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一扭头。
潘霜儿手里居然捏着长长针头的注射器。
她的眼神妩媚:“风清小弟弟,这个环节,是姐姐我特别为你设计的。”
“姐,你别闹。”
风清全身肌肉紧绷:“这样会死人的。”
“是吗?我可不信,打个针怎么能死人呢?”
潘霜儿微笑着将注射器向风清的腰后插落。
“啊!”
风清受惊坐起,双手挣脱皮带,紧紧抱住潘霜儿。
“是假的,软的,你看。”
潘霜儿摇晃具有弹性的注射器:“我就是想治疗你的恐针症,啊。”
风清的一只手突然伸进潘霜儿的怀里:“我早想掐这里了,这是你自找的。”
“啊,疼。”
潘霜儿花容失色,假注射器掉在地上:“哪有弟弟这么欺负姐姐的?”
“这是对你的惩罚!你以后这种玩笑少和我开,假的也不行。”
风清轻柔地抚摸:“记住了吗?”
潘霜儿脸色嫣红地点点头:“你放开我。”
风清放开了潘霜儿,重新趴在金属床上。
“你怎么能挣脱这个?”
潘霜儿将他的四肢重新用皮带固定好,外加一层金属锁扣。
然后,她拍拍手:“这回你挣脱试试?”
“这……还坚固过飞行器?”
风清语气淡淡地:“这次我挣脱出去,就不是掐你那么简单了。”
“好啦,不闹啦。”
潘霜儿推动金属床:“我送你进机器检查。会有一点儿难受,你坚持十五分钟就好。如果实在坚持不了,就全身扭动,我在外面能看到。”
风清被推进黑暗的机器里。
里面空气稀薄。
嚓。
一盏小小的红灯亮起。
嗡……。
机器开始高速旋转。
风清趴着的金属床是不动的。
但是在缺氧的密闭空间,风清感觉十分难受。
他想扭动身体,可是机器旋转的力量固定住了他。
风清只有屏住呼吸。
感觉,全身酸痛,大脑麻木。
他口吐白沫,陷入昏迷之中。
感觉,短暂。
又漫长。
似乎很温暖,又有冷风吹来。
风清眨巴眨巴眼睛,意识清醒过来。
“啊!”
痛苦随之而来。
他被铁链缠住脖子和腰部,绑在一个大铁床上。
全身皮肤灼痛。
双手被粗大铁钉从腕部钉穿,牢牢焊死在铁床上。
冷风吹过,传来了皮靴走路的声音。
这里是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
风清死死睁着眼睛。
记忆飞快而零散。
有人天天给他打针吃药,但是不给他水和食物。
潘霜儿,白小白,黑小黑,外公……。
巨大的机器,跃出水的火鱼。
冒着热气的茶,小新在前面一扭一扭地走着……。
两名穿着黑色棉装的医院护卫队员进来。
手提灯的亮光照在风清的身上。
风清提前闭上眼睛。
“怎么没打呼噜?是不是醒了?哎!”
护卫队员一脚踹在铁床上。
“啊。”
风清周身疼痛。
“果然醒了,打针吃药啦。”
护卫队员一个给风清喂药丸。
一个在他腰后打针注射。
风清默不作声。
“喂,你醒来啦?”
护卫队员用手提灯的灯光晃着风清的眼睛:“记不记得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说对了,给你饭吃。”
“他都五年没吃饭啦。”
另外一个护卫队员呵呵笑:“你用饭能威胁得了他吗?”
风清心里一翻个:五年没吃饭?已经过去五年了?
他这才感觉嘴巴周围有些异样。
原来,他头发老长,嘴边长满了胡子。
“困了吧?接着睡吧。”
两个护卫员提着手提灯走出洞穴。
外面,传来枯燥的冷风声。
风清背心发凉,心里发热。
这两股力量在体内翻江倒海的折腾。
他却感觉皮肤的灼痛感消失,异常的舒服。
风清暗自一用力。
啪!
脖子上和腰间的铁链被挣开。
呀!
他坐在铁床上一咬牙。
双腕从铁钉中慢慢拔起。
自由是有了,凉凉的血液洒了一身。
风清用舌头舔着手腕的伤口。
手腕处的伤口停止流血,奇迹般地快速愈合了。
他坐在那里突然打了一个盹,本能地就要躺下睡觉。
他心里一热:我可不能再睡了。
可是,身上光溜溜的,怎么出去?
想了半天,也不见医院护卫队员回来。
风清怕自己躺下就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寻着亮光向洞口走去。
洞穴外面。
冰天冻地,大雪纷飞。
风清瞧着四下无人,走出去仔细查看。
原来,他身处一个孤岛之上。
四周,都是冰冻的大海。
风清暗暗心惊:这是幻境吗?我怎么到了孤岛之上?那两个护卫队员跑哪去啦?
他在雪中走了几步,觉得肚子生疼。
他赶紧跑回洞穴里,蹲在铁床上拉个痛快。
洞穴里顿时无比恶臭,熏得风清头晕眼花。
他急忙逃出洞穴,到雪地里抓雪擦拭干净。
风清无聊之下,用雪把手洗干净了,将身体和头发胡须都擦洗一遍。
雪水润泽身体,使得热气蒸腾,充满了暖意。
他想起小时候玩雪的快乐,忍不住哈哈大笑。
呜!
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吼叫。
风清转头一看。
海冰上慢慢行来一头身高五米的白色巨熊。
风清真是惊掉了下巴:这里绝对不是凤凰大陆!没听说凤凰大陆上还有这么大的熊啊?
他眼看着白熊向他走来,心里暗叫糟糕:一定是它闻到了气味,怎么办?这么大的熊,只怕打不死它。
眼看着白熊越来越近。
风清接连捏起雪团打过去,只盼能将白熊吓走。
嗷!
白熊被雪团打痛,嚎叫着向着风清奔跑而来。
轰!
一声巨响,海冰被白熊踩碎。
白熊噗嗤掉进海水里。
“哈哈哈。”
风清见威风凛凛的白熊被海水打湿了皮毛,整体瘦了一圈,当时大笑起来。
白熊伸出巨掌拍碎海冰,在海水中更快地向风清游来。
风清傻眼了。
白熊攀到海岛岩石,眼看就要上岸。
风清只好跑进恶臭的洞穴里。
他捂着鼻子,突然想到:我躲在洞里,那不是无处可逃了吗?在雪地里,它也未必能追得上我。
风清急忙出洞。
不料白熊已经扑到洞口。
只是它体型巨大,无法挤进洞来。
只能吼叫着伸着爪子往洞里抓挠。
风清捂着鼻子退到它抓挠不到的地方,心想:看来我今天不被它挠死,也会被自己臭死,早知这样,我醒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