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
白小白慢悠悠地故意拖慢了语调:“如果你们在白森林医院住不下去了,要记得我们白森林协会随时欢迎你们的到来。”
“你放屁!”
女医生气愤地跳下车,抬手就是两枪。
嘭!嘭!
听见枪响,风清从车厢里站起来。
他只能看到白小白衣衫飘飘的背影。
她显然,躲过了女医生的枪击。
“如果这是在白森林协会的地盘……。”
白小白瞪着女医生的眼眸里发出凶狠的戾气:“我会毫不犹豫把你撕碎的。”
“两位医生。”
杜奇身体微蹲,双手齐捏法诀:“你们一起开枪。”
“老头子!”
白小白惊讶地瞪视着杜奇:“你糊涂了不是?我是一心想帮你和你外孙的,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想一想!”
“我……。”
杜奇迟疑着,身体不禁放松了。
“我劝你,还是赶快走吧。”
风医生目光沉静地注视着白小白:“医院那边听见了枪声,很快会派人来查看的。那时候,被撕碎的,就是你啦。”
“嗯……。”
白小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对着风清嫣然一笑:“记住我说的话,我会再来的。”
刷!
白小白轻盈地一跃,从高架桥上跳了下去,消失在苍翠的森林之中。
杜奇转头看向神色淡然的风清,心底实在不知是喜是忧。
风清嘴角微牵,露出一丝坏笑。
过了高架桥,前面的森林变得稀疏。
三十名头戴钢盔,身穿蓝灰色迷彩服,手持武器的护卫队坐着军车迎面而来。
他们拦住风医生和杜奇车辆:“前面禁止通行!”
“什么情况?”
风医生下了车:“我是白森林医院的医生!车上拉着病人呢!”
“我们是凤凰城护卫队!奉命检查白森林医院!在检查期间,任何人不得通行!”
护卫队员满脸严肃:“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我们受到白森林协会的骚扰,所以放了枪。”
风医生听说对方是凤凰城护卫队,也感觉很无奈:“怎么办?你们检查也不能不让我回家呀,车上的病人可怎么处理?”
护卫队员上前检查了风医生和女医生的证件,又看了看风清和黄南:“我把情况上报给长官,你们等候通知。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进去了就可能永远也出不来啦!”
“这么严重?”
风医生傻了:“白森林医院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
护卫队员生硬地回答:“不要多问,等候通知就是了。”
很快,护卫队员们得到通知,命令风医生,杜奇开车跟着他们的军车走。
暮色中,车辆开到了公路的尽头。
那是一大片平整的空地。
空地上,停着一辆巨大飞行器。几千名护卫队员列队听长官训话。
空地的边缘矗立着隐约的山丘和白色的建筑。
那里,就是白森林医院。
一名表情严肃的长官来到风医生和杜奇面前,再次检查了他们的证件,又打电话和白森林医院进行沟通,确认了风医生的身份属实。
“原地待命吧,一会儿有人来接你们。”
长官将证件交还风医生,目光扫向杜奇:“你有什么病?”
“我没病。”
杜奇连忙摆手:“我是送我外孙子看病来的。”
长官瞅着瘫软在车厢里的风清:“他怎么了?”
黄南突然在救护车里大叫:“我没病啊!他们才有病!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你这家伙!话太密!”
女医生狠狠将针管扎在黄南的胳膊上。
长官目光阴沉:“他有什么话?让他说嘛。”
风医生:“他是精神病患者,说的都是没用的。”
“风清,你怎么了?”
杜奇发现风清面色苍白,双眼难睁的,慌忙给他喂热水:“是不是又发病了?心里难受不难受?”
“外公……。”
风清想笑一下却做不到:“我没事,真的没事。”
灯光刺眼。
一辆救护车开过来。
银发飘飘的潘霜儿和两名女护士下了车,冷冷的眼光扫视全场。
“副院长。”
女医生跑过去:“我们接收到一位狂躁型精神病患者。”
潘霜儿检查一下黄南:“送精神科。”
“副院长!”
杜奇见潘霜儿要离开的架势,当时就急了:“我外孙子送哪里呀?”
“你们……。”
潘霜儿来到车厢旁,目光微显疑惑:“是从凤凰城来的?”
“我有钱。”
杜奇赶忙保证:“你们能治好我外孙子就行。”
潘霜儿用手一搭风清的脉搏:“呀,这么凉?死啦?”
“你才死了呢。”
风清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
“没死,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潘霜的语调冷如冰霜。
风清慢慢睁眼,看到一张俊丽的面孔:“婆婆……。”
“什么?”
潘霜惊讶。
“哈哈哈……婆婆。”
长官大笑起来:“潘副院子,你老人家好好治治这孩子的病吧。”
“哼。”
潘霜儿冷哼一声:“你们护卫队的检查到底有完没完了?我们的人和病人都不能随意出入了吗?”
“我也没办法呀。”
长官摊着手:“领导不发话,我们敢擅自撤回吗?”
潘霜儿问杜奇:“他主要是什么症状?”
杜奇回答:“就是无故地突然发冷,我怀疑和他背心的印记有关。可是我想了无数办法,那个印记就是弄不掉。”
“身体发冷和印记有什么关系?”
潘霜儿不以为然:“你要是相信我们白森林医院,就放心在这里治疗。你要留下来陪护吗?”
“我把孩子送到这来,就是相信白森林医院啊。”
杜奇流下眼泪:“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那你就回去。”
潘霜儿吩咐护士:“给他登记。”
又对杜奇解释:“我们会对患者进行全封闭治疗,你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需要费用时,会通知你手机支付。一旦费用不足,就会视为放弃治疗。一切后果,由患者和家属自行承担。”
“我都明白。”
杜奇双手微微颤抖着把怀里的风清交出去:“一切,就拜托你们啦。”
潘霜儿身形一躲。
女护士上前接过风清:“呀,这是一个冰块吗?赶紧放救护车上吧。”
“热水,记得给他喝热水啊。”
杜奇拿起保温杯递给潘霜儿。
“放心吧。”
潘霜儿随手接过:“我们医院,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