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和黄南乘坐电梯来到白森林医院后院的街道上。
天空，飘落着洁白的雪花。
“啊。”
风清伸出手掌接着雪花：“这里怎么……这么暖和啊？”
“你在常年零下一百度的地方待了五年。”
黄南微笑：“回到这里，当然很暖和啦。”
“常年零下一百度？”
风清回忆着：“我也没怎么感觉冷。”
白熊从风清的怀里跳出来，在雪地里蹦跳着，寻找着。
“小熊，你在找吃的吗？这里可没有啊。”
风清弯腰去捉白熊。
白熊绕着弯跑开。
黄南从街边特供店里买出两条活鱼，递给风清。
风清蹲下身子，用活鱼逗着白熊。
白熊跑过来，先咬破活鱼的肚子，将肠子等内脏甩出来，然后开吃。
“还是变小了好啊。”
风清轻声叹息，抚摸着怀里老老实实的白熊：“这么两条小鱼，就吃饱了。”
“风清，我请你吃饭。”
黄南拉着风清。
“我不饿，不吃了。”
风清若有所思。
“不吃也理理头发吧。”
黄南拉着风清继续走：“你的头发从后面看，很奇怪的。”
风清进入理发室。
理发师给他理短了头发，特意问他：“胡子不刮吗？”
“不刮。”
风清起身。
“现在年轻人留胡子的可不多。”
理发师嘟嘟囔囔的：“老年人都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了。”
“这样，看上去好多了。”
黄南端详着风清：“你想办出院试试吗？”
“不需要那些东西。”
风清咧嘴坏笑：“我去见一个人，然后我们直接走。”
“你还是想见潘副院长？”
黄南不解：“看来我和你说的话，都是白说了。”
“礼貌上，还是见一面吧。”
风清摸摸胡子：“她也未必能认出我来。你就在这附近吃饭，你要是真想和我走，我回来找你。”
风清跃过后院金属门。
由于风清的速度太快了，金属门上的智能机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出现在潘霜儿的办公室。
潘霜儿不在。
他出现在图书馆。
潘霜儿不在。
风清心想：看来，她是在别墅里了。
想起他和她在别墅里短暂而温馨的日子。
现在，那里成了她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的幸福场所。
风清迟疑着要不要去别墅打扰。
突然。
感觉，背后有点儿凉森森的。
他慢慢回头。
一个黑衣少女眼泪汪汪地站在那里。
“小，小黑。”
风清惊讶。
“风清大哥。”
黑小黑试探着向前：“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这么快？为什么我一直在你背后你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哽咽了，低头擦拭泪水。
“小黑，别哭了，你和白小白都还好吧？”
风清心里也不好受。
“姐姐让我在这里找你，找不到你就不许我回白森林协会。”
黑小黑止不住眼泪地哭了：“你去哪里了？变成这个样子回来。”
她过来搂住风清的脖子。
嗷……。
白熊探头出来，低声威慑。
“啊，你有了别的玩物，就不要我了吗？”
黑小黑娇嗔地瞪着风清。
她突然化做黑娘子蛇，游进风清的怀里。
白熊急忙跳出来。
“小熊别怕。”
风清搂着小熊安慰。
“风清大哥。”
黑小黑探头出来：“你这项链真不错啊。”
“你喜欢？送给你吧。”
风清一笑：“你别咬小熊就行。”
“我不喜欢。我看着这块玉有点儿可怕。”
黑小黑摇摇头：“小熊你进来吧，我不欺负你，你也别打我。但是你别觉得你怎么样的，风清大哥的怀里，是我先住进来的。”
白熊呜呜叫了两声，试探着爬回风清的怀里。
风清出现在别墅的院子里。
一个白色头发的小男孩穿着鼓鼓囊囊的黑色羽绒服，捏着一把绿色的小铲子在树木间戳着雪玩儿。
他的皮肤娇嫩，好像是透明的玉石。
他发现了风清的存在，眼神呆萌地愣住了。
“你的妈妈呢？”
风清淡淡地问。
“妈！妈！哇！”
小男孩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妈妈，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啦？晨晨！”
二楼传来潘霜儿惊讶的声音。
她穿着银白色睡衣，迅速出现在门口。
晨晨已经不哭了。
他好奇地瞪着风清怀里探出头的白熊。
“是你吗？”
潘霜儿满脸不能置信地瞪着风清：“你回来了？你是怎么回来的？你的病好了吗？”
她抓住风清的肩膀，泪水夺眶而出。
风清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
呜……。
白熊沉声低吼。
“啊。”
潘霜儿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妈妈，那是一只小白熊。”
晨晨蹲在潘霜儿身后，抱着她的小腿。
他的一双漆黑眼睛，在风清和白熊之间来回转换。
“你回来多久啦？你做了我们医院的护卫队员？”
潘霜儿擦擦眼泪：“你还是说不出来话吗？”
她俯身抱着晨晨：“这是我的儿子晨晨，你看他像谁？”
“像你，像个小丫头。”
风清嘴角坏笑：“我怎么觉得，他很好吃的样子。”
“你说什么？”
潘霜儿紧紧抱着晨晨站起来：“风清，你要吃他，就先吃了我。”
“你……。”
风清瞅着样貌绝美的潘霜儿。
五年了，她的容颜没有什么变化。有的，只是胸前更加饱满了：“你好像，也很好吃的样子。”
“你还是我认识的风清吗？”
潘霜儿语气轻轻的：“你进来，跟我进来。”
她缓缓后退。
风清随她进入一楼。
一楼有些乱。
到处散落着小孩子的玩具。
“晨晨，上楼去找爸爸，说家里来客人了。”
潘霜儿放下晨晨，温柔地对他低语。
“我不要。”
晨晨抱住潘霜儿的小腿。
“他好像，很黏你嘛。”
风清坏笑。
”是呀。”
潘霜儿无奈地摇摇头：“我总是宠着他。他爸爸总是教训他，他就跟我好了。”
她重新抱着晨晨，走进一楼的卧室：“这里现在，是晨晨的房间。”
风清的眼光，定格在墙壁上。
他的登山服，黑裤子和米黄休闲装都挂在那里。
黑色皮鞋，放在高高的柜子上。
“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有一部手机送给黄南了，你说要送给他的。”
潘霜儿美眸中波光闪动，语气异常的温柔：“你手机里的钱，可是一个金币也不少呢。连我结婚，也没动这笔钱。风清，你现在，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