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见慕容凌，也是，他和丹瑶二人关系匪浅，出现在这里是情理之中。白芷汀微微颔首，拱手道：“好久不见，殿下”
敏锐地察觉到丹瑶瞥了慕容凌一眼，白芷汀面色如常。
丹瑶清冷的眼眸扫向她，意味不明。
“白公子，幸会。”
话落又走到莫问跟前，语气放缓柔声道：“今天出了什么事？”
莫问笑着望向白芷汀，白芷汀淡笑回应，余光一晃，慕容凌正在一侧打量她，面色微有古怪。
莫问开口道：“阿姐，多亏了这位白公子，我今日在路上晕倒不省人事，要不是白兄救了我，我怕是就进了阎王殿了。”
“哦？”丹瑶听罢回身看向她，目光放缓了些，轻声道：“多谢白公子救舍弟一命，白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鸯红阁必定有求必应。”
“客气客气。”要不要询问渡梦的研制方法呢？白芷汀却在犹豫。
“白公子还会医术吗？”慕容凌突然插话。
该怎么说，白家大小姐自小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白项平不曾传授她这些，她该怎么回答呢？
沉吟片刻，她轻声道：“年幼时体弱多病，多少了解一些。”
“心疾这等病症，岂是单单略懂医理就能救治的？”慕容凌语气发凉，眸光微沉，定定地看着她。
不知怎么回事，白芷汀敏锐地感觉到慕容凌的咄咄逼人，她没来由怒气上头。
冷冷道：“我会不会医术本就和你没什么干系！你这问题未免也太过可笑了！”
她又转头看向莫问和丹瑶，拱手道：“结识莫兄是在下的福分，只是这里的空气实在闷得我发慌，还有乌鸦叽叽喳喳得叫嚣，多谢莫兄相邀，在下这就先告辞了。”
不待听到回应，转身拂袖而去，脊梁挺得笔直，她却头也不回，踏踏地走向大门口。
望着白芷汀的背影，莫问看向丹瑶和慕容凌，说道：“我去送送白兄”。说完也紧跟着走了。
“你方才有些失态了，倒不曾见你这般针对一个姑娘家。”莫问走后，丹瑶坐在檀木椅上，轻酌一口茶，淡淡开口。
慕容凌站在门口，望着渐远的两抹身影，一言不发。
待到那两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才开口沉声道：“莫问的病，她或许可以医治。”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慕容凌淡淡道。
“师兄”丹瑶叫住他，慕容凌脚步顿了顿，回身看向她。
“有事吗？”
“无事”丹瑶笑了笑，“就是觉得许久不曾称呼你作师兄了。”
慕容凌也被她这句话惹得轻笑出声，调笑道：“那，师妹，再会。”
“再会。”丹瑶目送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年幼时青云山的时光仿若过眼云烟，如浮光掠影在眼前一幕幕重现。
天真懵懂的年少时光，他就是她最牢靠的羽翼，学成下山后，她不远万里追随他，为他创建鸯红阁窥探世事消息。
有花堪折直须折。从前莫问常念叨的那句诗词，反倒是应了景。
“莫待无花空折枝”又抿一口凉茶入口，苦涩得滋味在舌尖缠绕，经久不散。
她的师兄，终于只能是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