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变身为五米高的巨大白熊，向前奔跑过去。
“哇！”
风清趴在毛绒绒的温暖熊背上：”这里比紫曜家的炕头还要舒服啊。”
狼群哪里见过如此巨大的白熊？
当场吓得四散奔逃。
“哈哈哈。”
风清开心地躺在熊背上。
白熊越跑越快，熊背上却极其平稳。
风清感觉不对，起身正是倒骑在熊背上。
原来，饥饿的狼群竟然组织成两队，对着白熊穷追不舍。
较近的狼龇牙咧嘴，目露凶光。
风清掏出弹弓。
啪！啪！啪！
一只狼接一只狼地爆头摔倒。
大白熊掉头回来，张开大口，一口一个狼尸。
其余饿狼这次真的四散奔逃，再也没有回来。
大白熊吃饱了，跑得更加欢快。
风清躺在熊背上，舒服的闭上眼睛。
突然。
手机铃声响起。
“谁会给我打电话？”
风清好奇地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普通的号码。
风清按了接听。
对方没有说话。
风清也没有说话。
风清刚要挂断手机。
“喂？”
对方传来一个淡淡的女子声音：“你是风清？”
风清：“我是风清，你是谁？”
对方：“我是张希孟。吴之光是你打伤的？”
风清：“什么？是吴之光打伤我的好吗？”
张希孟：“听你语气，可不像受伤了啊。”
风清：“你是……谁？张希孟？每天喝茶吧的店主？”
张希孟：“好吧，我知道了。”
她说完，挂断通话。
风清拨打张希孟的号码：“喂？张店主，我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呢。”
张希孟的声音依旧冷淡：“我说，我知道了。”
她再度挂断。
风清愣愣地看着手机：“这是什么人哪？”
白熊突然变成胖乎乎的小熊。
风清和她摔倒在雪地里。
“你刚才，和谁打电话呢？”
小熊微笑着，拂去风清头发上的雪花。
“是有人给我打电话。”
风清莫名其妙：“她好像误会我了，又说她知道了，真是自以为是的女人。她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呢？”
“她是神吗？”
小熊问。
“是吧。潘天风都在每天喝茶吧当茶童，她能不是神吗？”
风清皱眉：“我该问问关于白如松的事，是不是显得我太啰嗦了？”
“她是神就不奇怪了。神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小熊宽慰风清：“不用和她多讲什么。一个千年老女人而已，也许她早有安排了。”
风清收起手机。
随即听到叮地一声。
他打开手机，看到是紫曜发来的一个跳舞的视频。
“嗯。”
风清含笑看完：“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
“要不……。”
小熊双手搂着风清的肩膀，声音甜腻腻的：“我给你生个小熊啊？”
“你可算了吧。”
风清躲闪：“我要是生出来一个熊儿子。养着养着，他不得吃了我？”
“那你就养个熊女儿嘛。”
小熊对着风清撒娇：“你看我多好？什么时候想吃你啦？”
“要下雪了。”
风清突然站起来，观望四周。
“天要黑了，你想去哪儿？”
小熊声音软糯：“我们在这里挖个雪洞。管它多大的风雪呢，好好地睡一觉吧。”
“你说……睡一觉？”
风清瞅着小熊胖乎乎的红脸蛋：“不是真的指睡觉吧？”
“怎么不是真睡觉？”
小熊娇笑：“你思想不纯洁。”
“你才不纯洁呢。”
风清抓起小熊，把她变成小白熊塞在怀里。
他一纵身，瞬间消失。
暮色，在风雪中降临了。
风清落在平坦的禺牙山上，眉头一皱，腿一软。
“风清大哥，你怎么啦？”
小白熊变成微胖小熊扶着风清。
“没事儿，肚子有点儿疼。”
风清缓缓直腰，看向山下灯火通明的城镇：“这是……禺牙？”
啪！啪！啪！
灯火灿烂处，爆竹声声不断。
嘭！
还有人家，放起了绚丽的烟花。
“哇，好美！”
小熊赞叹：“风清大哥，你自己的家乡，自己都不认识了？”
“原先，只是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
风清不敢相信：“现在，都变成这样了？”
他拉着小熊的手，一纵到了山下，落在平整的街道上。
路灯明亮。
空气里散发着爆竹燃烧后的味道。
走过来的人，面貌都是陌生的。
风清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这不是禺牙，我是在幻境里。
有小朋友提着红色灯笼，欢快地跑过。
风清心头一紧，对着小熊低语：“我们走。”
他们一转身，看到一个老人散步而来。
好像，是风清认识的一个大伯。
“大爷，你还好吧？”
风清上前搭话。
“啊？”
老人茫然地瞅着风清。
“哦。”
风清知道他认不出自己了：”大爷，你认识杜奇吗？”
“笑话。”
老人笑了：“现在整个禺牙，谁不认识杜奇啊？你找杜奇干什么？是投资呀，还是落户呀？”
“我……身体不太舒服，想找杜奇医生看看。”
风清摸摸肚子，是真的不舒服。
“他可不经常看病啦。”
老人一边走一边说：“他现在成了大富豪。去了趟白森林，不知怎么就发了家。自己家盖了新楼房，把村里的房子都集中翻盖了。这十里八乡的，都集中来禺牙居住啦。瞧瞧，那个最漂亮的楼房就是他的家。”
风清看到那楼房周边的老榕树，依稀还能辨认出是原来的老地方。
他和小熊来到那座楼房前。
楼房的大门敞开着。
院子里停着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
轿车两侧有凉亭，有冰冻的荷花池。
楼房的一楼和二楼都是灯火通明的。
隔着门窗玻璃，可以看见客厅里有个模样俊俏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
风清上前敲敲门。
那个女人向外看了一眼，拿起遥控器一按。
楼门缓缓打开。
风清和小熊进入楼门，感到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们找谁呀？”
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来到门口：“如果你们想进来，就换了拖鞋。”
“我不换。”
风清听她说话的声音就想起来了。
他给外公打电话时，就是她接的：“我就这样，还想进去，难道不可以吗？”