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他在自己父亲那里都只是一颗棋子，用完了就可以丢掉。
想到这里，柳寒的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下可以说了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林凡目光灼灼的看着柳寒。
柳寒回忆起那时候自己所看到的血腥画面，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讲述起这个沉重的话题。
“当年我无意见过现场，可以说是那根本就不把人当人。”
说到这里，柳寒的目光突然看向林凡。
“根据时间来推算，你应该就是那个老头的孙子吧？”
林凡没有说话，但正是没有说话，这无声的沉默恰巧默认了。
“你爷爷被他们生吞活剥，场面过于血腥，他们把你爷爷的器官，在你爷爷还活着的情况下，从身体剥离。”
柳寒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自己当时候年纪还小，那个血腥的场面，自从看见之后回去还连续做了三天的噩梦。
林凡听到这里，紧紧的捏起了拳头，在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杀气。
“你是说在我爷爷清醒的情况下，把他的器官活生生的取下来？”
柳寒点点头：“没错！”
林凡眼睛里面充满了嗜血的杀戮，整个面庞阴郁而扭曲，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站在一旁的柳寒感受到林凡的气息，吓得面色苍白。
此刻林凡就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一样，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
“但是没有一点人性的畜生，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林凡眼睛通红，瞳孔里面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难以想象那个时候的爷爷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将器官从身体剥离，而且还是在人活着的情况下。
那幅画面林凡想都不敢想，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我真的恨死他们，如果让我遇到他们，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听到林凡咬牙切齿的语句，柳寒也跟着愤怒，双眼变成赤红色，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一般，他握紧拳头。
“放心吧！他们肯定会遭报应的。”
所以说自己平时混蛋了一点，但是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更何况，如今，他跟林凡几乎是同一战线，一条绳上的蚂蚱。
“谢谢。”林凡对着柳寒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随即又恢复刚才那种嗜血的表情。
他继续问道：“既然你当初见证过现场，为什么没有选择报警或者其他方式？”
柳寒闻言，苦笑一声，摇摇头：“那些畜生都是亡命徒，就算是公安都奈何不了他们，更何况当时他们还给公安局施压，几乎是一手遮天，你觉得我那个时候能干什么？”
“再说了我也是柳家的人，当初那副场面还是我误打误撞看见的。”
林凡脸色一冷，眼底划过一丝暗芒：“这群畜生，真不怕天打雷劈吗？”
柳寒低垂着脑袋，轻轻一笑；“谁知道呢，毕竟那时候，他们明面上打着法治社会的一份子啊！背地里却丧心病狂，呵呵……”
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莫过于丧尽天良，泯灭良知。
那时候柳寒还很小，因为胆子比较小，躲藏起来的时候，看到那些人残忍的行径。
他的内心恐惧到极点，他害怕自己会和那位老人一样。
林凡的愤怒久久不能平息，他一拳头轰在墙上，墙体直接向里凹陷了几厘米。
同时在他的拳头上面出现了鲜红的血迹，但林凡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当年参与的有哪些人？”林凡冰冷的问道。
“几乎京都的贵族都参与了，还有一些世家！”
“就算没有参与的他们都闭口不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寒缓缓的说道。
“好了！谢谢你的解释，那些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可以走了。”
林凡冷淡的对着柳寒说道。
虽然林凡现在的表情非常的平静，但柳寒总觉得他隐忍了很多东西。
“那行，如果需要帮忙的话记得找我。”柳寒说完，林凡就转身离开房间。
看着关上的门，林凡他抬起手看着自己手掌心的伤痕，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等着吧，这笔账我会慢慢和你们算的！”林凡的语气带着浓厚的肃杀，让人听见毛骨悚然。
——
夜深了。
林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到了当初那血腥的场景，心中就有着挥之不去的悲愤。
“爷爷，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都会把当初害你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全部杀光。”
“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林凡眼眶打转，他咬破了自己的唇瓣。
猩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答在洁白的枕头上面，染成一朵妖冶的花。
第二天清晨。
一阵刺耳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惊扰了房间中沉睡的人。
原本在睡觉的林凡瞬间睁开双眼，拿起床头柜上面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面跳动的名字赫然是——柳茵茵。
林凡眼神暗了暗，接起电话。
“喂，你找我？”
“嗯，今天有空吗？我约了你出来吃饭。”女孩悦耳的嗓音响起。
“哦……好……”
林凡迟疑的说了一句话。
挂断电话以后，林凡揉了揉太阳穴。
他坐起身，靠在床边，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伸了个懒腰。
林凡起床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在出门前，林凡看着镜子当中自己略显消瘦的面容，眼神晦涩不已，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凡走在路上，突然，他停住脚步。
在他的面前，正站着一对夫妻。
林凡皱眉看着他们，他们的长相倒是挺熟悉的，只是林凡不记得他们是谁。
他们穿着普通，看起来也没什么钱，但是，他们似乎认识林凡。
林凡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这对夫妻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林凡，你怎么在这儿呀？”
那对夫妻中的女士，看着林凡，脸上浮现欣喜之色。
“你是？”林凡说道。
“我们是特意过来找你的，是朋友介绍说你医术很好，可以找你过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