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栀子花香。听到水声,温穗径直走进去。
女人就泡在温泉池子里,乳白色的水漫过肩头,底下看不真切,上面还飘着零散的花瓣,只露出女人修长白皙的脖颈。
脸颊泡得微微发红。
尹温正享受着,眼睛闭合,卷翘的睫毛宛如鸦羽。皮肤白净通透,没有一丝瑕疵,美得像一朵初初绽开的奶白栀子。
“来了?”尹温睁开双眼,眸中似含着水光,看起来竟然给人一种柔美的错觉。
但是很快,温穗也从中回过神来,在旁边站着等她。
尹温也没有叫人过来服侍,而是直接从池水中出来,赤脚上岸,身上也没穿什么。她走到岸边的一张躺椅边上,捡起了放在方面的浴袍,裹好之后坐下,给温穗倒了杯果茶。
“很好喝,对你身体有好处。”她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和温穗说话,真就像两姐妹叙旧一样。
温穗在她旁边的那张躺椅下坐下。
“你的身体怎么样呢?”温穗问。
双生梦境对她的身体伤害应该蛮大的。这种毒几乎破开了她以前的认知,像是玄学一样,解释不清楚。
但是她知道,尹温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对她自己来说,伤害肯定也不小。
前段时间,尹温脾气还挺暴躁的。
现在这样心平气和,估计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尹温微微一笑,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话的声音也跟着轻快起来。
“当然好极了。”她美眸微眯,笑意盈盈地看向温穗,那璀璨漂亮的眼珠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温穗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她红唇一启,就说:“心情一好,就想去sha几个人助助兴。我回来这么久了,好像有一件事儿没有做完,刚刚想起来了,所以就先洗个澡,换身漂亮衣服再过去。”
看到温穗的脸色巨变,宛如暴风雨袭来一般。尹温不知道是那一点戳到她了,逗得她哈哈直笑。
温穗的脸色更沉了几分:“对于你来说,sha人就这么开心吗?”
她认真的表情,让尹温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但是嘴角还是上扬着的。她也平视着温穗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说:“对啊。”
像是她问了句废话。
尹温眼中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了下来,然后垂眸,喝了一口桌上的果茶,眼睛看向别处。
嘴角拉直,语气也变冷了许多。
“你想救那些人,是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会放过他们。可是现在那些人在你手里,你是以为——因为有你护着那些人,而我就不会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取不到那些人的性Ming了吗。”
她这话冷冰冰的,像是一种警告。
尹温提醒她:“你可别忘了,那些人和双生子的关系并不一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而他也说了实话,那些人也都还是你那个小可怜跟屁虫的仇人。”
尹温面带嘲讽,“难倒你不想报仇?”
温穗说:“那些仇,想报的话也不应该是我来报。”
她看着尹温,难得的有了一丝退让的意思。
嘴角含着浅淡的笑意,眼神坚定而又笃信。
“如果你想要那些人,你也可以去sha,假如你有这个能力的话。”温穗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滥sha无辜的人。”
忽然间,尹温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微变。
她看着温穗的脸,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平时比她看起来要温顺正直,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在她的脸上看到狡猾的影子。
尹温明白过来了。
她笑了。
是啊,温穗又怎么会是善类呢。
她们本身就出自同一母胎。虽然成长的环境和经历并不一样,但是温穗又不是那种圣母心爆棚的人。
当救世主?——也许是她温泉跑多了,脑子进水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尹温眯起双眼,散发出危险的信号。一字一顿,缓缓地开口问道:“你想威胁我?”
。。。。。。
另一边。
马易莫颤颤巍巍地问了一个让元滦差点就要把他给废了的问题。
他说:万一,真的殉情了但是又没死呢?
元滦都想一拳过去了。
他觉得马易莫就是存心来给她添堵的。
但是之后,马易莫又扯开话题,问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继承人一般会去做什么事,见什么人,有没有途径什么地方。
又或者是,有没有在某一段期间,其实是没有联系上这个人的。
他甚至详细到问了某个详细的地点。
这让元滦激起的怒火,又慢慢平息了下来。
她现在还小,她还没出生尹家就没落了。但是家族的训诫她一直记在心里,也在老老实实地做着家族所肩负的责任和义务。
因为他们都知道,总有一天尹家会重新回归巅峰的。
那样,K州还是尹家的K州。
而且尹家的财产也都还在,他们元家一直都在负责打理。不仅如此,其他家族也是随时待命的状态。
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他们都在等尹家回归K州。
元滦觉得自己已经是家族中最用功的人,强力强,武力值也是最高的。但是尹家的一些过去,她也并不是完全都知道的。
所以但马易莫问到一些细节的时候,元滦并不知道。但是又不想直接承认,所以也有点挂不住面子,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继承人的贴身保镖,每时每刻都跟着。再说了,那会儿我也还没有出生呢。”
她不知道答案。
所以马易莫才敢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一个揣测。
他问:“尹家.......不可能也有双生子吧?”
元滦瞬间瞪大了眼睛,倏地站了起来:“当然不可能了!”
元滦说:“尹家是最注重基因优配的家族,婚配选的都是家族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混入双生子!”
她显然很激动。
马易莫说:“双生子虽然卑劣,但是他们也很自负,这种自负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这一次,他们也就很勇地说要和我们开战。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实力并不差,是可以堂堂正正地和我们打一场的,并且,他们坚信自己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