎最好别是儿子……”
现在已经有墨以煦和小猞猁两个前车之鉴了,如果下一胎再是儿子,那么……墨云深扬起头,“还是女儿比较好,最起码我也会宠着她。”
墨云深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下一胎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我说是女儿就是女儿!”
墨云深突然有些暴躁了起来,已经生了一个烦人的东西,下一胎如果还是男孩,那不就又多了一个人和自己抢唐晚晚了,早知道就让唐晚晚别怀了,反正这么他还这么年轻,生个臭小子出来隔应他,想想就不爽。
唐晚晚见墨云深浑身低气压出门去了,只感觉莫名其妙。
“哎,男人或许真的有月经期也说不定……”唐晚晚抱着小猞猁感叹一句,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墨云深话中不对劲的地方,“不对!什么下一胎啊!墨云深你个流氓。”
等唐晚晚终于反应过来后,墨云深早已不见了踪影。
唐晚晚见墨云深终于走了,于是着急忙慌的吃完早饭,就一手拿着包,一手抱着小猞猁往盛家大院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墨氏集团里,墨云深正在动用所有的力量去搜集当年墨晋林残害自己父母的证据。
而且最近墨晋林安排在墨氏集团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墨晋林?”
“没有,这段时间他本人倒是一直都很安分,不过要找他的罪证还真的不容易……”
墨云深与寂凌言通电话,明明确定了当年的事情就是和墨晋林有关,可这将近半个月他们派了这么多人却一直没有准确的消息。
这边,唐晚晚刚出门没多久,她的表情就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双手紧紧地捧着小猞猁,左右紧张的张望着。
“好像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唐晚晚猛地回头,可是像之前一样,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吱吱吱!
小猞猁也突然激动了起来,它猛地一个跳跃,从唐晚晚的手上跳离,直直地朝草丛的方向奔去。
唐晚晚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珍贵的小猞猁跑了,顿时紧张地追过去,“回来呀,小白银,是我救了你,你不能忘恩负义的,赶紧回来……”
啊……
唐晚晚还没有走向到丛,就听到一声痛苦地尖叫,她抬眸看去时,却只见一位穿着普通淡灰色运动服的、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他像是被什么攻击了一样,右手有好几道很深的划痕,之后逃跑似的就朝着唐晚晚的方向冲了过去。
而唐晚晚躲闪不及,身子被他快速地撞了一下,脚步跟跄地摔倒在地上,白嫩的手臂处摔破了皮,有几道淡淡的血痕。
唐晚晚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右脚,像是崴到了,有些痛疼,她抬头看去,那位奇怪穿着淡灰色运动服的高瘦男人已经跑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