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巫带着林静虞来到戒备森严的戴公府。
守护戴公府的,都是帝都中军的精锐将士。
他们知道女巫帮是戴公忠诚的部下,所以放任老女巫和林静虞穿庭过院,来到戴公的卧室。
卧室前。
守卫着几个脸蛋漂亮的女将官。
“戴公已经休息了。”
女将官们上前阻挡女巫,不许她再前进了。
“这是戴公要的女人。”
女巫面色讨好地看着女将官。
“交给我们吧。”
女将官接过林静虞。
“好,我回去了。”
老女巫也知道她们都去戴公宠信的人,只有转身离开。
“把衣服都脱掉。”
女将官命令林静虞。
“好啊。”
林静虞嫣然一笑,做势要脱衣服。
女将官们仿佛受到了林静虞笑容的蛊惑,纷纷动手脱解衣服。
林静虞只是假装脱衣服。
女将官们是真的把衣服脱掉了。
林静虞挥手疾击,掌缘快速切中女将官的脖子。
几个女将官软软地瘫倒。
林静虞冷冷一笑,悄悄地进入戴公的卧室。
卧室里。
烛光暗淡。
可以听见戴公吸吁吸吁的奇特鼾声。
林静虞的目光凝视着西墙墙上的一幅挂图。
她的身体一阵酥软。
挂图无风而抖。
“嗯?”
戴公被惊动,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你是什么人?”
林静虞没有说话,猛然施法逃出卧室。
她明显地感觉到身上一凉,但是也顾不得许多了。
风清非常享受被刑罚,连一句呼痛和求饶也没有。
女巫们打累了,开始使用各种刑具。
“莫要真的把他搞死了。”
一个女巫担心风清受不了重刑。
“你放心,在帝都你只要不把炎帝老爷搞死了,你搞死谁都没事。”
另外一个女巫信心满满地样子:“我们有戴公撑腰,还怕什么?”
“唉,这小子本来还挺俊的。”
那个女巫叹息:“就是因为不服软,被打成这个样子。”
“怎么?你可怜他?”
先前送林静虞离开的老女巫凑过来:“你不怕落个同情匪帮的罪名?”
呼!
林静虞一身女巫装束。突然出现。
“大人!”
她一把夺过自己的宝剑,呛地拔剑出鞘:“别玩了!我们得离开!”
“嗯?”
风清抬起头。
“大人,情况不妙。”
林静虞用剑指着女巫们:“快滚开!不然我可不客气啦!”
“你以为,你们进来明光府,还有可能出去?”
老女巫狞声发笑,快速地做个手势。
众女巫一起纵出刑罚室,并关闭了刑罚室的大门。
风清身发金光,一下子就挣断了身上的捆绑。
他身上的累累伤口也不见了。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林静虞帮他穿上皮夹克和裤子:“不然真的会来不及。”
“你怎么穿成这样?”
风清瞅着林静虞。
“我……很难看吗?”
林静虞脸色一红。
“不是,是特别惹火。”
风清微笑着搂住林静虞。
“大人,不能在这里。”
林静虞低声哀求,
“天能塌下来吗?”
风清坏笑:“就算天塌下来了,我想看看呢。”
一个时辰之后。
燃烧的油灯下。
“静虞。”
风清激情过后,发现林静虞美丽的脸蛋上略带绝望:“你在害怕什么吗?”
“大人,你感觉不到我们被困住了吗?”
林静虞流泪:“我们穿行不出去了。”
“我没感觉啊。”
风清很奇怪:“你这是什么感觉?”
“我去了戴公的卧室,他卧室里挂着一张青煞图。”
林静虞心有余悸的手指微微颤抖:“我就奇怪,看到戴公第一眼时就感到了他的威压。”
“什么青煞图?”
风清摸不着头脑。
“那上面说,戴公是青煞转世的。”
林静虞整理好女巫的衣服,又帮风清穿好衣服:“你知道青煞的厉害吧?”
“我外公只给我讲到对付鬼的办法。”
风清笑了笑:“他觉得我永远也遇不到煞这种东西,青煞又是什么?”
“煞是极凶,极恶的神怪。青煞更是恶中之恶,一个眼神就能使人灰飞烟灭。”
林静虞心里怕怕的:“我刚才算逃得快的,衣服也留在他那里了。现在这里已经被煞气笼罩,贸然穿行会撞晕自己,成为煞的奴仆。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逃离这里吧。”
“青煞有那么可怕吗?”
风清不以为然:“我还是恶魔呢,是魔鬼中的极恶,我会怕他?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我是不能和青煞对抗的。”
林静虞摇头:“我去和雨露姐商量商量。”
“哎!”
林静虞要穿行进风清的身体里,风清一把抓住她:“现在就你在我身边啦,你还跑?”
“我在你身边也什么都不能做啊。”
林静虞焦急:“也许雨露姐会有办法。”
“她能有什么办法?”
风清嘻嘻笑:“她各方面都不如你,你能做的,还有很多呢。”
“你可真是的。”
林静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我去见了雨露再说。”
她坚持穿行进了风清的身体。
“就剩我一个人啦?”
风清很是无聊:“来一个女巫打我也好啊。”
“你还没被打死吗?”
隐隐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谁在说话?”
风清吃了一惊,看向四周。
刑罚室里,
除了他,还有别人?
啪!啪!
传来两声敲击。
“我是你的邻居。”
女子的声音隐隐传来。
“喂!你再发出一个声音。”
风清寻声来到东边墙壁,侧耳倾听着。
“嗯,我是厉曼。”
女子的声音虚弱。
“原来真的是邻居?”
风清手摸厚实的墙壁:“你能不能躲开一些?”
“我……没有什么力气躲开啦。”
厉曼似乎是笑了笑:“我可能是快死了。”
风清穿行过去。
原来,旁边也是一个刑罚室。
刑罚室里只有一支油灯。
厉曼的手足被铁链锁住,浑身浴血地依靠着墙壁。
“我靠!对女人也打这么狠?”
风清惊了。
“这算什么?你不是也没有被打死吗?”
厉曼微笑着张张嘴:“能在这种地方行男女之事的,你是第一个吧?”
“我啊?呵呵。”
风清笑了笑:“我真不挑地方。”
“你怎么……没有伤痕?”
厉曼打量着风清。
“如果能落下伤痕,我还让她们打呀?”
风清嘿嘿笑:“那我不成了傻子?”
“你说我傻呗?”
厉曼转动身体,铁链哗哗作响。
“我可没说你。”
风清瞧着她干裂的嘴唇:“你多久没喝水啦?”
“你真是一个大恶魔吗?”
厉曼突然瞪着风清:“我以为,只有戴公牛是大恶魔呢。”
“戴公牛?”
风清一愣,随即想到她是说戴公。
“如果……可以的话。”
厉曼声音放低:“在我死之前,给我喝一碗水吧。”
“你和我要别的,我真不一定能办到。”
风清笑了:“要水就简单啦。”
他张嘴对着厉曼的嘴凑过去。
“你干什么?”
厉曼伸手抵住风清的胸膛。
“你不是要喝水吗?”
风清笑嘻嘻:“我肚子里很多水的。”
“我不喝了。”
厉曼皱眉瞪目。
虽然她满脸血污,但是看的出,本来是个面容娇好的女子。
尤其眉宇间一股正气,让人肃然起敬。
“你确定不喝了吗?”
风清也收起笑容,手掌心浮出一汪透彻的清水。
“这……。”
厉曼凝视着那汪清水,眼眸里湿润了。
哗楞楞……。
厉曼抬起戴着铁链的双手捧住风清的手,将他手心的水几口吸干了。
风清又浮出一汪水。
厉曼又喝干了。
一连三汪水后。
“多谢。”
厉曼满足地靠着墙,闭上眼睛:“最后求你一件事,你把我杀了吧。”
“什么?”
风清一愣:“我把来之不易的北海之水借你喝了,这是救了你的命,你反过来让我把你杀了?这是什么操作?”
“反正,我也是活不成了,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
厉曼眼神绝望:“如果你让我杀了你,我也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我不用你满足我这不存在的愿望。”
风清微笑着弯腰:“见到我还想死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他的手一搭。
厉曼手足上的铁链消失,身上的伤口也都愈合。
连脸上也血污去掉,恢复了白净。
她果然容貌清秀端庄,如同大家闺秀。
“不错的。”
风清频频点头。
“恶魔。”
厉曼的肚子里咕咕直叫,是身体恢复正常,肠胃也需要进食了。
她尴尬地脸红了:“你救了我,只能使我更痛苦。我本来是可以无痛无苦,就要去投胎转世了。”
“这是我的错。”
风清一笑:“我见你受苦,就想救你。也不知是怎么了,大约是我爱上你了吧。”
“这不行。”
厉曼坚决地摇头:“你再救我一百次也不行。我是有男人的,我还有两个苦命孩子。”
她说到孩子,忍不住落泪。
“这也怪我。”
风清笑了:“给你喝了水,让你有了泪。你流泪,让我伤心。”
“你伤什么心?”
林静虞突然穿行出来:“我刚进去这么一会儿,你就把一个漂亮女人弄哭啦?”
“大家都是被关进来的嘛。”
风清搂着林静虞的肩膀走到一边:“我帮她逃出去也没有错啊。”
“我们自己能不能逃出去还不知道呢。”
林静虞语气埋怨:“你还帮她?你怎么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